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助攻就是神助攻。
要不是時間地點不對,小喬都很想給趙老六點三百六十個贊。
他的話一說完,君逸晨就吩咐人去辦了。
小喬拉着姜彥洲來到鼎的周圍,研究要怎麼打開通往地底下的機關。根據長明燈匯聚而成的點來看,這個鼎應該是關鍵。
難道機關會在這個鼎上?
武天剛也參與了進來,只是他的手和身體不敢觸碰到那個鼎,看也只能是站在稍微遠一些的地方看,就怕趙老六和那位敏師弟猛然出手,把他推向那鼎,那他可就完蛋了。
他可不想求那位小姑娘出手救自己,說不定她壓根就不會救自己,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若是他的心思被小喬知道,一定會覺得很可笑。
有些事情,有些命運,不是你小心就可以的。
比如她爸爸楚國旺,招誰惹誰了,被他們武家盯上,一出手就是一百五十萬的誣陷,完全是不把人置於死地都不甘心的節奏。
這個是小心就可以避免的嗎?
不,絕對不是。
今天,她要在這個墓葬裏爲爸爸的無妄之災報仇,同樣也不是武天剛小心翼翼就能避免得了的。該來的人會來,該去的人也會去。
世界上的事有時候就是這麼神奇。
說不清楚的緣分,隨時隨地都能叫人驚歎不已。
看君逸晨帶來的八個身高體壯的黑衣人手裏都提着一個大帆布袋,表情嚴肅,就知道那袋子裏裝的是什麼了。
嗬!吳靜山估計到死都不會想到自己將他挫骨揚灰吧!可惡的人,把該還的都還上這不就對了?何苦要做那些欠人命的事呢?
不知道後世有句話叫出來混的都要還的嗎?
還上了就萬事大吉了。
瞧着小丫頭眼底的譏諷笑意,姜彥洲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輕輕地伏在她耳邊問。
“找到你要找的東西了嗎?”
“嗯!找到了。”小喬的眼神還是望着那八個男人手裏提着的袋子,“按照玄學來說,吳靜山身體雖然死了,可魂魄還在。不知道這會兒他飄蕩在哪個角落裏正看着我們呢?不過你放心,對於我這個煞神,他只有畏懼的份兒。對於他心中怨恨的人,那就未必了。”
玄學?魂魄?
姜彥洲詫異地瞅了瞅自己的小丫頭,感覺她腦袋瓜裏裝的東西實在是雜,跟個百寶庫似的。
“媳婦!你覺得該是誰倒黴會遇上他?”小丫頭喜歡討論這個問題,那他就投其所好。
反正吳靜山的魂魄有沒有還兩說呢?不過是無聊的時候閒話幾句,逗她開心而已。
小喬歪着腦袋,視線在所有人的身上都過了一遍,最後停留在君逸晨身上,開心愉悅地笑着對姜彥洲耳語。
“照我的判斷來看,還是姓君的機率會比較大。”
聞言,姜彥洲擡頭瞟了瞟正朝着他們走來的君逸晨,眸底露出諷刺的冷笑。
他的目光,君逸晨當然感受到了,只是不屑理睬而已,徑直走向了小喬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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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怎麼樣?可以帶我們去尋找墓主人的棺槨了嗎?”
武天剛和趙老六,敏師弟,君逸晨和他身後的八個人統統都很聽話地走了下去。
小喬招呼姜彥洲一起,費力地把那個鼎往左推移了半步,氣喘吁吁地坐下來觀察整個圓臺的變化。沒發現有什麼動靜,兩個人又費力地把那大鼎往另一個方向推移。
這一次,他們覺得自己沒用什麼力氣,那鼎自己輕輕鬆鬆地就往那個方向過去了。
然後就是一聲非常清脆的“喀嚓”傳來,緊接着,一陣地動山搖的“轟隆隆”聲,仿似打雷。
可偏偏,這雷聲不是來自天空,而是來自腳下。
打雷的聲音過後,大鼎自動彈跳起來,在空中旋轉着飛舞。
瞧的大家一個個的都像是見了鬼。
媽媽咪呀!這麼重的鼎要是砸下來,砸在人的身上,那絕對會把人砸成一坨肉餅。
特別是武天剛,怕死的很,不停地對小喬大喊。
“你快讓它停下來,快,快。不然會出人命的,你快呀!”武天剛看空中那鼎從他頭頂飛過,喊的更大聲了,徹底破音。
小喬根本連理都懶得理他,而是盯着那二十四盞長明燈一盞一盞地數,那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簡直快要把武天剛氣吐血。
都什麼時候了,那個可惡的女娃子還有時間去數那燈?不就二十四盞燈嗎?難道她還能數出二十五盞來?
“君少!您快吩咐她讓那鼎停下來,不然會出事的。”
對於武天剛的懇求,君逸晨完全當沒聽見。雖然那鼎在他的頭頂飛過時他也很擔心會砸到自己,可他還是不想阻止小喬。
他相信這鼎一定不會砸到人的。
別說,君逸晨對小喬的信任是對的,二十四盞長明燈是按照一個很有規則的圖案排列的,根據光線和鼎掠過每一盞燈的速度。
她已經計算出最後鼎落下的位置是在哪盞燈的底下,哪個方位。
“大家小心,往東邊來,快。”
小喬一招呼,幾乎沒有人懷疑,呼啦啦的都往東邊去了。
那鼎飛了幾圈像是累了,“轟”地一聲,落在了西北邊的那盞長明燈下。
“好了好了,終於是落下來了。”武天剛拍着胸脯,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
姜彥洲瞄了瞄他,臉上閃過不屑的恥笑。這老頭黃土都埋半截了,怎麼那麼怕死?怕死還當什麼盜墓賊?安安心心地縮家裏不好嗎?
大過年的,跑荒山野嶺的地底下來嚇個半死,值得嗎?
君逸晨看他的眼神裏也帶着一絲不恥,怎麼說他都是自己請來探墓的,居然這麼沒膽量,白白被人瞧不起,顯得自己是有多瞎,找了這麼個庸才。
趙老六和敏師弟相互對視,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對小姑娘的讚賞。
提着布袋子的八個黑衣人倒是沒有任何的驚悚情緒表現,一如既往地安靜如雞,默默地站在君逸晨的身後,一字排開,威武霸氣。
這時,原本放鼎的圓臺開始緩慢而有節奏地往西北方向移動,露出底下一個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