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奶奶狐疑地看着許連君,“你剛剛跟我說什麼什麼戶口什麼孩子”
許連君一看這架勢,什麼都不敢說了,馬上站起來跑了出去。
臨走還不忘催一句:“楚家妹妹我女兒的事情就全拜託給你了。”
既然被爺爺奶奶撞見了,小喬不得不假裝傷心的大哭。
“嗚嗚嗚奶奶姜彥洲就是個混蛋。許姐姐說,她跟他連孩子都有了,已經三歲了。”
臉上哭着,心裏在對姜彥洲說着抱歉。
小喬很清楚,那隻不知道被誰控制着的黑手,已經在悄悄的向她伸出爪子了。
她要麼接着那爪子,奮力反抗,要麼就直接被那爪子給抓死。
其他的路,根本沒有。
她此刻要做的,就是按照那隻黑手的意思跟姜彥洲分開。
兩個人鬧得越兇越好。
“什麼這個小兔崽子。”楚老爺子狠狠地一跺腳,罵了一句,氣沖沖的往姜家走去。
楚奶奶也很生氣,可孫女一直哭着呢,她又走不開。要不然也想衝到姜家去,把姜老三狠狠的揍一頓。
“嗚嗚嗚奶奶那樣的渣男我不要,我要跟他退婚。嗚嗚嗚嗚嗚嗚”
小喬撲在楚奶奶的懷裏哭着哭着笑了,不知道姜彥洲會不會被爺爺追的滿院子跑。
哎呀該嚴肅的時候要嚴肅,該認真的時候要認真。
該哭的時候也要狠狠地哭。
躲着笑算什麼。
好吧狠狠的哭,努力的哭,哭給全院的人看。
這裏小喬在使勁兒地哭,那裏姜彥洲火燒屁股似的跑了過來。
不跑不行啊
後面追着倆白髮老頭呢,手裏拿着傢伙什準備要抽他呢。
該死的許連君,還真的跟小丫頭預測的一樣,拿着那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孩子威脅他。
“媳婦媳婦”
姜彥洲一看小丫頭哭了,心都碎,趕緊從楚奶奶懷裏把人抱起來,直接衝進了小丫頭的房裏。
後面倆白髮老頭見了,沒有跟着爬上樓,一人搬了張椅子就坐在樓梯口守着。
他們就不信了,那姜老三還能在那房裏待一晚上。
“噗哈哈哈哈哈哈嗚嗚嗚嗚嗚嗚”小喬一邊笑着,一邊假裝哭幾句,“我爺爺有沒有打你”
“還說。”姜彥洲伸手捏了捏小丫頭的鼻子,“你這是有多心狠,要把我弄成一個渣男的形象。以後我還怎麼出去見人還怎麼領導我的那幫哥們兒還有,你哥要是見了我還不得把我殺了媳婦咱能不能換個策略別把我的形象全都毀了行嗎”
“不行”小喬搖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的方法也許很管用,就委屈你暫時做一個被人唾棄的渣男吧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要這麼爲難我,或者是說,當年到底是誰要這麼爲難
我的媽媽彥洲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如果連你都不幫我,那誰要幫我我發誓,只要我把那個人找出來,咱們就恢復正常關係。彥洲你答應我吧”
“好吧可你要補償我”把小丫頭緊緊地箍緊,恨不得融入自己的骨血,“媳婦以後去了咱們自己家,要讓我抱個夠,不然就不答應你。”
這麼甜蜜的威脅,讓小喬的心裏顫了顫,沒有反駁,乖乖地點了點頭。
“彥洲用你那聰明的頭腦想一想,你說許連君是受 了誰的指使回來找你的”
小喬最疑惑的就是這個。當年害死媽媽的人,活到現在應該已經年紀不小了,幾乎快五十歲了吧許連君還是二十幾歲,那個人是怎麼找上她的又是用什麼藉口把她給吸引回來的
真的是孩子的戶口問題嗎
還別說,這年頭要遷個戶口回京都,是挺難的,估計要打通不少門路。許連君會不會是因爲這個纔來找姜彥洲麻煩的
不管是因爲什麼,她都得如了他們的願。
不然這戲就沒辦法往下唱。
自從她回來,日子就沒消停過,時不時抽瘋似地就給她來那麼一下。先是陳玲玲的敵意,拿了毒藥要毒死她,再是陳蝶兒的刺殺,黑衣人的追殺。
好不容易過了個年,回東洲消停了那麼兩天,這又弄了個許連君出來噁心她。
受夠了。
真的是受夠了。
她一定要想辦法把那個人給找出來,還她平靜無憂的生活。
前世自己整天忙忙碌碌地工作,考古,研究,最後還沒落個好下場,三十幾歲就死了。
這一世,她就想安安靜靜地過日子,所有的野心都讓姜彥洲去幫她實現,自己悠哉悠哉地坐在他身後享受着安逸無憂的日子。
了不起在他迷茫的時候,指點指點。她都把自己的人生規劃好了,可有人就是不讓她那樣做。
她很生氣,十分的生氣。
一定要拿自己當誘餌,釣出那個幕後想要攪亂她生活的人。
當然,這件事情,單靠她一個人的力量是沒辦法完成的,必須要有人配合。姜彥洲算一個,爸爸楚國旺也算一個,其餘的就只能是被矇在鼓裏,幫助她擂鼓助威的。
自從爸爸楚國旺跟她說了那件神祕的事情之後,她就隱隱覺得,那隻無形的黑手一直在自己的身邊暗暗窺探,隨時隨地就要向她伸來的危險。
“這個我不知道。”姜彥洲緩緩地放開小丫頭,臉上神色凝重,“但是她的突然出現,倒是真的引起了我的懷疑。這些天我有偷偷打聽過,她一去當兵就發現自己懷孕了,然後就跟她部隊裏的一個戰士結婚了,真的生下了一個女兒。許家的人口風緊,根本從來就沒提起過她的事。我也是託了比較熟的朋友纔打聽出來的,去年元旦前後,她丈夫得了急性盲腸炎,死了。”
“哦”小喬蹙緊了眉,暗自沉吟,“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這個時候就死了”
姜彥洲親了親小丫頭的臉頰,好笑地問:“什麼偏偏這個時候就死了,人要死哪裏算得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