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彥洲被小丫頭丟出門外,後知後覺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把心裏話給說出來了。
“呼”
吐了一口心中的濁氣,不情願地回到了隔壁的客房。
小丫頭一點良心都沒有,說把他趕出來就趕出來。
這樣不行,得想個辦法讓小丫頭從心底裏徹底的接受自己。
大冷天的。一個人睡覺難道會比兩個人睡暖和。
躺在隔壁的客房裏,姜彥洲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心裏被貓抓了似的癢癢的十分難受。
一個人躺在這空蕩蕩的屋子裏,想着隔壁那小丫頭,哪裏還有心思睡覺
等了片刻,感覺小丫頭應該是睡着了。
他躡手躡腳地爬起來,打開門,來到隔壁。
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沒聽見什麼,摸出褲袋裏事先藏着的一截鐵絲,伸進門縫裏三兩下一鉤。
門就被打開了。
屏住呼吸,摸黑向着牀上爬去。
小喬其實沒有睡着,門外的響動她也聽見了,只是覺得和這男人鬧起來太沒有意思,就想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麼。
姜彥洲看小丫頭背對着他睡得正香,搓了搓手,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躺了上去。
“丫頭你乖乖睡,我保證不動你,就想躺在你身邊,陪着你。”
小喬沒理他的幼稚,也沒有動,保持着一個睡姿。
姜彥洲躺了一會兒,很輕很輕的把自己的胸脯貼在小丫頭的背上,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腰。
小喬還是沒有動,就想看看這個男人到底還想怎麼樣。
“丫頭晚安”姜彥洲說完,乖乖的躺着,再不敢動了。
怕再動,吵醒了小丫頭可不是玩的,以她的脾氣,絕對會把自己一腳踹出十萬八千里。
說不定一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他了。
等了一會兒,發現耳邊傳來了男人綿長均勻的呼吸聲,小喬才放心。原來這男人沒想着對自己圖謀不軌,就只是單純的蓋棉被睡覺而已。
小喬放心了,鬆了口氣,漸漸沉入夢鄉。
迷迷糊糊中,像是男人把她翻了個身,抱進了懷裏。
又像是有什麼溼潤的東西在她臉上移來移去的,還帶着淺淺的溫熱,弄的她心裏煩躁。
她沒有睜開眼睛去看,實在是太困了,擡手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才消停了。
第二天醒來,姜彥洲已經不見了,應該是起來了。
果然,下樓就看見他和楊小軍兩個人在比賽劈柴。
楊大山和啞巴媽媽看着他,臉上笑眯眯的,葉仲文和葉小菊也在邊上看着。
新婚第二天,還有一些家裏的客人沒有走,廚師已經回去了,小菊媽自己做早飯招待客人。
東西都是現成的,隨便熱一熱端出去就可
以吃了,也沒叫閨女幫忙。
啞巴媽媽要去幫忙都叫她給攔住了,親家母難得回來一趟,常年在店裏做事,回家了還不叫人歇一歇。她自己一個人忙裏忙外,心裏高興,也不覺得累。
小喬下來洗漱完畢,喫完飯就回縣城去了。畢竟君笑樓已經打算要拆了,許多東西還是的整理。楊小軍是新郎官,得給他放幾天假,這幾天就得自己頂着上。
不管生意好不好的,總不能停了,等到過年那幾天再停下來。
“閨女紅豔娘跟你說什麼”紅豔娘一走,小菊媽問葉小菊。
“沒說什麼,就問我買三金花了多少錢,這新娘服花了多少錢,還有腳上的皮鞋要多少錢。”葉小菊把剛纔紅豔娘問的都說了,“娘你說她問這些做什麼難不成也要跟紅豔那對象提”
小菊媽看自己閨女那一副鹹喫蘿蔔淡操心的樣兒,點了點她的額頭。
“不然呢你以爲她問這些是要做什麼肯定是要做到心裏有數,好給大河村的書記家提唄你都有的東西,她閨女怎麼能沒有你忘了當初你跟女婿好的時候,紅豔是怎麼笑話你的說你就是個窮命,活該陪個窮鬼。此一時彼一時,你這個窮命都戴三金了,她那富貴命要沒有,臉往哪兒擱”
葉小菊瞧了眼自己的娘,又瞧了瞧隔壁紅豔家的屋頂。
“紅豔要真這樣想,那可就錯了。她要不提還好,要真提了,恐怕這親事得黃。”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無名指上黃澄澄的金戒指,對她娘道,“我這三金是小喬讓買的,要我還真捨不得,可費錢了。”
小菊媽白了自己閨女一眼:“要不說人小喬想事就是想的長遠呢這東西雖然貴,可長臉不是你這三金一戴,多少人羨慕咱就得眼氣眼氣那些以前看不上咱們的人。閨女你都不知道,你這婚一結,家裏房子一蓋,娘走出去都覺得臉上有光。以前那些看不起孃的人,都有了好臉色。紅豔娘也一樣,見了我,再不像之前那樣看不順眼,老遠就笑着打招呼。娘都覺得揚眉吐氣。”
“娘瞧您說的,哪兒有那麼玄乎”葉小菊雙眼含笑,心甜如蜜,“人家想怎麼說就這麼說,咱不用理會,只要咱日子過好了,憑他們說去吧”
“誒娘也是這樣想。”
紅豔娘回到家把自己打聽來的消息告訴了媒人,央求她去到男方好好說。媒人嘴上沒說什麼,心裏卻是覺得這紅豔多事。
“紅豔娘咱可醜話說頭裏。”媒人一臉的不悅,“你交代的我給跑趟腿,成不成的我可不敢擔保。你們兩家要鬧起來,可不關我的事。”
“自然自然,你就跑一趟,親家那邊怎麼說,咱回來再論。”紅豔娘推着媒人走了。
喫過早飯纔去的,媒人中飯後就回來了,一臉的氣惱。
紅豔走出來,沒開口,瞅着媒人那不好看的臉色,心裏像是猜測到了什麼。
可她跟自己的對象到底是兩人先看對了眼才讓大人做主的,按道理提那麼個要求不至於把媒人給氣着。
紅豔娘見媒人的臉色不好,心裏也愣怔了。
“這是怎麼了親家母說話不好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