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我想要楚楚。”
“她上班。”
“可是覺覺睡不着,覺覺想楚楚了,爹地,我要去醫院找楚楚。”覺覺總覺得心裏不安,睡覺都夢見楚楚了,雖然看不清長相,但是夢裏那個聲音真的就是楚楚。
楚楚好像被人關起來了
佔南擎沒有說話,臉色陰冷,將覺覺拎着就往他房間去。
覺覺被“扔”在牀上,“爹地,我要楚楚”
“佔睿宸,你再胡鬧,信不信我讓你楚楚再也回不來”佔南擎冷聲呵斥。
覺覺頓時乖巧噤聲。
他平時雖然胡鬧,但是也知道要是惹急了爹地,那可能真的就再也見不到楚楚了他低着頭,跪坐在牀上。
佔南擎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間。
“乖乖睡覺,你的楚楚自然會回來。”
“真的嗎可是覺覺夢見”
“睡覺。”佔南擎冷然啓脣命令,覺覺也不敢再說什麼,順從的縮進被子裏蓋上被子,閉上眼睛。
他的眼皮微顫,臉上都是擔憂。
佔南擎看着自己兒子那張軟萌的臉,眸色變得複雜起來。
就在他轉身要離開房間時,覺覺軟糯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爹地,你一定要帶楚楚回來。”
覺覺已經在潛意識裏將楚楚當成了自己的親生母親了麼
回到書房,他站在落地窗前,外面正對着別墅的後花園,漆黑靜謐,仿若他的黑眸一般。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他的深思。
“總裁,那邊的調查結果出來了。”鄺呈看着自己手上的資料,頓了頓纔開口:“根據資料上顯示,根本沒有欒楚楚這個人”
鄺呈在剛看到這個調查結果時也是震驚。
沒有欒楚楚這個人,那現在在總裁身邊的女人到底是誰
“總裁,還有一件事不知道應不應該說。”
光是通電話,鄺呈就能夠感受到從佔南擎身上散發出來渾厚的徹骨寒氣。
沒有調查清楚欒楚楚的身份,是他的失職那這件事情,還需要告訴佔總嗎鄺呈猶豫着,正欲開口,通話卻已經結束了。
佔南擎掛斷了通話。
他站在落地窗前,黑目閃着抹意味不明。
這個結果,其實他早有預料,只是從來沒有想過要深入調查,讓鄺呈去查也不過是順手而已。
欒楚楚你到底是誰呢
凌晨三點的警局已經安靜了下來。
只剩下值班警察在前面守着,後面的拘留室又悶又窄小,欒楚韻坐在角落,閉着眼睛冥神進入系統。
呆呆看着躺在牀上休息的欒楚韻,有些汗顏。
“主人,您不打算出去解決你的事情嗎”
“”
“主人”
欒楚韻睜開如墨的星眸,輕啓粉脣:“呆呆,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呆呆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啓動腳下的滑輪繞着牀轉了一圈,最後停在她的邊上。
“主人,你要聽實話嗎”
欒楚韻懶懶的看向它。
呆呆縮小自己的身體,一蹦就蹦到牀上,盤腿坐下。“主人,你跟電視
劇裏的那些壞女人相比,太弱了。”
欒楚韻的指節不自覺緊繃。
她連給誠誠媽媽下藥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那自己的身份一旦被懷疑,洛詩琪就不怕故技重施。
欒楚韻也不由得嗤笑一聲。
她還是太傻,還是太自以爲自己一個人可以搞定一切她閉上眼睛,腦海裏浮現着洛詩琪和白念琛親密的畫面,每一次回想,心就像是被割據般疼。
現在的她,還不夠強
“謝謝警察叔叔,我說幾句話就走,謝謝。”拘留室外,姜朵然穿着睡衣,雙手合十感謝帶着她來找欒楚韻的警察。
欒楚韻從系統裏出來,睜開雙眼就見姜朵然眼眶通紅的看着她。
“楚韻,你有沒有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或者受傷的,他們是不是嚴刑逼供了”
欒楚韻扯了一抹笑,起身,“哭什麼,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嗎”
“是洛詩琪對不對一定又是她”姜朵然握着拳篤定的說道,“我接到電話就來了,可是他們不讓我保釋,楚韻,你不能一直在這裏待着,不然洛詩琪一定會”
想到之前欒楚韻遭遇的一切,姜朵然就後怕。
洛詩琪一定會再來的
欒楚韻抿着脣,眼底劃過一絲決然,“朵然,我要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
“”
姜朵然聽完之後,猶豫道:“楚韻,你確定可以嗎實在不行,我就去找年師兄,他畢竟是江濱年家的少爺不是嗎一定有辦法的。”
“他會答應的。”
清晨,天剛剛翻起魚肚白,姜朵然守在佔家別墅外。
黑色奢華的阿斯頓馬丁從佔家地庫開出,姜朵然便急促的衝上前,擋在那輛車的前面。
車短促的剎車,姜朵然緊閉着眼,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鄺呈坐在副駕駛座上,看了一眼前面攔車的人向後座的男人彙報,“總裁,是欒小姐的朋友。”
佔南擎沒有說話,繼續看自己的文件。
鄺呈收回視線,低沉着吩咐:“繞開。”
司機頷首,踩下油門,打轉方向盤躲開了姜朵然。姜朵然睜開眼,看着那輛阿斯頓馬丁從自己身側離開。
姜朵然咬着下脣,回到自己的車,踩下油門追上去。
就算希望渺茫,也一定要去做這是能唯一能救楚韻的辦法,既然楚韻說了那就一定只有他可以幫忙
姜朵然眸光堅定的跟上去。
“總裁,那位姜小姐一直在跟着我們。”鄺呈透過後視鏡說道。
佔南擎冷然啓脣,“你好像很多廢話。”
鄺呈喉頭上下滾動,想着昨天收到的消息是不是應該告訴給總裁,可是調查結果出來,也不知道那個欒楚楚到底是什麼人
佔總只怕根本就不想聽到欒楚楚這個人的事情吧
連佔總都敢耍的女人,總裁沒有把她毀掉就已經算是便宜她了鄺呈如是一想,便斷了要彙報的心思。
紅燈亮,姜朵然將車開在佔南擎的車邊上,打開車門下來敲響後座的車窗。
“佔總,請您救救楚楚,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