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峯又對秦朵兒說:“這是老大厲戰飛的媳婦兒,叫嫂子。”
“嫂子好,”秦朵兒很乖地向南宮葉玫彎腰行禮:“我叫秦朵兒,嫂子叫我朵兒就行。”
“朵兒好,”南宮葉玫點頭,問:“朵兒跟秦大哥在一起多久了我以前沒有見過你。”
蘇辰寒笑起來,說:“他們在一起很多年了,只是峯哥把她金屋藏嬌,不讓她和外面的人接觸,所以你沒有見過她。”
“是嗎”南宮葉玫狐疑地看向秦子峯:“秦大哥還一直藏着朵兒”
秦子峯笑笑說:“朵兒單純,我怕她被外面的壞人欺負和傷害,所以很少帶她出來。”
“哦,那還真是金屋藏嬌啊。”南宮葉玫笑起來。
秦朵兒靦腆地說:“不是,這是辰寒哥開玩笑的,我只是一直在上學,所以沒有機會和嫂子見面。”
“哦,朵兒多大了”
“二十一。”
“啊”南宮葉玫喫驚地說:“比我還大一歲啊可你看着怎麼這麼年輕我還以爲你不滿十八歲。”
秦朵兒笑得更害羞:“那是因爲我沒有見過世面,沒有什麼社會知識,也不會打扮。”
南宮葉玫這時候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的果然像是學生服。
她問:“你還在上學”
“嗯,我讀大三。”
南宮葉玫想起,如果她不是去當兵的話,也應該上大三了。
她又問:“你在哪裏上學”
“國外,”秦朵兒說:“我放暑假,峯哥才把我接回來的。”
“哦。”
兩個姑娘在屋裏閒聊的時候,秦子峯向蘇辰寒遞個眼色,他往病房外走,蘇辰寒跟了出去。
秦子峯把他引到沒有人的僻靜處,說:“你相信嫂子的話嗎”
“不相信,”蘇辰寒說:“她昨晚高燒的時候,夢囈中喊老大的名字,聲音非常淒厲。”
“她喊些什麼”
“喊老大不要丟下她,如果僅僅是因爲她捨不得離婚,不可能在夢中叫得這麼驚恐,我感覺,她好象親眼看到老大出事了。”
說到後面,蘇辰寒的心情十分沉重。
秦子峯說:“你聽到嫂子夢囈,懷疑老大出事了,所以哭了一場”
蘇辰寒低頭說:“我一時沒忍住。因爲我覺得嫂子就算和老大剛領了證就想離婚,也不至於傷心得哭昏厥,還做噩夢。”
“沒錯,”秦子峯濃眉緊皺着說:“我也懷疑老大出事了,可能嫂子得到了上級命令,要求不許透露老大的情況,所以她只能一個人傷心,卻不敢說出來。”
“是,”蘇辰寒說:“上級一定是爲厲家家人考慮,鄒靖羽剛犧牲沒幾年,老大又出事,如果被厲家和鄒家知道了,他們必定承受不住,尤其是老大的爺爺奶奶。”
“對,”秦子峯嘆了口氣,說:“所以這事我們不能透露,就你和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朵兒。”
“嗯,”蘇辰寒說:“不過嫂子住院的事,還是應
“告訴他吧,如果他猜到了嫂子和老大的事,我們再跟他談我們的意見。”
“好。”蘇辰寒拿出手機,給何鳳歌打電話。
何鳳歌很快接了:“辰寒你個死豬仔,你還記得我爲什麼給我打電話說”
“你以爲我想給你個死雞仔打電話”蘇辰寒冷冷淡淡地說:“我就是想知道你還活着沒有。”
“呸呸呸”何鳳歌啐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沒事咒你鳳哥哥幹嘛菊花癢,想哥啦”
“滾死基佬”蘇辰寒罵道:“我給你打電話是通知你,有一個你特別想見的人,如果你想見就半小時內趕到中心醫院來。”
“哪有我特別想見的人神神祕祕的,死豬仔你騙我的吧”。
“你不想見就算了,過時不候。”蘇辰寒咔嚓掛斷了。
秦子峯笑起來:“你跟鳳歌真是一對冤家,打個電話都要罵一陣。”
“他欠罵,”蘇辰寒說:“我每次打電話,他接了就開罵,罵了才問正事。”
秦子峯說:“也只有他能逗得你對罵。”
蘇辰寒也笑起來,說:“死鳳歌就有這本事,能氣得我不對罵不行。”
“對了,”秦子峯轉過話題問:“你和輕羽的事怎樣了”
“沒怎樣,”蘇辰寒笑不出來了,說:“我跟她說明了,我和她不可能。”
“你不是從一開始就說明了嗎”秦子峯說:“那丫頭不也一直纏着你”
蘇辰寒苦惱地說:“是啊,我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她對我死心。”
“辰寒,”秦子峯正色說:“你是對輕羽沒興趣,還是對所有女人都沒興趣”
蘇辰寒毫不猶豫地回答:“我對所有女人都沒有興趣。”
“你對女人沒興趣,那你喜歡男人”秦子峯喫驚地睜大眼睛:“你不會喜歡鳳歌吧”
蘇辰寒的臉刷地脹紅了:“峯哥,這可開不得玩笑,我不喜歡男人,更不喜歡何鳳歌。”
“那就好,”秦子峯大笑起來:“你嚇了我一跳。”
蘇辰寒抓抓頭,尷尬地說:“你也嚇了我一跳。”
秦子峯笑了一會兒,停下來說:“這說明你的性取向是正常的,只是可能還沒有遇上喜歡的人吧。”
“可能。”蘇辰寒手扶欄杆,低頭看向樓下,他心裏知道,因爲小時候的陰影,他這輩子是不可能結婚的,所以也不可能娶妻生子。
這件事,除了蘇家人,只有厲戰飛知道。
秦子峯因爲不知道,所以對他的關心抓不住重點。
“要喫午飯了,”秦子峯拿出手機看看時間,說:“我乾脆叫鳳歌把午餐給我們帶來。”
“行。”蘇辰寒應道。
秦子峯於是打給何鳳歌:“鳳歌,到哪了”
“我到醫院去,”何鳳歌說:“蘇辰寒那個死豬仔說醫院有我想見的人,還要我半小時內趕到,我就不明白了,我想見的什麼人會在醫院等我”
秦子峯笑道:“你不相信他可以不來啊。”
內容來自咪咕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