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親吻了短短一會兒,南宮葉玫推開他說:“好了,好了,被人抓住就丟人了。”
厲戰飛看着她紅紅的臉頰,眼神越發深遂,說:“媳婦兒,爺想你了。”
他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和略顯沙啞的聲音,傳遞出的信號南宮葉玫哪能不懂
她的臉更紅,瞪他一眼說:“忍着”
“哈哈哈哈”厲戰飛笑得左右搖晃,說:“這媳婦兒不純潔,都能聽懂爺的潛臺詞了”
“你纔不純潔”南宮葉玫嬌嗔地翻他白眼。
“可爺真的想你了,媳婦兒”
“誰讓你惹火來着”
“已經惹了,媳婦兒說怎麼辦”
“涼拌”南宮葉玫兇巴巴地吼。
“媳婦兒”厲戰飛可憐巴巴地看着她。
南宮葉玫心軟了,她起身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見外面沒有人,趕緊回到病牀邊低聲說:“路揚不在外面,可能在幫那位兄弟收拾,但他很快就會過來,時間緊急,我只能用手”
“媳婦兒想到哪裏去了”厲戰飛憋着笑打斷她說:“爺是說,爺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回來,爺會很想你,當爺想你的時候怎麼辦你卻說用手幫我解決你的思想果然不純潔。”
南宮葉玫見厲戰飛捉弄她,掄起拳頭輕輕打他的胸口,說:“我說我用手打你,誰說要幫你解決了你的思想纔不純潔”
厲戰飛哈哈大笑:“那我們不謀而合了,爺也正想媳婦兒是不是要用手打爺了。”
兩個人笑鬧了一會兒,厲戰飛停下來,在她耳邊低聲說:“爺餓了這麼久,等生了丫頭滿月了,媳婦兒好好犒賞爺。”
南宮葉玫推開他,啐道:“流氓”
厲戰飛一臉無辜地看着她問:“爺說什麼了”
“裝”南宮葉玫剛剛纔被他捉弄了,自然不會再上當說出她心裏的真實想法,她兩手擰住他的臉往兩邊拉扯,說:“你繼續裝”
“裝流氓”厲戰飛的俊臉被扯得變了形,他拉下她的手說:“那爺可不會,爺只會裝正人君子。”
“切”南宮葉玫撇嘴:“你是正人君子,我就是正人女君子”
厲戰飛勾脣一笑:“那媳婦兒罵爺是流氓,媳婦兒就是女流氓”
“纔不是”南宮葉玫瞪他一眼。
厲戰飛爆笑。
南宮葉玫也笑了。
她忽然看見路揚的身影出現在外面,忙起身說:“路揚過來了,我幫你收拾。”
“你別管,”厲戰飛阻止她:“你叫路揚進來幫我收拾,你去看看久兒,恐怕尾巴要哭,你幫姑媽哄哄她。”
“好。”南宮葉玫往出走了。
厲戰飛看着她的背影,眸光越來越深沉。
他之所以把葉玫支走,是不希望她送他上飛機,不希望看見她哭。
想着要把那麼大肚子的小媳婦兒留在家裏,他就止不住地心疼,怕自己邁不動離開的腳步。
南宮葉玫的身影消失在門外,路揚推門走了
進來。
厲戰飛和他一起動手,很快把病房收拾得整整齊齊,快步離開了。
久兒被孩子喊得心軟軟的,對厲金鳴說:“媽,讓她再玩會兒吧。”
厲金鳴知道久兒也捨不得孩子,只好帶着尾巴在走廊上玩。
南宮葉玫來到久兒的病房,見她已經收拾好了,這時尾巴嗵嗵嗵跑進來,說要尿尿。
她尿完跑到病房裏,看見病牀上的棉被疊得整整齊齊,馬上上前抱住久兒的腿喊:“媽媽不走”
久兒心酸地抱起她,笑着說:“誰跟尾巴說媽媽要走”
尾巴不解釋,只是抱着她的脖子說:“媽媽不走”
這孩子雖然小,眼睛卻很會看,鄒靖羽那天走的時候認認真真收拾過牀,她便記住了,現在看到久兒的病牀上也收拾得很整齊,她敏感地意識到媽媽也要走了。
久兒跟她講道理,講了半晌,尾巴不吵了,還是賴在她身上不下來。
路揚進來,提上久兒的東西,這是無聲地催促。
久兒抱着尾巴一邊往出走,一邊繼續講道理。
到了樓頂上,看見直升機,尾巴哭起來,更緊地抱着久兒的脖子不放,一邊哭一邊喊:“媽媽不走媽媽不走我不要媽媽走嗚嗚嗚”
久兒也眼淚汪汪,抱着尾巴說:“媽媽答應尾巴,很快就回來看尾巴,尾巴要乖,要聽奶奶的話,如果不聽話,媽媽就”
她哽住了,“不回來看你了”幾個字說不出口。
厲金鳴也阻止她:“久兒不要亂說話,你放心走,我抱着尾巴哄一會兒就好了。”
大家都在等她,久兒狠心把尾巴的手拉開,往厲金鳴懷裏一推,轉身就走。
“媽媽媽媽媽媽”尾巴看着久兒跑走的背影放聲大哭,哭得喘不過氣來,嗆着了,拼命咳嗽,咳得嘔吐起來。
厲金鳴急忙把她抱下樓,請醫生幫忙處理。
久兒聽見孩子哭得嘔吐的聲音心如刀絞,她停了停,還是沒敢回頭,硬着心腸跑上直升機,一邊跑一邊捂着嘴哭。
南宮葉玫也哭了。
她覺得堂姐這一生太可憐了,從小就失去了母親,後來因爲做了特工,和父親聚少離多,現在跟女兒見面的次數也少得可憐。
她覺得尾巴也可憐,有父母跟沒有似的,一年到頭都見不到面,雖然爺爺奶奶帶她很好,可畢竟隔了一代,那種血緣關係還是弱了一層,父母親情是無法替代的。
見面的時候不相識,等到有了感情,分別的時候又捨不得,唉
再想想,多少軍人和孩子都是這樣,不是已經離別,就是即將離別,休探親假回到家裏,孩子不認識他們是常事。
南宮葉玫不由嘆息,和他們相比,她很幸福啊,可她對厲戰飛還是有放不下的牽掛
她擡頭,看見厲戰飛的臉在窗口。
厲戰飛原本不希望她送他登機,結果她還是來了,他向她揮手,用嘴形說:“照顧好自己”
葉玫含淚點頭,也向他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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