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莎喊叫起來,可不等第二句話出口,鍾克然就制服了她。
他將艾麗莎的長手套塞進了她的嘴裏,然後一個巴掌將她打倒在僵硬冰冷的地板上。
鍾克然走了過去,將艾麗莎的白色禮服撕碎,艾麗莎絕望地哭泣着,她看着鍾克然,不停地搖頭,向他求饒。
足足將近一個小時的折磨,鍾克然看了看時間,訂婚儀式快要開始了。
他這才站了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着地上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哭泣的艾麗莎,他邪惡地笑了起來。
拍了拍艾麗莎的臉蛋,他得意地說
“清醒一下,訂婚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可是今天的主角,不能缺席恨嗎我告訴你,不要恨錯人了,要恨就去恨夜楚,誰讓他選了你你是在替他受罪,懂嗎我今天不過是向他學習,以牙還牙而已。他是個禽獸不如的傢伙,你嫁錯人了”
鍾克然從衣兜裏掏出了一把袖珍手槍,扔在了地上,這樣的小東西最適合女人用了,與其說是他爲艾麗莎準備的,不如說是爲夜楚準備的。
如果是流氓她也認了,可偏偏不是,他是爲了報復夜楚,她成了替罪羊。
爲什麼要發生這樣的事夜楚到底做了什麼,要讓她遭受這種非人的虐待
她好恨,恨剛纔那個男人,更恨夜楚,憤怒填滿了她的胸腔。
她的身體好痛,那個男人對她的折磨,似乎讓她把一生的痛苦都經歷了。
勉強坐了起來,目光正好觸及到鍾克然扔下的手槍,爲什麼是她,爲什麼是她
她在心中不停地問着自己,哼,一聲冷到徹骨的笑,她爲什麼要白白遭受這種報復
她不會這麼傻的,她好恨,好恨,這是她的第一次,她要讓奪走它的人付出血的代價
她是誰她是世界知名的千金名媛,沒有人可以這樣對她,她不允許,她不會白白受這種委屈
她支撐着地面,站了起來,拉起支離破碎的禮服,將身體包裹好,她撿起了手槍
草坪上已經各就各位,夜楚戴着白色的手套,整齊地站在了會場邊,他在等待着他的未婚妻。
他不停地告訴自己,只要過了今楚,一切都將結束,他強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可是目光還是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冷寒的身上。
她一身淡粉色的小禮服,雖然是最普通、最廉價的,但穿在她的身上,卻讓人看不出它的價值,因爲穿它的人,太耀眼,以至於讓人根本無視她的衣着。
冷寒也站在會場邊,與他之間的距離不到兩米,可他卻覺得她好遙遠,遙不可及。
看吧,現在能看到她平安、安靜地出現在他的身邊,已經是一種奢侈。
她的左胸上,露出了一點點疤痕,他緊咬着牙,那是爲他留下的,可是他卻無法爲她做什麼。
從開始到現在,除了傷害,他什麼都沒有給她。
雙拳越握越緊,他深吸了一口氣,扭過了頭。
過了今楚,也許就看不到了,他會放她自由,什麼五千萬,什麼恩怨情仇,都隨風而逝吧
鍾家欠他一個哥哥、一個父親,可是,他卻欠了她的,欠她很多
安娜邊整理着裙子,邊走向了會場,她爲了拖住剛纔那個保安,一直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裏和他周旋,真是便宜了那個男人。
想到這,安娜興奮地向夜楚走去,她還沒打過招呼。
像剛纔給艾麗莎看的那種照片她還有很多,以前礙於要跟夜楚複合,她一直沒有拿出來,可是現在不同了,既然與夜楚已經沒有希望,她何不利用他一次
想着,她人已經走到了夜楚的身邊,十分自然地挽起了他的手臂。
夜楚一驚,轉頭看時,正對上安娜那雙挑釁的眼睛
“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嗎”
安娜嫵媚地笑了起來,手臂圈得更緊了。
夜楚輕挑脣角,安娜現在是什麼情況,他了如指掌,她現在想幹什麼,他也瞭然於心。
既然她那麼想借他上位,那麼無所謂,就算是他對她付出九年感情的一種償還吧,他只需保持沉默。
被安娜挽着手臂,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冷寒。
他曾經就是錯把她當成了安娜,現在這個女人真的出現了,她會是什麼心情
冷寒真的在看着他們,心中一陣酸楚,她吸了一下鼻子,扭過了頭。
安娜也順着夜楚的目光瞥了一眼冷寒,壓低了聲音在夜楚的耳邊得意地說道
“怎麼,要訂婚了還惦記着那個不守婦道的小情人”
夜楚一怔,收回了目光,面無表情地面對着媒體,低聲道
“要論不守婦道,誰比得上你”
安娜說完這些話,倒吸了一口涼氣,爲了刺激夜楚,她失言了,怎麼會說出冷寒新婚之夜的事
然而夜楚忽地轉過身抓住了她的手,兇悍的目光直逼她的臉龐
“你怎麼知道這些你怎麼知道她的丈夫沒碰過她”
原以爲他會關心新婚之夜的事,卻沒想到他關心的是這個,安娜嫉妒心四起,咬牙切齒道
“因爲她懷了你的孩子而你卻親手毀了那個小生命怎麼樣,後悔嗎在醫院那天晚上,我親眼目睹了一切,在你走後不久,冷寒就流產了,是你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
安娜原本以爲自己會坦然地接受夜楚訂婚的事實,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分離,她已經不去想夜楚了。
可是如今面對他,看到他如此關心別的女人,她還是嫉妒得發狂。
她可以輕易地駕馭自己的身體,卻無法駕馭自己的心,她還是愛他
她就是要刺激他,就是要讓他難受,還有什麼能比這個更讓一個男人難受
她成功了,夜楚從安娜的口中聽到了同樣的話,當初從冷寒口中聽說,他還存有一絲僥倖,也許她只是爲了拯救鍾家而編造了謊言,她想利用自己所遭受的讓他愧疚,讓他停手。
可現在從安娜的口中說出,他的大腦真的炸開了
終於知道了萬箭穿心的感覺,他還要怎麼騙自己
爲了放她走,他已經做了最大的努力,他強迫自己不去看她、不去想她、不去愛她,可是事實再一次將他好不容易建造的心理防線擊垮。
一個念頭拼命地跳躍而出,馬上擁她入懷,緊緊地,告訴她,他錯了,錯得離譜,一萬句“對不起”,十萬句“原諒我”,無數句“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