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紈絝凰妃冠寵天下 >第234章 同樣的蠢事
    “我從不殺無辜之人,死在我手上的都是窮兇極惡之徒。”雲千西的五指陷進掌心裏,“可是你呢,你爲了什麼爲了得到澳星帝國那個最有權力的位置,你聯合顧州,害死那麼多平民,你別忘了,你是行動隊的最高指揮官,你是反黑暗的,不是製造災難的。”

    氣氛凝結到冰點,顧非夜冷笑了聲,迎上她的視線,“千西,想要走進最好的時代,就必須要付出代價,斯坦姮星的先進文明是我要爲澳星帝國的人民爭取到的,而澳星帝國的陛下已經老態龍鍾,他膝下無子,本人更是昏淫無道,爲了避免更大的內鬥,我從他手中奪過權利並無不可。你別把我想得那麼不堪,我還是我。”

    “他們因你而死。”雲千西咬牙道。

    “千西,你只是在遷怒,無論是時代還是政壇的更替,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澳星帝國這次所付出的代價並不大,你是從戰亂中生存下來的,應該比我更清楚。”顧非夜說道,“千西,我知道你心中有氣,但是我們已經發現了比奧星更高等的文明,如果我們不攫取他們的技術,一旦奧星帝國遇到其他更高等的文明而他們又將澳星帝國視爲掠奪的目標,你有沒有想過,那時候,澳星帝國的人民又當如何

    他們會遭遇政治動盪,遭遇殺害,遭遇鮮血的洗禮,那時候必定哀鴻遍野,殘屍遍地,你想過沒有作爲領導者,必須要有長遠的目光,懂得取捨,在面臨重大的抉擇前,選擇一條對所有人來說,最正確的道路。這就是我的責任。”

    “我知道,爲了你所謂的責任,你敢拿我的生命去冒險。”雲千西輕笑,顧非夜說得太對了,她幾乎找不到言語來反駁他近乎完美的觀點,爲了澳星帝國的未來,他忍痛做了一個有犧牲卻最正確的決定。

    顧非夜看不出她眼底的情緒,雲千西站起來,顧非夜以爲她要走,握住她的手不放。

    雲千西笑容更盛,“你很會說話,我無法反駁,但我知道這不是唯一的辦法,顧非夜,你在爲自己開脫。站在我的角度,你將我陷於危險之中,我想,對你來說,我根本沒那麼重要。”

    她明明笑着,脣角微勾,眉梢上揚,可是她的眼睛卻冰冷如同寒冰。

    顧非夜握住她的手加緊了力道,“千西,你是從閻羅王手中爬出來的戰士,區區微型炸彈,根本傷不了你。你就別硬要拿着這點和我置氣了,影響你的心情。”

    “我的心情從在這個世界看見你的第一眼開始,就沒好過”

    顧非夜怔了怔,失望地說:“沒關係,以後我們有很多時間在一起,曾經的不愉快,我會慢慢補償你,終有一天,你會想我,念我,看見我纔是開心的。”

    雲千西深吸口氣,脣角冰冷的笑容收斂住,她說:“很可惜,你永遠等不到那一天。”

    顧非夜搖頭,堅定地說道:“會的,千西,你是個心軟的女子,你不會捨得讓我等太久。”

    不捨得嗎雲千西慢慢拉開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手,一邊說道:“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放了白淵,從此我會留在你身邊,哪裏都不去。第二,我死,你得到我的屍體。”

    顧非夜猛地抓住她的手,力道之大甚至捏痛了她,“你再說一次”

    雲千西面不改色,燈光明亮,她眼裏光影變幻,窗外還嘩嘩譁落着大雨,打得窗戶噼啪作響,她說:“我給你一個晚上考慮的時間,希望明天早上,我能看見白淵安然離開。”

    然後她揮開顧非夜的手,轉身大步朝臥室走去,始終沒有回頭。飯廳裏一下子陷入極度的安靜之中,好似外面的雨聲突然之間也消失不見了,顧非夜看着滿桌的菜餚,看着那些雲千西曾經最喜歡喫的東西,夢地揚手,將它們全部揮到地面上。

    乒乒乓乓,餐盤落地的聲音格外刺耳,桌下頓時一片狼藉,管家匆忙趕進來看情況,顧非夜此時正盛怒,管家不敢多言,他暗想,雲小姐的壞脾氣原來是會傳染給指揮官的,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指揮官氣得掀桌子。

    “給我準備車。”顧非夜吩咐管家。

    管家望了眼窗外,瓢潑大雨還在繼續,他勸道:“指揮官,現在出去會被淋溼的。”

    “去準備。”顧非夜再次說道,管家嘆了口氣,不再勸說,埋頭辦事去了。

    -

    外使館負三樓,所有研究員陷入極度的驚懼、震撼與狂喜之中。

    冰冷的實驗臺上,白淵被鎖在上面,而讓他們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此時此刻,男人的身體之上凝結了層極淡的白霜。

    他閉着眼睛,意識彷彿陷入了深度沉睡之中,而他身體的溫度卻已經達到零下三度,零下三度的體溫不應該是人體應該有的溫度,不應該是任何活的東西應該擁有的體溫,沒有人可以在零下三度的溫度中安然活過一個晚上。

    他身體出現這個狀況,是從晚上九點開始。

    他們以爲出現這樣的反常的情況,白淵可能會快速死去,他們又驚又怕,因爲他們不想失去這麼寶貴的研究原料,可是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三個小時過去了,四個小時過去了,他還在冗長地呼吸着,他的生命跡象沒有任何減弱,他還安然地活着。

    他們又有了重大的發現,怎能不激動不震撼

    “顧非夜指揮官來了。”有人低聲對顧州說,顧州點頭,鐵門緩緩打開。

    外面的雨太大了,顧非夜混身都裹着水汽,他面容冷肅地走進去,原本充滿亢奮的研究員們立刻安靜下來,顧非夜的大名他們均有所耳聞,這個男人雷厲風行,殺伐果決,此時他的臉色難看得好似下一刻就會拔槍殺人,他們自然恨不得奪得遠遠的。

    研究室一時間寂靜無聲,顧州也沒說話,顧非夜伶俐的目光從他們臉上掃過,最後落在毫無所覺的白淵身上,再看向顧州,“怎麼回事你們想弄死他”

    顧州聲音平靜,“他的身體從昨晚十點鐘開始迅速凍結,身體的溫度在不到三分鐘的時間裏從三十八度降到零下三度,後來就一直維持着這個溫度。最初我們怕他死亡,嘗試了很多種方式來改變他身體的溫度,但是都毫無作用,我們不得不放棄。”

    顧非夜眼睛眯起,視線再次落到白淵身上,他緊閉着眼睛,額頭上結了層薄薄的霜,像個從冰櫃裏拖出來的死人。

    顧州繼續道:“他還活着,並且會繼續活下去。”

    “他什麼時候會醒”顧非夜問。

    “不知道,但我想應該不會太久,會許明天早上他就會醒過來。”

    “能不能把他的記憶洗掉。”顧非夜走到試驗檯前,凝眉注視着白淵,雖然那張臉白得像暗夜裏的幽魂,但是他還是不得不承認,那的確是一張極爲英俊的臉,輪廓沒有太凌厲,帶着幾分柔軟,跟小白臉似的。

    最震撼人心的是他的眼睛,看人的時候永遠都沒有情緒,那是乾淨的、不參雜質的、澄澈的眼睛。顧非夜與他有過短暫的對視,他至今記憶猶新,在那雙清澈的眼睛裏,他好像是無所遁形的,他的算計,他的狡詐,他的全副心思都在他的眼睛裏。

    那樣的感覺並不好,就像你原本以爲自己已經足夠高端,原本以爲自己是站在十字塔頂尖的強大存在,但是有一天,你突然發現,高於十字塔頂尖的地方原來還存在着更強悍的同類,他以憐憫的目光看着僅僅位於十字塔頂尖就洋洋自得的自己,你在他眼中低如螻蟻。

    那樣的感覺簡直糟糕透頂。

    顧州半晌沒回答,站在顧州身邊的赫普曼解釋道:“我們目前都只是在他身上提取數據,還沒有做任何嘗試改變他身體的實驗,不過我們發現他的身體排斥非常排斥外來藥物。而且他的身體的自動修復能力極爲強悍,所以我們推測,我們可能很難改變他的身體以及他的意識。不過這都是猜測,能不能成功洗去他的記憶,這很難說。”

    研究室裏的人都知道顧非夜那點心思,他深愛一個女人,可是那個女人卻愛着實驗臺上這個白淵,顧非夜這是爲情所困,惱羞成怒,所以想要收拾白淵。

    顧州說:“洗去他的記憶對研究來說並非什麼好事,如果他什麼都不記得,我們怎麼從他口中得知他來自哪裏,又是什麼種族。他現在在我們的控制之中,對你不會造成威脅,你何不洗去雲千西小姐的記憶,這樣更快更迅速。”

    顧非夜笑了,二十五年前他做了次蠢事,爲了得到雲千西,他想控制她,讓她忘記以往的一切,從此眼中只有自己,可是結果是什麼

    結果是她跳下飛機,葬身大海。

    同樣的蠢事,他怎麼可能做第二次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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