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心裏承認厲金鳴說的有道理,她的兩個兒子也那麼大了,所以她以後也得改掉爆粗口的毛病。
“不過輕羽,”厲金鳴忽然就把話題轉到了鄒輕羽身上,說:“既然蘇辰寒和你沒有感情,你就不要再等他了,年後另外相親去,你年齡不小了,不能再拖,女孩子一過了二十六歲就成剩女了,外界的人會拿異樣的眼光看你,你一出門就被人指指戳戳。”
“對”護妻狂魔鄒家洪馬上接過來:“你媽說得特別對,你年後就相親去,和蘇辰寒分手”
厲金鳴在他肩上拍了一掌:“辰寒把輕羽當妹妹,又沒交往,分什麼手。”
“哦,對,那就是兄妹,那就繼續做兄妹,你趕緊去找你的男人”
於是長輩們開始議論,哪家有出色的小夥子
鄒輕羽深深皺眉,她反感相親,也從來不喜歡相親,她一直認定這輩子要嫁給蘇辰寒,卻沒想到今天她會成爲相親議題的主角
她想着這麼多年她都追着蘇辰寒跑,難道現在因爲父母一句話,她就要嫁給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了嗎
客廳里人們熱熱鬧鬧地討論着她的婚事,南宮葉玫和女傭們帶着和兩個孩子在外面堆雪人,鄒輕羽默默地坐在角落裏,想着她和蘇辰寒的過往。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並沒有給她留下太深刻的印象,雖然他也很帥,但因爲她家就有兩大帥哥,所以再出色的男人在她眼裏都會歸於平淡。
她對蘇辰寒的印象之所以深刻起來,是因爲她發現他有很大一幢房子,卻只有他一個人居住,她詢問怎麼沒有看見他的家人,他閉口不語。
這讓她的好奇心蓬勃生長起來,她覺得,如果蘇辰寒的家人過世了,他會直接說,如果沒有過世,他只是從家裏搬出來了,也應該直接回答他。
可他什麼也不說,臉色還很難看,這讓她覺得他有故事。
她想知道他的故事,問表哥,厲戰飛卻不說,還讓她不許問蘇辰寒,這更引發了她極大的興趣。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鄒輕羽纔對蘇辰寒特別關注,學校一放假,她就往他家裏跑,總希望能在他家裏發現一點什麼。
跑了無數次,她什麼也沒有發現,反倒對一臉深沉的蘇辰寒念念不忘起來,覺得自己愛上他了。
於是她大着膽子向他表白,不料從那以後,他再也不肯給她一個笑臉
想到這裏,她嘆了口氣,這些男人都這麼神神祕祕的,辰寒哥是,岑海也是。
這岑海也是一個查不出來背景的人物,不過他比辰寒哥討厭多了,總是罵她,氣哭她又把她逗笑。
她覺得很奇怪,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男人又賤又煩,要多討厭有多討厭。
岑海毒舌她的那些話鑽入腦海裏,鄒輕羽忍不住想罵人,但隨即又想着他逗笑她的動作,尤其是他戴着狗頭帽子的樣子真的太滑稽了,她情不自禁笑起來。
“輕羽,”厲金鳴忽然叫醒走神的她,說:“你傻了一會兒嘀嘀咕咕,一會兒又笑。”
江千禾看着她說:“輕羽這是有意中人了,只有想到喜歡的男人,纔會一會兒氣一會兒笑的,走火入魔一樣。”
“喜歡的男人”鄒輕羽驚悚地說:“怎麼可能”
打死她,她也不會喜歡岑海那個毒舌渣男啊,現在都能天天氣得她跳腳,如果嫁給他,只怕過不了兩年,就會被他活活氣死。
她很堅決地搖搖頭,說:“我只喜歡辰寒哥。”
鄒家洪吼道:“你還在想蘇辰寒那小子”
“不像,”江千禾搖頭:“輕羽雖然愛講她和蘇辰寒的事,但沒這麼走過神。你這是在想誰呢”
“沒有別人”鄒輕羽打死不承認:“我只喜歡辰寒哥,對別的男人不感興趣。”
“你醒醒吧”厲金鳴伸手戳她的額頭:“強扭的瓜不甜,你何必非要纏着他”
“我不管,我就要嫁給他”
鄒家洪將桌子一拍,說:“反了你了人家都說了只把你當妹妹看待,你還死纏着幹啥你要嫁他可以,只要這個春節你能讓他娶了你,我就馬上給你辦嫁妝不然你就給我相親去”
一屋子人都看着她,現在誰都不幫她說話了,連最寵她的舅母江千禾都不作聲。
鄒輕羽覺得,她的婚事恐怕必須定下來了。
她站起來說:“我現在就找辰寒哥去。”
厲金鳴一把拉住她:“一說你又着急了,今天大年三十,你跑到人家家裏提親”
鄒家洪說:“提親也應該是男方來向我們提,怎麼我的姑娘還要倒找上門去”
鄒輕羽生氣地說:“那他不來提,我就不嫁了”
“現在新時代,”厲金鳴說:“不講那些俗禮,誰提親都沒關係,只要輕羽能嫁給她喜歡的人就成。”
鄒家洪轉過來說:“我老婆說的都對。”
厲金鳴白他一眼:“你說話能不能不這麼白癡”
“遵命,嘿嘿,我老婆說的話都對”
大家鬨笑起來。
喫過晚飯後,厲戰飛先把爺爺奶奶送回家,然後和南宮葉玫帶兩個孩子到雲水苑去住。
車子開進雲水苑,兩個孩子就興奮起來,將頭貼在窗玻璃上歡呼:“回來了噢噢回來了”
南宮葉玫笑着說:“他們有多久沒有回來了這麼興奮。”
厲戰飛說:“很久了吧,還是去年春節在這邊住過”
南宮葉玫詫異地說:“你退伍的時候帶他們回來,就沒在這邊住嗎”
“沒有,”厲戰飛回答:“我從機場回來就直接帶到媽那邊去了。”
說起這事,厲戰飛心裏也愧疚,那時候爲了假裝頹廢,他每天在酒吧酗酒,徹夜不歸,自然沒辦法照顧孩子,所以把孩子帶回來後就沒去看孩子一眼。
他現在都不知道,那時候兩個孩子突然離開了爸爸媽媽的照顧,是怎麼熬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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