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克眨巴着眼睛說:“她不是懷上了你的孩子嗎那就是嫂子啊。”
蘇辰寒看着他,然後又低頭看着藥碗,半晌沒有說話。
撲克的心提了好一會兒,見蘇辰寒沒有吼他,又放鬆下來,說:“先生,我下去了。”
蘇辰寒沒有作聲。
撲克又等了會兒,見他不說話,便離開了。
蘇辰寒還看着藥碗,耳邊迴響着撲克的那聲“嫂子”,覺得他的叫法似乎沒有錯。
女殺手是他孩子的媽媽,他們應該叫嫂子,但不知道女殺手願不願意讓他們這麼稱呼她。
他端着藥碗回到臥室,先用嘴脣試了試,覺得不燙了,便放在牀頭櫃上,用一隻胳膊將靈七的頭輕輕扶起來,另一隻手端着碗,小心地給她喂。
靈七昏昏沉沉,連嘴都不知道張開,藥沒有喂進她嘴裏,全沿着脖子流到薄毯上了。
蘇辰寒只得把她放下,回廚房拿了一個湯勺,再把她扶起來,用湯勺給她一勺一勺地喂。
忙了很久,才把一碗藥喂完。
然後他又給她喂溫開水,她身上出了汗,他又用毛巾爲她擦汗。
擦汗的時候,他再次看到了她隆着的肚腹,心癢癢的伸手過去,輕輕按着。
這一次,他清晰地感覺到了胎動,那小小的動靜帶給了他特別奇妙的感覺,他激動得捨不得把手拿開。
等她醒了,他就不能這麼放肆地摸她的肚子了摸他的孩子。
擦完了汗,給她蓋好薄毯,見她睡得很安靜,他出去躺在沙發上睡。
睡了沒一會兒,手機的短消息驚醒了他,他拿起手機一看,是航空公司發的提醒他登機的訊息,他纔想起原本計劃今天要到y國去打聽傳傳的消息。
現在靈七患了重感冒,他要留下來照顧她,自然去不成了,只有改日再去。
他退了機票,進臥室看靈七又出汗沒有,卻見她身上的薄毯跑半邊去了,她光光地躺在那裏。
蘇辰寒拿了薄毯,看見她的肚腹,忍不住又去摸。
這時候,蘇辰寒對靈七沒有男女關係的念頭,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靈七的肚子上,看她的眼神神聖而純淨。
再次感受到胎動的時候,他心裏想,胎動這麼頻繁,會不會是兒子
給靈七的肚子蓋上薄毯後,他出去拿起那本孕婦指南,翻到介紹胎動的地方,只見上面寫作:“胎動過多或者過少都屬於異常,一般每小時三到五次屬於正常。”
“異常”他焦慮起來:“難道雲兒感冒,造成胎兒不舒服”
不過他想起醫生說開的有安胎藥,又放下心來。
外面還在下雨,蘇辰寒想着靈七肚子裏的孩子,想着靈七被他趕出去才弄感冒,心緒不寧。
心緒不寧就發慌,發慌就想喝酒,他起身拿來酒,一邊喝酒一邊繼續看書。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覺得頭有點暈乎乎的,才發現自己喝了半瓶白酒,有點醉了。
他起身來到窗邊,看見雨已經停了,夜風吹過來很涼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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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他轉身進屋,看見靈七身上的薄毯又滾到半邊去了,搖頭說:“孩子都不舒服了,你還晾着肚子。”
他摸了摸靈七的額頭,還沒怎麼退燒,中藥見效太慢了,所以她到現在都沒有醒。
他又摸了摸她的身上,覺得她全身都有些燙,看來還不需要蓋棉被。
他把薄毯搭在靈七肚子上,爲了不讓她再滾開,他索性上牀,將薄毯的一端壓在自己身下。
然後他看着靈七的臉,她本來就長得很漂亮,在他醉眼朦朧的時候看到她覺得更漂亮。
他伸手擰了擰她的臉,說:“你醒着的時候有這麼乖就好了。”
不過他再想想,從靈七來到他家後,這些天還是比較乖的,他昨晚叫她走,她一句話沒說就走了。
但因爲這樣他又有些生氣,她爲什麼完全不吵不鬧或者就算當時出去了,看到下雨也應該自己上來,爲什麼要淋雨
她一生病,弄得他的孩子都不舒服。
躺了片刻,蘇辰寒覺得熱起來,好象靈七身上的熱度傳導到了他身上一般。
他坐起來脫了睡衣,想想又不妥,拿過短褲穿上,然後躺下繼續看着靈七的睡顏。
看着看着,他的眼睛睜不起了,不知不覺睡着了。
天亮了,彈珠出來,撲克急忙向他招手:“快來”
“什麼事”彈珠過來隔着車窗玻璃問。
“進來說,大祕密。”撲克神神祕祕的。
彈珠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座,問:“什麼大祕密”
“我們有嫂子了”撲克喜滋滋地說。
“你說的是裏面那位我知道啊。”
“你不是說她不一定是我們嫂子嗎”
“對,”彈珠承認:“這話我說過,因爲大少和她沒有愛情。”
“但我肯定她能做我們的嫂子。”
“爲什麼這麼肯定”
撲克伏在彈珠耳邊,壓低聲音說:“她已經懷上大少的孩子了”
彈珠大喫一驚:“真的假的你怎麼知道”
“真的我親耳聽到了。”撲克說:“昨晚你不是說,如果那女人出來,叫我不要攔嗎”
“對啊,是大少吩咐的,她出來了”
“沒有,她就躲在裏面,但淋了大雨,感冒了,大少讓我請醫生,醫生來一把脈,就說她懷孕了。”
彈珠也激動起來,忙問:“那大少承認了嗎”
“他承認了,還說孩子都快五個月了。”
“這麼大了”彈珠算了算,說:“元宵節晚上大少播的種,現在正好四個多月”
“對啊,所以你說她是不是做我們的嫂子做定了”
彈珠搖頭:“這事不好說,大少只怕未必讓她生下來,畢竟兩個人沒有愛情。”
“不生”撲克疑惑地說:“不會吧,都這麼大了,難不成大少不想要”
“不是愛情的結晶,孩子生下來又怎麼辦”
“生下來他們再談戀愛啊,先結婚再戀愛也不是不可以,大少這麼優秀的男人,嫂子應該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