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宏的老臉也不好看,眼底的神色由柔和變得狠厲。
“我就說了一句話他就這樣了,史玉顏!是這個意思嗎?”小喬不動聲色,戲謔地冷笑,“我說讓他走不出那家酒吧,結果呢?他不是好端端地走出來了?”
史玉顏無言反駁,強勢地道:“那也肯定是你對沈少做了什麼,不然他哪裏會這樣?”
“嗬!”小喬冷笑出聲,“你前一秒還跟我說沈少是你男朋友,後一秒就要搶我老公,難道你就不會對他做點什麼嗎?”
反咬一口的事,小喬也會幹,只是不屑。不過這個史玉顏要作死,她也就如了她的願。
衆人聞言,看史玉顏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紅燈區女郎。
個個眼底都有着濃厚的興趣,實在是史玉顏長的還算可以。
底下的沈浪還在一旁跳舞,而且跳的還是豔舞,沈宏叫了好幾個人來都沒辦法抓住他讓他安靜。
自己的兒子當着幫衆的面丟人現眼,沈宏頓時又怒又氣,可又找不着人出氣,揮手讓人把兒子沈浪和史玉顏都帶了下去。
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在他們身上,他的目的是要拿到楚小姐脖子上的令牌。
然後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二統領,其他的暫時放在一邊。
小喬站的久了,看看大廳沒地方坐,就剩下高臺上那張椅子了,她也不想客氣,朝着那椅子就走了過去。
衆人:“……”面面相覷,這位楚小姐膽子也太大了,連幫主的位置都敢坐。
沈宏的臉色更難看了,伸手攔住了小喬的腳步:“楚小姐!你幹什麼?”
小喬一把將他的手推開,笑容甜美:“你們不就給我留了那個位置嗎?怎麼?不想給我坐?難道要讓我一直站着跟你們說話?這就是你們飛蛇幫的待客之道?冷蛇還說讓我好好輔佐飛蛇幫,我看你們這幫人連基本的禮貌都不懂,還怎麼輔佐?”
扯下脖子上的令牌捏在手裏,舉着,問底下的幫衆:“這東西到底到底有什麼用,我一個外人不知道,可你們應該知道吧!沈浪幾次三番找我,甚至還跑到我的酒店裏去做賊,想偷走我身上的這塊竹牌,你們說,他這是爲什麼?”
衆人:“……·”
一位年紀比較大的老人站了起來:“他這是要做飛蛇幫的二統領。可我們都知道,當統領是要對幫裏做出卓越貢獻的人才能勝任的,像我們原先的二統領冷蛇,對幫裏就有着非常大的幫助。沈浪一個黃口小兒,就算拿到了令牌,我們也不會承認。”
“對!我們不承認。”老人身後站起一片的人相應他的話。
權利和慾望真是個檢驗人性的好東西。
只要將它們逼出來,人的本性就會原形畢露。小喬滿意地看着底下一大片人的反應,手裏的令牌被她甩的一個勁兒的轉圈。
“沈宏!不要仗着自己是執事就爲所欲爲,二統領哪怕不在了,也輪不到你上,幫裏比你資格老的人多得是。你不過是靠着大統領撐腰才能走到現在,其實我們並不服氣你。”
說話的是一位四十幾歲的男人,長的膀大腰圓,一看就是打架鬥毆的好手。
他的身後也站起了一大片人跟着喊:“對,我們不服氣你!”
p;沈宏的人也站了起來,跟對方兩夥人直接開戰。
唾沫橫飛,跟潑婦罵街一樣。
小喬轉身偷笑,走到高臺的椅子上拉着姜彥洲一起坐下。
站了許久,她的腳很不舒服,要不是今晚被人弄來了這裏,這個時間段她都已經睡覺了。
誰有心思看他們吵架?
不過男人們吵架她還是第一次見,很想看看他們會不會打起來。
如果真打起來了,她就趁機把他們全都收服了,告誡他們以後都不能來找自己的麻煩。
她還想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呢?誰跟他們扯?飛蛇幫?什麼鬼玩意兒?
“你們都別吵了。”沈宏看小喬坐在了幫主位置上頓時火冒三丈,對着底下人大吼,“還有心思吵架?幫主的位置都讓人給佔了。”
沈宏的聲音很大,跟鬼吼功似的,底下所有人都安靜了,然後把所有的目光都注視到了小喬和姜彥洲的身上。
他們兩個此刻正抱着坐在一起呢?
小喬的神色懶洋洋的,坐在男人的腿上,靠在他懷裏,像只慵懶的貓,正準備打盹。
瞧所有人都不吵了,她才坐直自己的身體,笑眯眯地望着底下衆人。
“都吵完了?爭論出什麼結果了嗎?飛蛇幫?就這麼個烏合之衆?還飛蛇?你們幫裏有蛇可飛嗎?我手裏倒是有蛇,也會飛,要不要讓它現身給你們看看?”
很想早點把這幫人鎮住,然後回家睡覺去,困死了。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讓花花出來溜達一圈,震懾住這幫人,然後脫身回去。
“花花!以你的本來面目出現。”小喬對着空間輕輕地呼喚了一聲。
主人的召喚花花很喜歡,“轟”地衝了出來,碩大的身軀把廳裏所有人都給鎮住了。
個個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巨大的黃金蟒蛇在他們面前游來游去,吐着長長的信子,嚇的他們眼都直了,腿肚子直顫。
“飛蛇幫連條蛇都沒有,也好意思叫什麼飛蛇幫?”小喬不屑地一伸手,把花花放進了空間,“我也懶得跟你們多廢話,你們誰要令牌,來我這裏拿,以後,不要再派人找我的麻煩,不然對你們不客氣。”
沈宏離小喬最近,一看蛇沒了,不見了,也顧不得其他,一把奪過了她手裏的令牌。
拿出槍就對着小喬射擊。
事情發生在電光火石的瞬間,不要說底下的飛蛇幫衆人,哪怕是姜彥洲也沒發應過來。
“砰!”
子彈出膛,眼看就要進入小丫頭的胸膛,姜彥洲的整個人都驚呆了。
心臟也跟着急速跳動,像是要跳出胸腔。
不,他的小丫頭不能有事。
剛想要站起來,用身體給小丫頭擋住,沒想到那子彈被一團黃色的光暈裹住,果斷掉頭,鑽進了沈宏的身體裏。
“噗呲!”子彈沒入皮肉的聲音清脆入耳。
“噗!”一記鮮紅想血水往外直飆。
沈宏低頭望着自己胸前的血窟窿,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風中凌亂了。
怎麼回事?爲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