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們再也無法回到從前,我只是不知道要怎麼放開你的手而已。
可以爲你,擋下最後一次傷害,可以死在你的懷裏,以沫,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我唱着那天你不讓我唱完的歌,我知道你哭了,我也哭了,你哭着求我別唱了。
可是以沫,你知道嗎那首歌是我全部全部全部的心聲。
我說不出口,一想到要你去別人的懷裏,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所以,我只能唱給你聽。
當時你說喜歡我,我不敢迴應。如今我還在愛着你,你卻不能再回應。但是沒關係,你找到了更愛的人,你們之間也沒有什麼仇恨,也沒有什麼不可逾越的溝渠。你們儘管去相愛。
我知道的,你一定會幸福。
我本來以爲,我絕對不會祝福你。你的幸福必須是我。
但是這一刻,我知道了,不是我也沒關係,以沫,只要你幸福就可以了。是誰都不重要。
你一定知道,爲什麼,到了最後,我還是要告訴你,其實我一點也不愛你,對不對
我怎麼可能會不愛你呢以沫,只是,我以後再也不能去愛你了。你等不到我的迴應了,所以,我不想牽絆你。
你儘管去愛別人。
但是,以沫,請你不要忘記。
我也在深深地愛着你。
我說的永遠,終於終於,還是做到了。
這一次,我沒有再遲到。
我抱到你了。
我愛你。
以沫。
我愛你,一愛就是永遠。
永遠。
永遠。
永遠。
金色的殿堂,柔軟的牀榻,靳雪國,夕顏十七年。
已是清晨,陽光美麗的不可思議,像是可以照亮心底的暗。
冷崇絕茫然地攤開手心。日光篩過他的指縫,在牆壁上映出黑色的形狀。影子他沒有死這裏是哪裏
他做了一個很長很長很長的夢,夢裏,他失去了所有,包括自己的生命
只是,夢嗎
“哥哥。哥哥”那個聲音那麼帶着莫名熟悉的溫度,一路輾轉,碾進了他的心。少女抱着一大堆的七彩石砰砰砰掉在了地上。“爹爹孃親,哥哥醒了。哥哥醒了”
“以以沫”他不可思議地看着向他奔來的少女,她的眉心有一隻美麗的藍色蝴蝶。
“哥哥,你終於醒了。”少女的臉龐盛滿了驚喜,“你等着,我去叫大家來。”剛要去喊別人過來,就被冷崇絕猛然拽了過去,少女順勢掉進了他的懷裏。“哥哥”她喫驚地看着他,“難道腦袋
壞掉了熾冰燁那個傢伙居然騙我,我去找他算賬。”
冷崇絕壓根就沒有聽她在說什麼,只是緊緊抱住她的身體,感覺着她的體溫,不像是一場夢境,“以沫,你居然還在,你居然還在。”
“哥哥,你是怎麼了”少女漸漸安靜下來,被他抱得好緊好緊,可是她一點也不想推開他。哥哥的懷抱,好舒服。她居然有點莫名想哭
“以沫,以後哪裏都不要去,好不好只屬於我一個人好不好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
“好。”她聲地應着。
“真的”他的身體震了一震。
“當然是真的。”她認真回答。
“那,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也不可以離開我,好不好”一想到她屬於別人,他就痛得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