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眼一花,厲戰飛又到了她前面,說:“南宮葉玫,你今天如果能從我面前逃出停車場,爺就不娶你。”
南宮葉玫瞪着他:“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
她就不信了,這麼大個停車場,四面都是出口,她還能跑不掉。
“對,”厲戰飛肯定地說:“我自己說的。”
南宮葉玫還不放心,又問:“不管我用什麼手段”
“拿出你全部本事。”
“好”
南宮葉玫話音剛落,刷地就躥出去了,如脫繮的野馬般,向南面的出口飛奔。
哼她南宮葉玫好歹練過長跑,高三的時候還拿過全市冠軍,打不過他,還能逃不掉
厲戰飛被南宮葉玫的逃跑逗笑了:“丫頭打架不行,逃起來倒挺快。”
眼看南宮葉玫快跑一半了,厲戰飛才起步,但他的動作非常迅速,如離弦之箭一般,幾個起落就到了南宮葉玫前面。
他是特種兵出身,平時練的就是靜如處子,動如脫兔,不動則已,動必神速,再加上又是大長腿,這一跑起來簡直虎虎生風。
南宮葉玫一點都沒有喫驚,因爲她來不及喫驚。
厲戰飛剛到她前面,她就迅速轉身,從車輛的空隙中穿過,往西面出口跑去。
厲戰飛暗暗點頭:“這丫頭反應還算敏捷。”
他沒幾個起落又跑到了南宮葉玫前面。
南宮葉玫馬上又向北面出口跑去。
兩個人一個追,一個逃,吸引了不少人圍觀。
南宮葉玫跑、跳、打、金蟬脫殼、韓信忍袴下之辱,種種計策種種手段都用上了,可絞盡了腦汁,也沒能從他手裏逃脫,還累得氣喘吁吁。
她尋思自己是長跑冠軍,這種繞着圈的短跑不是她的強項,所以失敗是情理之中的事。
但是她又不肯認輸,於是停下來說:“不公平。”
“什麼不公平”厲戰飛問。
“你腿長胳膊長,我跑兩、三步的距離,你只要一步就追上了,這樣比賽公平嗎”
厲戰飛雙手叉腰問:“那你想怎麼比賽”
“你讓我先跑一公里,你追上我了,我就嫁給你。”
“好。”他居然同意了。
南宮葉玫竊喜,她只要跑出風之緣的停車場了,隨便找個地方躲起來,他也找不着她了,更別說追上她。
想娶姐,沒這麼容易
“那開始了”她拔腿就跑。
沒跑兩步就被厲戰飛捉住了。
“幹嗎反悔了你是不是大男人”南宮葉玫氣勢洶洶地問。
“爺說出的話從不反悔,”厲戰飛說:“我讓你先跑兩公里也沒問題,但不是在這裏跑。”
“那在哪裏”
“體育館。”
“啊”南宮葉玫瞪大眼睛:“體育館”
體育館的跑道是環形的,一眼望很遠,她哪有辦法躲
厲戰飛拉上她就走:“去體育館,爺讓你跑五圈再追,如果爺追不上你,你就自由了。”
“那改天行不行”南宮葉玫急着想回去向舅母請罪。
他把她強行帶到車邊:“上車。”
南宮葉玫看看時間,已經十二點過了,忙說:“到喫午飯的時間了,我們先喫飯。”
喫飯總能找到機會逃走吧
厲戰飛說:“不喫飯。”
“不喫”南宮葉玫瞪大眼睛:“我們要比賽跑步,不喫飯怎麼跑得動”
她早上就只喝了一杯豆漿,因爲昨天她把買菜的錢弄丟了,舅母罰她,這三天她不光不能喫別的菜,早上也只能喝豆漿,雞蛋饅頭都不給喫,所以現在她已經餓得不行了。
厲戰飛哪知道她的情況淡定地說:“喫撐了纔會跑不動,餓着肚子跑得更快。”
南宮葉玫急得抓耳撓腮,如果被他帶到體育館,她什麼時候才能回家
“你不喫是你的事,”她推他說:“我憑什麼不喫”
厲戰飛如鐵塔一樣站在她面前,回答:“因爲你是爺的媳婦,你的一切都是爺說了算。”
南宮葉玫推不動,無語地嘟着嘴巴:“媳婦媳婦,八字還沒一撇,你能不能不這麼叫”
厲戰飛淡定地說:“比賽結束就是了。”
“我餓了,我要喫飯,不給我喫飯,我不跑。”她不肯上車,耍賴地說。
“你要喫也可以,”厲戰飛勾脣一笑,說:“只要你答應嫁給我,我們就不用比賽跑步了,我馬上帶你去喫大餐。”
南宮葉玫瞪他:“姐不會嫁,你死了這條心”
“除非你贏了爺,”厲戰飛笑得很腹黑:“不然爺娶定你了。”
“哼”南宮葉玫不屑地說:“彆嘴巴上逞能”
“那就用實力說話,”厲戰飛劍眉一揚:“上車”
“我”南宮葉玫急得直抓頭髮:“我不上車”
厲戰飛突然彎腰,抱起她塞進車裏:“坐好,出發了。”
中控鎖落下,南宮葉玫插翅也飛不出去了。
厲戰飛發動車子開出去,南宮葉玫咬牙切齒地瞪他:“我沒見過你這麼臉皮厚的男人”
“你纔多大就見過很多男人了”
南宮葉玫氣鼓鼓地別過頭。
厲戰飛瞥她一眼,不再說話。
南宮葉玫心裏矛盾重重,想着要不要求求厲戰飛,他也許會心軟放她回家,但她是一個倔強的姑娘,除了舅舅一家,她不喜歡求別人,更不喜歡求一個陌生男人。
看着兩旁的街景後移,正是往體育館去的方向,南宮葉玫又想,體育館也應該有幾道出口,她找機會甩開他還是能逃出去。
這樣一想她定下心來。
沒等她鬆口氣,厲戰飛忽然拿出手機打電話:“少威,到體育館來。”
那邊是鏗鏘有力的男人聲音:“是厲隊”
南宮葉玫狐疑地問:“你真的是當兵的”
厲戰飛瞥她一眼:“你還有什麼置疑的”
“那這個少威是你的手下”
“嗯,”厲戰飛回答:“他叫陸少威。”
“爲什麼叫他來”
“他來當我們的裁判,”厲戰飛說:“既然是比賽,就應該有裁判,這樣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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