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翼聽着她的話,緊蹙眉,你不會死
紀煙看着他堅定的話語愣了神。
冷摯爵清冷的看了一眼紀煙身上的炸彈,是人工製造,雖然很繁雜,但是對於慕司翼來說三分鐘解開這個炸彈足夠了。
顧小檬正欲說什麼,男人就直接拉着她往外面走去。
她立馬着急道:冷摯爵,上次我身上被綁了炸彈,你不是也解開了嗎紀煙身上的這個你不可以解開嗎
男人依舊沒答話,只帶着她外面走去。
廢墟的房間內,滴答滴答的聲音,顯得十分明顯。
她一動不動坐在那裏,每當嘀嗒的聲音傳來,她的心便跟着緊縮一下。
她看着慕司翼,突然就笑了,面癱,只有一分鐘了,來不及了,你快走吧。
慕司翼面無表情的看着她身上的炸彈,吼道:閉嘴
明明他是跟生氣的話,紀煙突然就笑了。
笑的很妖嬈,面癱,難得在死之前還可以看到你發怒的樣子,我真的很討厭你每次都是一種淡然的表情,好像什麼事情你都不會放在心上。
慕司翼始終是面無表情,眼細的人可以看到他眼裏有過緊張。
這個炸彈他見過無數次,也解開過比這更復雜的炸彈,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緊張過。
紀煙也不在意他不理會自己,繼續道:其實,馬上我也要死了,也不用擔心什麼面子的問題。
她看着他俊逸的臉龐,停頓了一下,眸色飄渺,道:其實我從來都沒有討厭過你,只是我不敢接近你,我怕你會因爲我的靠近而厭惡我,反正我現在也快要死,我想和你說一件事。
男人依舊沒有回她。
紀煙想到自己待會要說什麼,心跳驟然加速,深吸一口氣,神色堅定,似乎是鼓起勇氣,慕司翼,其實我一直就
卡嚓
線被剪斷的聲音。
滴答的聲音消失了,這一刻誰也沒有說話。
三秒後。
紀煙眼眶溼潤,她在最後三秒的時候,心跳就好像要停滯了。
原來離死亡那麼近,是多麼的可怕,原來她也怕死,那一刻,她的腦海中閃現很多東西,有自己未寫完的小說,有自己規劃好的未來,還有慕司翼
她更怕慕司翼陪着她一起死。
慕司翼解開了她身上得繩子。
深深的看着她,你剛剛想要說什麼
紀煙吞嚥了一下口水,看着他,突然覺得剛剛炸彈爆炸的前一分鐘也挺好的。
她突然笑了,笑的很明豔,但眼底卻有過掩去的憂傷,爽脆的叫了一聲,哥
有些話或許也只能在最後一刻說出來吧。
慕司翼看着女孩的爽朗明豔的笑顏,呆滯了幾秒,又恢復了以往的面無表情。
怎麼面癱,我叫你哥,你還不開心了她歪着頭看着他。
他們不是親兄妹,她卻叫着他哥,本應該是爲養父欣慰的,可心底的那一抹觸痛是怎麼回事。
顧小檬確定紀煙沒事後,坐進了車內。
若對方的目標說她,那應該在自己進去後直接把自己殺了,或者提出要求。
這次綁架說不出的怪異。
突然她皺眉按着太陽穴的位置。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他蹙眉問。
顧小檬剛剛感覺自己的頭疼了幾秒,一瞬間卻卻沒有事了。
應該是處於緊繃的狀態,現在放鬆下來難免的吧
她搖頭,沒事,只是剛剛有些頭疼罷了。
冷摯爵劍眉始終緊鎖着,調轉了一個方向,往醫院駛去。
最近宮沐澤去了d國,現在只能讓顧小檬去醫院了。
他眸子深幽冷厲,才道:記住,身體若是有不對勁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
他說的很認真,讓顧小檬以爲他還在擔心自己,咧嘴笑道:冷摯爵,我真的一點事都沒有,剛剛只不過是平常一樣的頭疼罷了,現在也好了,你不用擔心。
即使如此,男人還是帶她去了醫院,直到真的什麼事都沒有,才放心了一點。
冷少,顧小姐的身體什麼事都沒有。
顧小檬也贊同,冷摯爵,醫院的消毒水的味道太重了,在待下去我是真的從沒事變的有事了。
冷摯爵沒在說什麼,和醫生說了句,便帶着顧小猛出來了。
顧小檬走到外面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冷摯爵,今天和那個帶面具的打鬥的時候,我看到他手腕上有一個黑色的圖案。
冷摯爵腳步一頓凝眉,看着她,低沉道:還記得是什麼樣子的嗎
記得。
因爲顧小檬是學設計的,所以對於圖案一類的很敏感,看過一次基本不會忘記。
冷摯爵點頭,能把它畫下來。
顧小檬若有所思,可以,只是那個圖案有些複雜,我從來都沒有見過。
冷摯爵眸子深了,這次的綁架絕非是一般人做的,他們的主要目的是小檬,那麼
他的臉色變的凝重,冷厲。
下午,顧小檬被冷摯爵送去了景園,然後就去了部隊。
安逸和諧,淡淡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射進來。
刷刷
顧小檬坐在桌子前,眉頭緊凝,認真的在白紙上描繪着圖案。
李媽笑端着下午茶點走過去,顧小姐,你都畫了一個小時了,休息會吧。
顧小檬畫着最後一筆,落下。
手伸開舒展了一下坐的僵硬的身子。
看着紙上畫好的圖案,笑顏逐開。
總算畫好了,不過這個圖案真的很特別呢。
李媽看了一眼她畫的東西,笑着道:顧小姐畫的這個圖案真漂亮。
李媽,你認識這個圖案
李媽搖搖頭,沒見過,不過顧小姐畫出來倒真是好看。
顧小檬低頭看着上面的圖案。
這個圖案很像花的形狀。
開的很豔麗妖嬈,黑色,充滿神祕感,張開的花瓣就好像是會吸引人進去,像彼岸花,卻又不像。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