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曉急忙跟在它的身後,悄悄的離開了別墅。
夜晚來臨,寂靜的山林中,有些陰森。
“肥寶,我好累,可不可以休息一下”白曉曉搖搖晃晃的走在山路上,呼吸急促,眼前一陣眩暈。
肥寶停下腳步,跳到她面前,關切的望着她。
“肥寶”白曉曉看了它一眼,身子忽然一軟,倒了下去。
“喵”肥寶焦急的喊了一聲,跳到她身下,穩穩的接住了她。毛茸茸的身形忽然慢慢變大,直到變得像一隻老虎大小才停止。
意識昏昏沉沉之間,白曉曉直覺得有什麼東西馱着她慢慢的往前走。她想睜開眼睛看一看,卻是如此的無力。
明亮的客廳裏,黑輕元坐在沙發上,一臉冰冷。鬼手和邪神低着頭站在一旁,一聲不吭。
“說,爲什麼她逃了你們卻沒有彙報,更沒有去追”冰冷的聲音,帶着怒氣。
鬼手和邪神相視一眼,低下頭,異口同聲的道:“屬下甘願受罰”
“很有覺悟嘛可是,你們以爲這樣就可以了嗎”黑輕元冷冷一笑,“她逃不掉你們信不信,半個小時後,我就會親手將她抓回來”
鬼手和邪神頓時一驚,霍的擡頭看向黑輕元。
只見他雙眼危險一眯,瞬時變成詭異的金色,有駭人的電流在他周身流竄。
“我找到她了。”不一會兒,他緩緩勾脣,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那隻蝴蝶刺青真的派上了用場。
黑輕元優雅的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現在,你們可以去領罰了”
鬼手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直到黑輕元的身影消失,他纔不安的問:“邪神,怎麼辦如果少夫人被抓住,島主會怎麼對待她”
“我不知道。”邪神點了一支菸,用力吸了一口,“鬼手,你不應該讓少夫人走的,她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如果被撒勒抓住,她就真的沒命了。”
“我,我沒有想那麼多那現在怎麼辦”鬼手焦急的問。
“你還是好好擔心自己吧。”將手中未抽完的煙按熄在菸灰缸裏,邪神自嘲的笑了笑,“弒組織的懲罰等會兒就有你我好受的了”
鬼手苦了一張臉,“我只是一個醫生,他們應該會手下留情的吧”
“我不知道。”邪神笑了笑,轉身走出別墅,鬼手哀嘆一聲,默默的跟在他身後。
黑夜來臨,掩去白天的光明。
書房裏,一室寂然,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鬼手,弄醒她”坐在書桌前的黑輕元,冷聲道。深邃的眼眸冰冷的盯着昏睡在地上的白曉曉。
消瘦的她臉色蒼白,呼吸平緩,雙眼緊緊的閉着,眉頭緊鎖。
“是。”鬼手忍住後背上的傷痛,一瘸一拐的走到白曉曉的身邊,喫力的彎下腰,輕掐人中。
嚶嚀一聲,白曉曉動了動,緩緩睜開雙眼,耀眼的燈光有些刺目,她條件反射的眯了眯眼,再次睜開時,卻看見黑輕元面無表情的站在她身邊,冷冷看着她。
“是你”白曉曉猛然驚醒,掙扎着爬起來,虛弱的身體卻無法做到,只能躺在地上怔怔的看着他,帶着幾分懼意。
“島主”邪神皺眉,想不到島主竟然會下這樣的命令。
冰冷的眼神如刀刃般射來,“邪神,你要做什麼沒聽到我的命令嗎”
“我知道了。”邪神低下頭,掩去眼底的不忍,走到白曉曉的面前,將她扶起。
“謝謝。”白曉曉悽然一笑,沒有反抗。
昏暗的房間裏,空氣有些沉悶。邪神將白曉曉扶到窄小的單人牀上,沉默不語,氣氛有些壓抑。
“這就是牢房嗎你們的待遇好像還不錯。”白曉曉看着房間四周,語氣故作輕鬆,聲音中卻隱藏着一絲顫抖。
邪神不語,轉身離開,將門鎖上。
“你好好休息吧,有什麼需要可以叫我。”
他的聲音消散在空氣中,片刻後,周圍歸於沉寂。
白曉曉躺在牀上,蜷縮起身體,將自己緊緊包住。夜晚有些冷,她被凍得瑟瑟發抖,費力的扯過單薄的被子,她將自己緊緊包裹。
房間裏空空蕩蕩的,陰冷黑暗。
肥寶它去哪裏了爲什麼不在她身邊她望了一眼窗外,想走過去,卻是有心無力。昏昏沉沉之際,她閉上雙眼,緩緩入睡。
“爲什麼”淚水悄悄滑落,她忍不住輕聲問,像是自言自語。
“不要問,也不要說話,乖乖睡覺。”低沉的嗓音透着幾分倦意,他在她身邊躺下,從她身後摟住她。
“嗯。”輕應一聲,僵硬的身體緩緩放鬆,她依靠在他的懷裏,安然入睡。就把這一切當做是一場夢吧。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牀邊果然空空蕩蕩的。她就知道,這是一場夢。自嘲一笑,她坐起來,卻看見矮小的桌子上,放着熱騰騰的牛奶與麪包。
心頭忽然涌上一種莫名的苦澀。她走到桌子邊,默默的喫早餐。剛喫幾口,她就喫不下了。這幾天她的胃口不好。
放下牛奶,卻忽然間看見一張小小的紙條,龍飛鳳舞的字體映入眼簾:“把早餐喫完,不准你剩一丁點”
心絃一顫,她輕輕的將紙條拾起,嘴角不由自主的彎起,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她擡頭看了一眼緊閉的門,好像他就站在那裏一樣,兇巴巴的盯着她。
悄悄的,她將小紙條藏進口袋裏,心裏暖暖的。拿起牛奶,她乖乖的將早餐喫完。
窗外的天空,晴朗湛藍。她將椅子搬到窗戶下,踩上去,墊着腳尖朝外面張望,一臉期待。直到倦意來襲,她纔有些失落的回到牀上睡覺,等待着夜晚的來臨。
陽光透過窗照射進來,白曉曉悠然轉醒,下意識的看向身邊,卻沒有他存在過的痕跡,恍若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她有些失落,默默的合上眼睛。
“醒了就起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大概出現了幻覺吧。
“小狼,你還沒睡醒嗎快點起來喫早餐,不然很快就冷了。”低沉的聲音越來越近,她甚至聽到了沉穩的腳步聲。
她轉過臉,霧濛濛的眼睛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