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南擎沒有立刻迴應,而是讓李叔又拿了熱毛巾過來,親自給她敷着。
欒楚韻其實真的感覺不到疼,剛想說不用,可是對上他深邃的視線,她心裏暖暖的便什麼也沒有說。
習慣的拉過他的手,玩弄他騰出來的那隻手。
“嗯。”佔南擎輕輕在她臉頰上按了按。
欒楚韻從他手裏接過毛巾,索性給自己擦了一把臉遞給下人,“你三叔不是常年在國外麼怎麼突然回來了。”
佔南擎一把將她抱起來,外面的天都已經有些黑了。
“不知道。”佔南擎的確不知道自己這個三叔這次回來究竟是爲了什麼,但是多少也猜得出來一點。
只是,這些事情,他不想讓欒楚韻煩心。
抱着送進房間,欒楚韻還想問些什麼時,佔南擎已經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佔太太,春宵一刻值千金。”
她瞳孔一縮,佔南擎已經將她的粉脣擒住,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
一時歡愉,欒楚韻晚飯都沒有來得及喫,愣是被佔南擎逼着在牀上大戰三百回合,最後連手指頭都懶得動。
佔南擎食飽酣足將自己的媳婦攬進懷裏。
這下,她是真的成了他的。
鳳鳴臺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平平靜靜的,可佔家老宅這邊確實另外一番景象。
佔歷泉和姚之寧剛從醫院回來就看到從書房出來的人。
“歷程”佔歷泉頓住腳步,擡眸看向自己的三弟。
要說佔家讓人最看不懂的不是佔南澈,也不是佔歷羣,更不是佔國平,而是佔歷程和佔南擎兩人。
佔南擎手段狠厲,如今被撤了職卻一點動靜也沒有,佔歷泉都有些摸不透自己這個兒子到底有什麼能耐。
而另一邊則是佔歷程,常年在國外,若沒有什麼大事是絕不會回來的。
這一次,回來的倒是突然。
佔歷程淺淺一笑,像極了笑面虎,“大哥。”
“你這小子,回來了怎麼也沒有跟大哥說一聲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不久,一回來就來看看爸,我多少聽說了一點事情,有些擔心他的身子。你這是剛從醫院回來吧南澈情況怎麼樣”
姚之寧從嫁進來也不過見過佔歷程兩次,每一次見他都覺得有些驚豔。
佔歷程是老來子,長得也是頗爲好看,不過佔歷程又跟佔歷泉和佔歷羣兩人有些不同。
這個老三是在私生子,佔國平年輕時被人設計,最後那女人生下佔歷程,一直到快死了才把佔歷程這個兒子的存在告訴佔國平。
佔歷程一向表現的對佔家的家產沒有任何的意向,早早就在國外待着,常年不回,佔歷羣和佔歷泉兩個兒子對這個三弟也沒有太在意,若不是偶爾佔國平會念着,只怕佔家的人早就忘記了還有這個佔三少爺。
“多謝歷程的惦記了,南澈也是命苦”姚之寧搶一步說道,一副欲哭欲戚的模樣。
“這一次,我也不贊同南擎的做法,可事情既然發生了,說多了也是沒用。大嫂放寬心,這個婚禮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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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之寧一想到元天怡以後可能都生不了孩子就有些怨懟,可是心裏又惦記着元天怡身上那百億的家產
所以說啊,人都是貪心的
佔歷程看了看時間,“已經有些晚了,爸已經休息了,我也就先回去了,改天再跟大哥大嫂好好聚一聚。”
佔歷泉頷首,佔歷程便帶着自己的手下離開。
“這你這弟弟回來是做什麼”
“可能只是回來看看爸的情況,別多想了,上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佔歷泉實在是沒有力氣再想些什麼。
自己的這個三弟弟向來神出鬼沒,這麼多年也沒有惦記着佔家的一切,他也不擔心佔歷程有什麼歪心思。
姚之寧卻是感覺到佔歷程回來有些不對勁。
可見佔歷泉沒有想要繼續說下去的念頭,便之後住嘴不說。
離開主棟的佔歷程並沒有住在佔家,而是在外面買了一棟別墅,剛跨進別墅就聽到一聲白虎的吼叫。
緊接着便是一個佯怒的聲音傳來。
“這白虎真的是一點也養不熟”
“小姐,您別生氣,這白虎啊自打被主人帶回來之後就一直都不願意親近人,不管是您,就連主人也鮮少被它喜歡呢。”
只聽見那人嗤笑一聲。
“洛小姐何必跟一隻沒有開竅的白虎過意不去。”佔歷程笑着,走了進來。
那穿着一身耀眼紅裙的女人轉身,那雙黑眸裏是冰冷的不動波紋的寒氣,她紅脣輕勾,“我還以爲你會在佔家待着,不打算回來了呢。”
這女人還能有誰,自然是離開了一段時間又回來的洛詩琪
佔歷程吩咐手下去倒了兩杯紅酒,捏在手上,他遞了一杯給洛詩琪,“我怎麼捨得放下你這麼一個美嬌娘。”
洛詩琪輕抿一口,睨了一眼在沙發邊上蝸居的白虎,頓時又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佔歷程,你跟我之間,不過是合作關係。”
“這是自然,只是我怎麼也沒想到會得到洛小姐的賞識。”佔歷程爽朗一笑,眉眼裏多少含着對洛詩琪的恭敬。
眼前這個女人,他不知道來歷,但是她的本事卻是不小的。
他在國外佈局這麼多年,原以爲自己已經是夠厲害,卻不想洛詩琪更是深藏不露。
佔歷程不是沒有調查過洛詩琪的身份,可是調查出來的卻是那敗落的洛家的孫女,而且早就入牢,哪裏像是眼前的女人。
“不過是有一個人,要順手收拾掉罷了。我不過是來看場戲,我先祝你一切順利。”洛詩琪起身,舉杯。
清脆的碰杯聲,佔歷程的黑眸閃過一絲陰狠。
洛詩琪回到臥室,站在落地窗前,擡眸看着漆黑的夜空,“欒楚韻,我回來了”
“小姐,您這樣回來,只怕主人那邊”身後的手下有些擔憂的說道。
“放心,父親不會責怪,只要我把事情能夠辦好。”
手下動了動脣,最後也什麼沒說,既然小姐這麼有自信,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多加勸告小姐不要做得太過於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