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紈絝凰妃冠寵天下 >第171章 在她懷裏度過
    “來了啊。”雲千西終於捨得回頭看她,蕭珏比她高,兩人站得近,雲千西要仰頭才能看見他的眉目。

    她彎着秀麗的眉目,漆黑的雙眼倒映着透亮的燭光,那燭光彷彿要照到蕭珏的心間裏去,“姐姐是參賽者之一,或許賽場上你們能遇上也不一定。”

    遇上,這就要看你有沒有資格和我姐姐對戰了,雲千西心中如是想。

    三院大比是有規章制度的,五比三勝,且選擇對手要滿足以下從上到下的條件:

    首先:高階位強者必須率先選擇和同階位強者對戰。

    其次:高階位強者應選擇和僅比自己低一位階的強者對戰。

    第三:如遇比自己高兩階及兩階以上的強者,可不戰認輸,強者不能有異議,若弱方不願認輸,上場則生死由命。

    而參賽者在選擇對手時絕對不要想着隱瞞實力,否則,一旦參賽時動用了高出上報時的實力,就會受到嚴懲。而這嚴懲,到底是缺胳膊還是斷腿就不得而知了。

    祁澈安靜地站在一邊看他們說話,插不進半句嘴。

    雲清的天賦蕭珏一直是清楚的,他父親甚至已經言明若要和雲家結親,非雲清不可,只是能參加三院大比還是讓他有些喫驚,看來這兩年光景,雲家姐妹們在北冥學院都大有長進。

    “你呢”雲千西好似這纔想起她應該禮尚往來問問蕭珏的情況,“剛剛和蕭哥哥在一起的那四人都是要代表迦藍學院參加大比的嗎”

    祁澈聞言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最先不是客客氣氣地叫人家名字嗎怎麼一到打聽對手的情況時就開始“蕭哥哥”了。

    祁澈憋着笑,但他怕掃了雲千西的興,到底沒敢真的笑出來。

    然而,這句“蕭哥哥”蕭珏聽着卻着實受用,在他眼中雲千西是構不成什麼威脅的人,所以對她也沒什麼防備之心,他道:“是的,他們都很強。”

    “你呢,在他們之中排第幾”雲千西笑得天真無邪,這樣單純可愛的笑容簡直沒辦法讓人產生抵抗力。

    蕭珏被那笑容閃了下心神,佯裝咳了聲,“我雖然進步神速,然而和他們相比,我卻僅排第三。”

    看來沒資格和她打了,雲千西心中陰笑,這正合她意。

    她用那隻沒打燈籠的手拍拍蕭珏的肩,笑呵呵道:“你已經很厲害了,竟然已經擠身迦藍學院第三強者,我很佩服你。”

    你更佩服你自己吧,祁澈暗想,這句話雲千西肯定憋在心裏沒捨得說出來。

    雲千西平時是個嘴巴毒的,難得聽到她誇讚誰,蕭珏被捧高,自然高興,只是這高興的情緒沒明顯外露。

    雲千西多厲的眼睛,只笑而不語。

    “蕭哥哥,時間不早了,你還是快些回去吧,否則你的同伴該擔心了。”

    雲千西以眼神示意蕭珏往後看,蕭珏回頭,見到那梳着流雲髻的女子正站在燈火闌珊處遙遙望着他,雖隔得遠,但蕭珏彷彿還是能看到對方眼中的羞赫之意。

    他像是想到什麼,立即側轉回頭望向雲千西,彷彿想要解釋:“千西妹妹,你別誤會,我對她無意,我發誓。”

    雲千西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來,這笑容轉瞬即逝,再看去,她臉上還是那副天真爛漫的笑顏,她仰頭說:“蕭哥哥還是快回去吧,莫讓佳人久等。”

    蕭珏嘆口氣,低聲道:“那我走了,這皇城高手如雲,不比雲城安逸,你切記不要隨意惹事,萬事小心爲上,要照顧好自己。”

    雲千西微微愣住,半晌過去才緩緩點了點頭。

    在雲千西看來,她與蕭珏並沒有什麼仇恨,蕭珏說這席話,也許不是全然出自本心,但多少有情誼在裏頭,別人對她的好,她一直都會記得。

    祁澈最先還抱着看好戲的心態,到最後卻是沒了那份心情,雲千西最先是抱着捉弄蕭珏的心態,到最後同樣失了最初的興致。

    兩人回去時,雲千西沉默得不像她本人,祁澈想打破這份沉寂,便隨口扯道:“其實我認爲那個蕭珏還是不錯的。”

    話落,祁澈就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真是哪壺不開單提哪壺。見雲千西興致缺缺,祁澈爲了轉移話題,又道:“千西,你看今晚的月色真好。”

    爲了表明月色真的很好,祁澈甚至還“哇”地讚歎了聲,聽起來特別白癡。

    雲千西停下腳步,仰頭望着那高懸之月,忽然開了口:“要是這月永遠不圓多好。”

    祁澈不知道自己怎麼又像戳到了她的痛處,他怕再說什麼惹她傷神,索性閉口不言了。

    而另一方,燭光悠然的燃燒的房內,青龍卻是束手無策。

    房間裏的氣溫比外面要低上許多,而這冷氣竟然全是從那白衣男子的身上傳來出來的。他安靜地躺在牀上,身下的被褥已經全部濡溼,而他整個人彷彿就是一塊冰,全身上下凝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渣,將整個房間的溫度拉低。

    青龍命人擡進來幾個火爐,誰知那火爐卻也是沒用的,他不得已只能朝白衣男子身上灌注靈力,然而,那寒冰之強悍竟是連他一起凍結。

    “沒用的,你不用爲我灌注靈力,只須守在一旁便是。”那人漠然開口道。

    青龍堪堪收回手,泄氣道:“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那人輕輕搖頭。

    “那麼,雲千西是如何做的”青龍不死心地問。

    白衣男子面色沉了沉,青龍猜不准他是何心思,也等不到回答,知道他又是白問,只得作罷。

    他不明白,明明他與雲千西之間挺好的,爲何卻要千方百計地瞞着雲千西,裝作不認識呢,這殿下地的心思,真正和千年前毫無差別。

    讓人難以揣測出真意。

    大半夜過去,青龍着實知道了什麼叫度日如年,他見自家殿下受寒凍之苦,只恨不得那冰長在自己身上,或者這夜眨眼便過去,但他希望的都沒有落成現實。

    大約四更天的時候房中突然出現一人,那人一身黑袍,五官帶着天生的凌厲,一雙眼睛波瀾不起漣漪,就像一壺死水沒有生氣,或許用“木偶”這兩個字來形容他更爲貼切。

    青龍頹喪的心情在見到他的那一瞬間眼眸不禁然亮了幾分,急切地問道:“打探得如何族中之人呢,現在在何處”

    來的人叫玄武,和青龍同是白衣男子座下的大將,他並沒有立即回答青龍的問題,而是先看了看牀上的主人,見情況和自己預想的一樣,才緩緩說道:“沒有尋到。”

    青龍嘆口氣,說:“看來千年前那場大戰後滄溟大陸的強大種族全都隱匿了。”

    玄武沒有青龍那麼悲秋傷月,誰出現,誰隱匿他都漠不關心,他只要聽命行事就好,其餘的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青龍忽然想到雲千西和殿下還有玄武在印獸殿底呆了整整一年,於是壓低聲音小聲問玄武:“殿下每月遇十五之時,雲千西是如何做的難道也像我們這樣眼睜睜地看着殿下忍受寒凍之苦”

    玄武好半天沒回應,他仍記得他第一次見到殿下被冰寒吞噬之時,雲千西是緊緊將殿下抱在懷裏的,不過那時候殿下還是孩童身子,雲千西抱着倒也方便,可寒凍之苦卻也是和殿下一同受了。

    “雲千西在時,每月月圓之夜,殿下都是在雲千西懷裏度過的。”

    玄武心思單純,沒青龍那麼多彎彎繞繞,且當時殿下當時又是孩童,雲千西抱着殿下他並沒有覺得多少不妥,反而認爲雲千西是個血性之人,所以才願意教她靈訣。

    但這話落在青龍耳中卻是另有一番意味了,再聯想到殿下對雲千西種種怪異的舉動,青龍難免想入非非。

    “你是說,那些夜裏,雲千西一直抱着殿下”青龍不可置信道。

    玄武點頭。

    “殿下怎可能願意讓雲千西抱他他從不喜歡與人有肢體接觸的”

    玄武解釋說:“你現在去抱殿下,殿下也沒有能力反抗。且雲千西是多麼執拗的性子,在她眼中殿下就是一個需要保護的孩子,她當然會幫殿下擋災擋難,殿下沒有能力反抗,事後又不便責怪雲千西,且就算他責怪雲千西又有什麼意義呢雲千西根本不會聽殿下的。”

    相處一年,玄武還是有些瞭解雲千西的性子的,她有時候就是獨裁的性子,誰的話都不聽,一旦決定要做成某件事便會使勁兒逼着自己去完成,旁人怕是勸說再多也無用的。

    青龍算是聽出點門道來了,看來玄武和他一樣,對雲千西的看法都不錯,也是,像雲千西那樣別具一格的女子,誰都會多看兩眼的,何況是和她相處了整整一年的玄武。

    不過,他也終於明白爲什麼殿下決定要和雲千西當陌生人了,怕是隻想斬斷一些不必要的羈絆吧,他與雲千西那兩年的羈絆。

    畢竟,殿下心中早已有心愛之人,實在不適合與她人過於接觸,畢竟,那位眼中是容不下半點沙子的啊。

    “玄武,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那位的轉世呢”青龍忍不住又憂鬱起來。

    玄武:“這不是我關心的問題。”

    青龍:“那你關心的是什麼”

    玄武:“我只關心殿下交給我的任務是什麼。”

    青龍:“”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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