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好好調理和鍛鍊的話,以後會很痛苦,可能活不長久。”
哦難怪那次在死人閣夜oss看到她玩水,雙腳溼漉漉的,一臉陰沉像要喫人的表情。
敢情這次夜大惡魔虐待她,逼她每天那麼早起來跑步是真的爲她好了
於是,接下來的一天裏,安如雪不得不認命地開始乖乖跑步了,只是,這次大惡魔依然在現場看着,讓她覺得很壓抑。
簡心無意中又透露的一個消息讓安如雪心裏很不平靜:阿澤近日內就要回美國了,據說是因爲他的身體又很不適,要回美國請一批專家團隊複查,卻不一定再回來。
作爲好朋友,阿澤要走,且身體不適,她是一定要在他走之前探望一番的。
可是夜大惡魔自從上次捉魚事件之後,已經嚴禁她再見阿澤了,甚至不允許她踏出他的別墅一步。也就是說,除了去看望寶寶,她哪也去不了。
她該怎樣才能如願的見到阿澤呢這並非是她愚蠢到想要一再挑釁大惡魔說過的話,而是她真的很擔心阿澤的身體。而且,一聽說他要走,很可能一去不回,她竟然有點難過。
在安如雪的心裏,其實她自己經常隱隱懷疑,她是不是已經喜歡上阿澤了雖然理智上不斷提醒自己這不太可能,但心裏莫名其妙的感覺卻騙不了人。
正當她心思混亂地在嘆氣的時候,夜oss的俊臉卻突然放大地出現在她眼前,手裏還拿着一把小飛刀,嚇了她一跳。然後,他把玩着那把小飛刀,似乎隨時都可能一刀飛過來刺穿她的胸膛,冷冷地說道:
“你又走神了。”
安如雪在夜千絕冰冷的瞪視之中很快回過神來,略微沉吟思考了一下之後,以商酌的語氣對他說道:“夜大少主還記得鬼婆婆麼就是你曾經放任她在死人閣自生自滅,讓我拿她的身體做試驗的那位老人,後來夜二少爺將她救走,你也就任由她活了下來。
我畢竟與她在死人閣呆過一段時間,也算生死相依,現在聽說她又病了,我能去探望她一下麼
況且,你一定還是很希望我能將那瓶藥水配製出來的吧你曾經不止一次用她的身體試驗過藥物,我能不能去看看鬼婆婆,提取一些她的血液樣本,回來也好仔細檢查一下她體內的含藥成分”
這個藉口也算合情合理了,雖然她自己的血液裏也可能含有稀薄的藥物成分,但是以寶寶變異的程度來看,那瓶藥已經基本被寶寶全部吸收了,她也檢查過自己的血液,但毫無結果。
既然夜千絕從來沒有提過要拿寶寶做試驗,她這個親媽自然不會願意去傷害寶寶一絲一毫。
哪知她的話才說完,夜千絕的臉色更冷了,那雙深沉如海的眼眸裏閃過一絲銳利,冰冷地質問道:“你是去看她呢還是去看她現在的主人啊”
“”安如雪心裏一驚,暗歎果然不愧爲夜家心機最爲深沉的夜大少主啊,幾乎是一瞬間就看穿了她的動機。不過,她是不會承認的。
“不想繼續被罰跑步的話,最好乖乖給我滾回房間裏呆着”夜千絕冷斥。
於是,安姑娘氣悶不已地滾回房間了。
看來,她只能找小黑幫忙了。
夜千絕的住處也有一個魚塘,在小痕寶寶飼養那隻小花貓之後,這個魚塘的魚更多了,以便隨時餵養那隻貓。
恩,她也不願意給阿澤添麻煩,更不想影響他們兄弟二人的關係,如果註定在他臨走之前見不到他最後一面,那就像古時候的人一樣,寫封慰問信讓小黑帶過去給他吧。
可是,當安如雪在魚塘旁邊左等右等都沒等到那貪喫的小黑時,卻等來了剛好辦事回來的簡心丫頭和夜oss
真是同在一個屋檐下,特別躲開也會無處不相逢啊。安如雪恨自己沒能早一步發現對方的到來,沒能及時躲開
估計是她懊惱的表情實在太過明顯了,於是簡心丫頭在旁邊笑得臉都快抽筋了,主動替沉默是金的冰山大少主問道:“哎喲,如雪姐姐,你說都已經明確告訴你不準碰冷水了,你在這望着一大缸魚乾什麼”
“我想喫魚了不行麼”安如雪頭疼不已,只能胡扯。
簡心丫頭雙眼一亮,隨口接了一句:“是哦,喫魚大滋補呢,對身體很有好處。”
於是,從當天晚上開始,安如雪的厄運開始了,簡心姑娘端着各式各樣的滋補魚肉和魚湯放在她面前,一臉慈悲爲懷的模樣,說道:
“如雪姐姐,你不是想喫魚麼那,喫吧喫吧,放心,我不會跟你搶的。
估計是你看向魚池的眼神實在太哀怨太渴望了,大少主說了,以後餐餐都給你魚湯滋補,讓你一次喫個夠看吧,我們家少主對你好吧”
“”安如雪再次無語了。
安如雪皺着眉頭喝湯。
簡心丫頭接到一個電話,彷彿突然之間發生了什麼大事,匆匆忙忙留下她一個人走了。
勉強將夜oss吩咐的滋補魚湯全部喝完,她確實覺得全身溫暖了不少。
現在難得沒人管她,她打算溜去先看一看寶貝兒子,然後再找機會探望阿澤。
可是,當她路過客廳的時候,卻發現平時原本空蕩蕩的會客大廳裏,此刻正坐着一個一身雍容華貴的美麗女人。
那女人很年輕,頂多只比安如雪大幾歲,一頭長髮用高級的鑽石項鍊盤了起來,打理得一絲不苟,那雙漆黑傲慢且明亮的眼眸庸懶地眨着,看也不看旁人一眼。
明明已經是21世紀了,也並非挪威的傳統節日,她卻像中世紀的古典女人一樣穿着一身水藍色的絲綢長袍,長袍上搭配着非常講究的細緻刺繡,襯托得她的皮膚更加白皙。
總之,一看這裝扮,這氣質,這藐視一切的傲慢眼神,就知道不是個好惹的主。
而簡心丫頭也正畢恭畢敬的站在那裏侍侯着。
安如雪心想,這個女人又是誰呢能讓簡心丫頭如此恭敬的,身份背景一定不簡單。
正當她感到費解的時候,那個美麗高傲的女人說話了。
只見她百無聊賴地轉着手裏的高腳杯,還是那樣一幅庸懶的神情,聲音低低的,帶着一絲諷刺和嫵媚,說道:“千絕他根本就是不想見我吧嘖嘖,這是什麼酒,怎麼這麼難喝”
簡心丫頭何其聰明,直接忽略了她前面的問題,轉而恭敬地對那個女人說道:“對不起,大小姐,是我招待不周了,請您稍等,我現在馬上命人給您換新的紅酒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