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房裏已經恢復了原樣,看起來沒被人動過。
小喬和姜彥洲上午陪着吳先林和楊振安去了交流會的現場,下午去了一趟夏季拍賣會。
可惜沒找到精品,大家又回到了酒店。
剛到酒店門口,就遇上了沈浪和史玉顏手挽着手出來,他們很熱情地跟所有人打招呼,也很熱情地邀請他們去外面逛逛。
吳先林和楊振安推說年紀大了,不想出去,小喬和姜彥洲對視一眼,覺得還是他們跟着出去比較好。
沈浪據說是芒果國的人,自告奮勇地把他們帶到了一間酒吧裏,要請他們喝一杯。
姜彥洲推說媳婦懷孕了,不能飲酒,沈浪很體貼地叫了一打鮮榨的果汁。
兩個人喝了一小口,就不再喝了,推說喝不慣。
沈浪和史玉顏沒想到這兩個人這麼難搞,本來他們都計劃好了,用迷藥將他們迷暈,弄到樓上的包間裏各取所需。
沒想到這兩個人不配合,爲了完成任務,那就不得不露出真面目了。
“楚小喬!識相的就把我要的東西交出來,不然對你不客氣。”
沈浪選的卡座位置比較偏,燈光又有些昏暗,還背對舞池,哪怕他目露兇光,也沒多少人看見。
小喬淡笑,視線在沈浪身上掃描:“你不就是想要冷蛇留給我的東西嗎?可我覺得你不夠格。冷蛇可是說了,這令牌很重要,不能隨便交給別人,帶我去見你們飛蛇幫的老大,不然我不會輕易把那令牌交出來的。對我不客氣?沈浪!你到底還是沒見過什麼世面,信不信我讓你連這裏都走不出去?”
酒吧這種地方陰暗齷蹉,是許多遊魂喜歡來的地方。沈浪的頭頂就趴着一位美女遊魂,抱着他的頭一個勁兒地啃,只不過別人看不見而已。
可小喬能看見,她也不害怕,對着那遊魂笑。
沈浪還以爲她在對着自己笑:“我不信,這可是我們飛蛇幫的地盤。你一個外國人,有什麼資格說這種大話?”
史玉顏坐在一旁,眼睛完全黏在了姜彥洲身上。好久不見,這個男人越發的成熟了。不但長相俊美,還溫柔如斯,更重要的是還有錢,聽說他已經是全京都最有錢的年輕人了。
君笑集團的總裁,年輕輕的資產過億,如果能嫁給他,那自己下半輩子的日子都不用愁了。
姜彥洲懶得理會史玉顏的花癡,而是緊緊地盯着沈浪的舉動,只要他敢動他媳婦一下,他就會將他打殘。
外國人怎麼了?華國正在日益強大,芒果國只不過是一個東南亞的小國家,還能跟泱泱大國抵抗嗎?不說別的,十幾億人過來,壓都能將他們給壓扁。
“有沒有資格,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小喬臉上笑着,那笑明明看着很是溫和,沈浪卻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冷意。他也不
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明明此刻是五月份的天氣,酒吧裏的冷氣開的也不是很大,怎麼就覺得遍體生寒了呢?再看她嘴裏嘰裏咕嚕地不知道唸了幾句什麼,他越來越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冷意更重了,陰森森的,讓人莫名其妙地恐懼。
就是有種恐懼由心發出,遍佈全身。
如果不是在酒吧裏剛好遇見那隻遊魂,小喬也沒想過這麼整沈浪,只不過看見了,就利用了一下。誰讓他那麼倒黴呢?一進來就有遊魂朝他身上撲。
史玉顏眼底對自己男人的濃郁覬覦,小喬淡淡地掃視了一眼,站起來:“史玉顏!你和沈浪是怎麼認識的?好心奉勸你一句,離他遠點,也離我男人遠點,不然我不介意藉着飛蛇幫的手把你困在這裏,永遠回不去。”
“你敢?”史玉顏氣的臉色扭曲,“姥爺知道了不會放過你。”
姜彥洲冷笑:“你敢覬覦我,就敢讓我媳婦把你丟在這裏。史玉顏!白老爺子其實沒有那麼在乎你,他更在乎的是我媳婦。因爲只有我媳婦才能給白家帶來榮耀和名利,而你呢?只會讓白家蒙羞,你說白老爺子還會那麼喜歡你嗎?如果是我,肯定不會。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誰會喜歡?”
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猶如利劍,深深刺進了史玉顏的心裏,哆嗦着嘴脣,臉色急到慘白。
她搖頭,拼命地搖頭,想要否認男人剛剛說過的話:“彥洲!你從來就沒喜歡過我嗎?可是我很喜歡你,見你第一面就喜歡上了。”
“噁心!”姜彥洲無情地吐出兩個字,“一個在演藝圈爛到極致,一輛誰都可以上的公交車,見到個好看的男人就想要據爲己有的腐女,我是眼睛瞎了嗎?會喜歡你這種人?還有,史玉顏!以後不要拿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眼光看我,讓人渾身不自在。見到我你有多遠滾多遠,我討厭你,非常討厭。我這輩子,除了我媳婦,誰都不要。”
沈浪這會兒被那遊魂糾纏,正扭扭捏捏地學着女人的樣子在臺上大跳豔舞。也不知道怎麼搞的,跳着跳着就下來把史玉顏給拖了上去。史玉顏想推開他,在姜彥洲面前留一點尊嚴,可惜沈浪的力氣大的很,她根本做不到。
看着男人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己的女人,連回頭看她一眼的機會都不留給她,決然而去時,史玉顏很清楚,姜彥洲是真的很厭惡她。
她只不過很喜歡收藏美男,錯了嗎?就跟有些男人喜歡收藏美女是一個道理。
爲什麼男人玩女人就可以,她玩男人就不行?爲什麼?
不爲什麼,就因爲這個世界對男人女人來說,有些東西它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如果非得要弄出個答案來的話,那就只能是自我安慰,自欺欺人了。
不然還能怎麼辦?
誰能給你一個標準的答案呢?
小喬和姜彥洲出了酒吧,叫了一輛車,打算趕回酒店。誰知司機越開越往偏僻的地方去,一直走到了郊外才在一棟看起來非常古老的莊院門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