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提心吊膽過了兩個月,肚子並沒有什麼動靜,這才放下心來。
開學了,她高高興興到雲歌大學報到,和陸青荷見了面,兩個人手拉手又說又笑。
舅母說到做到,一個月只給她六百塊錢生活費,她怎麼省都不夠用,月底的時候一天喫一頓飯,餓得肚子咕咕叫。
陸青荷知道了,忙用自己的飯卡幫她買飯菜,兩個人的生活費放在一起共用,南宮葉玫就不餓肚子了,她感動得眼淚汪汪。
大學的學習沒有高中那麼緊張,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放寒假了。
南宮葉玫喜歡學校,在這裏沒有舅母的罵聲,但放假了也只有回到舅舅家,然後天天做家務,她毛手毛腳地,不是打碎這樣就是弄壞那樣,屋裏整天都響着舅母的罵聲。
春節快到了,南宮葉玫幫舅母打掃衛生,忙得不亦樂乎,還是不停被舅母罵。
這天下午,她正在洗窗簾,手機響了。
她拿起手機看見號碼很陌生,接了:“哪位”
“葉玫,”是南宮曼的聲音:“我的手機忘在屋裏了,你幫我送到傾世國際208號房來。”
“哦。”
南宮葉玫跟舅母說了一聲,拿着表姐的手機趕到了傾世國際大酒店。
來到208號房,她看見門虛掩着,以爲表姐給她留着門,於是推開走了進來。
一個人影突然向她撲來:“寶貝,來啦快我等你很久了”
她急忙往旁邊一閃,反手一掌拍在那人的背上。
那人往前跌了幾步,穩住身形轉身又向她撲過來:“小辣椒啊,我喜歡,來,哥陪你好好玩玩”
這男人居然只穿着一條火把短褲,南宮葉玫一腳踢在他精赤的肚子上。
那人“嗷”地一聲慘叫,捂住肚子痛苦地說:“你約我來開房,什麼都沒做就打人,你什麼意思”
“誰約你開房有病”南宮葉玫上下打量他,罵道:“馬糞表面光,裏面一包糠,以爲你長了一張小白臉,就可以到處約女人你滾吧,人渣”
她轉身往出走,又想起沒有看見表姐,轉身瞪着男人喝問:“我表姐在哪裏”
“什麼你表姐”那男人憤憤地說:“我只約了你。”
“你再說約我,我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南宮葉玫揚起拳頭威脅。
那男人趕緊閉嘴。
“表姐”南宮葉玫喊了幾聲,又在幾間屋裏找,確實沒有人。
“奇怪,”她一邊往外走,一邊自言自語:“表姐明明說她在208號房等我,人呢”
“好啊你個小狐狸精,”一羣女人突然涌進來,爲首一個紅頭髮女人指着她就罵:“我總算抓到你了”
南宮葉玫莫名其妙看着她們:“什麼事”
“你還敢問我什麼事”紅髮女人氣勢洶洶地吼:“你個賤小三跑到這裏來跟我老公開房,以爲我不知道”
“小
三”南宮葉玫眨巴眼睛:“你認錯人了吧”
南宮葉玫看一眼退在角落的男人,感覺今天這事說不清楚,乾脆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她抓住紅髮女人的手一推,紅髮女人往後直退,踩到了一個女人的腳。
幾個女人站立不住紛紛後退,中間分開一條路,她快步跑了出去。
“小狐狸精,你給我站住”一羣女人罵着追出來。
南宮葉玫衝進電梯,本來想往下跑,又想起還沒有找着表姐。
現在她懷疑這件事是表姐設的局,表姐爲什麼把手機忘在家裏又爲什麼叫她送到208房來
這羣女人又怎麼知道她進了208房,剛好衝進來堵個正着
但是她不敢相信這件事和表姐有關,她們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表姐對她雖然說不上多好,至少也不應該把她當仇人陷害吧
再說,表姐陷害她,對錶姐有什麼好處
她想要找到表姐問個究竟。
況且,假如不是表姐害她,那表姐可能也會到208房去,也會被那羣女人當成小三欺負,所以她不能不管。
南宮葉玫心思如電轉般分析完,順手點了三樓的鍵。
那羣女人衝過來,看見一部電梯往上,一部往下,理所當然以爲南宮葉玫下去了,馬上從樓梯追了下去。
南宮葉玫在三樓出了電梯,轉彎時突然和一個男人撞上了,那男人的腳步邁得很大,一下踩在她的腳背上,她穩不住身形往後就倒。
對方迅速出手拉住南宮葉玫,她又栽進他懷裏,鼻尖撞在他鐵板似的胸膛上,疼得眼淚掉了出來。
這是厲戰飛,他回來休探親假,路過傾世國際時,順道先來看看父親,沒想到因爲步履太大,轉彎就踩了一個姑娘的腳。
“對不起,對不起,”厲戰飛忙道歉:“我趕時間,走快了一點,有沒有撞傷你”
南宮葉玫驚呆了,這磁性的聲音如此熟悉,她一輩子都忘不掉
她擡頭看見是一個穿軍服的男人,身形很高大,戴着大號墨鏡,還戴着一副白色的口罩。
雖然看不見他的全臉,但南宮葉玫相信他就是那天晚上那個人,那人的聲音給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她不理會他的道歉,急切地問:“那天晚上是你嗎”
厲戰飛認出了她,自然明白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弄不清楚她的真實意圖。
他那天晚上雖然和她肌膚相親了,卻並沒有做什麼,她不會要他對她負責吧
或者他可以對她負責,畢竟人家還是小姑娘,他和她同牀共枕也是事實,但萬一她在這裏嚷嚷起來,影響他一個人的名聲不要緊,影響了軍人的整體形象就不好了。
厲戰飛一時不知道應不應該說實話,看着她沉吟起來。
南宮葉玫見他不說話,以爲他忘記了,忙提醒他:“你是不是忘記了夏天的時候,在鄉村農家樂,你跑到我牀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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