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接了話,搖着蒲扇花,跟個濟公活佛似的扭着屁股。
聲音涼薄:“小喬你沒事就趕緊起來,別裝死。你奶奶打你,那也是爲你好。小孩子家家的,皮實,挨個一兩柺杖的,哪裏就能死人了”
呵呵小喬瞪了二嬸一眼。
不能死人不能死人那原主是怎麼死的她是怎麼來的
不過這些都無關緊要了,從現在起,她就是原主。
前一世的自己雖然是個教書育人的教師,可也知道以牙還牙的道理。
有些人,你越對她好,她越欺負你。你越隱忍,她越爬到你頭上來。
原主以前爲了有書讀,家裏的什麼活她都搶着幹,就怕奶奶齊花花不讓她上學。
啞巴媽媽吳春燕也是一樣,爲了原主,包圓了一大家子的一日三餐,完了還要外出勞作。
爸爸楊大山就更是了,把一大家子的田和地都種了。
二叔三叔要到農忙了纔會下一下地,其餘時間都是以外出做短工爲名,東遊西逛,遊手好閒。
哥哥無法忍受奶奶的偏心眼脾氣,早就懶得歸家了。
齊花花眼裏只有二叔的兒子楊小風和三叔的兒子楊小寶纔是親孫子,哥哥楊小軍,連根狗尾巴草都不如。
原主腦海裏的記憶,實在是讓楊小喬忍無可忍。
既然忍受不了,那也就不需要忍了。
“能不能死人要捱過才知道。二嬸不如我借奶奶的柺杖,讓我在你的頭上敲一下,體驗一下能不能死人怎麼樣”
又用手比劃了一個走路的動作,讓她先去做飯,別被齊花花找到藉口,又要打她。
吳春燕抹着淚點頭,扶起小喬,放在椅子上坐着。
一步三回頭地看着,走着。
眼裏全是擔憂。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二叔不高興了,瞪楊小喬,“沒大沒小。”
三叔臉上也不悅了起來:“小喬讀書是讓你長知識,不是讓你學了來跟家裏的長輩吵架的。挨奶奶的柺杖,只有你們大房有那個榮幸,我們二房三房的孩子很乖,沒那個榮幸。”
齊花花狠狠地用柺杖捶了一下地面,咚地一聲:“怎麼打你一下你還想打回去要翻天是怎麼的我老婆子教訓不得你嗎你老子我都打了,還怕你”
聞言,楊大山一哆嗦,視線停留在自己那條瘸了的腿上,心中悲苦。
“二房三房的孩子很乖”楊小喬望着齊花花身邊的楊小嬌,“很乖爲什麼小嬌不聽話留下來幫家裏做工憑什麼她能上學我就不能三叔這就是二房的孩子很乖的表現乖巧聽話的孩子不更應該顧全大局,犧牲自我嗎”
楊小嬌一聽,不幹了,跳起來,指着小喬的鼻子就罵。
“楊小喬賤人,你憑什麼要讓我顧全大局犧牲自我想讓我不要讀書把機會讓給你你做夢奶奶說了,你比我大,留下來的人是你,沒聽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