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厲戰飛看着葉玫,不知道她接下來會說什麼。
鄒輕羽更是嚇得臉色都白了。
厲金鳴投過來的眼神裏帶着請求。
“因爲,”南宮葉玫一本正經地說:“我們根本就沒有機會在一起,怎麼相處得好”
“怎麼沒有機會在一起你這一年多時間不是在家裏嗎”
“因爲她不在家裏呀,”南宮葉玫笑着說:“以前她在家裏,我不在家裏,去年我回來了,她又出去工作去了,一年到頭我們連面都見不着,你說我們怎麼相處得好”
“你這個丫頭”祁玉峯指着她大笑:“我還以爲你說尾巴的姑姑欺負你了。”
南宮葉玫笑道:“那怎麼可能,就算她想欺負我,我公公婆婆也不讓呀,姑媽姑父也不會答應的,姑媽對我特別好。”
死神說:“我的女兒現在也不是任人欺負的弱女子吧”
“那是,”祁玉峯說:“依我看,她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伯伯”南宮葉玫撒嬌地說:“在您老人家眼裏,侄女兒是那麼刁蠻的人嗎”
“最好不是,不然,你爸爸會打你屁股”
南宮葉玫的臉爆紅,跺腳喊:“伯伯”
久兒哈哈大笑,說:“爸爸,你當着舅舅舅媽的面說叔叔要打葉玫的屁股,葉玫都羞死了”
“是嗎”祁玉峯看着南宮葉玫羞得通紅的臉說:“哦,臉都紅了,對不起啊,葉玫,伯伯跟你道歉。我忘了,你們都這麼大了,我想你爸爸也是很想打打你的屁股,因爲那證明,你一直在他身邊。”
南宮葉玫的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她慌忙抹掉,看向父親時,見他的眼裏也有淚光在閃爍。
厲戰飛看向葉玫,滿眼都是心疼,他想起自己小時候調皮闖了禍被父親打,他心裏滿是怨恨,現在才知道,只有在父母身邊長大,纔有這樣的待遇。
他那時候怨恨的,卻正是葉玫渴望而得不到的
鄒家洪說:“親家首長,請下去坐。”
於是一羣人簇擁着兩位首長下樓。
雷雷走到死神身邊,仰頭叫了一聲外公,一臉崇拜地說:“我可以拉拉您的手嗎外公”
南宮葉玫忍俊不禁想笑,在雷雷的眼裏,畫着迷彩妝的死神,比沒有化妝的祁玉峯更有魅力。
死神也笑了笑,親切地說:“可以。”
他伸手拉住雷雷的小手,說:“雷雷,外公可不可以抱抱你”
雷雷點着小腦袋,說:“可以。”
死神將他抱了起來。
雷雷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的臉,以前他只在電視上看過軍人化迷彩妝的臉,現在能夠近距離看,小傢伙興奮得不行。
死神看着孩子眼裏的興奮,問:“想摸摸嗎”
“想”雷雷的頭連點了幾下。
“那就摸摸。”死神拿起孩子的手放在臉上。
雷雷的小手輕輕在他那張畫滿油彩的臉上摸着,激動得想要親他。
傳傳看着不幹了,說:“我也要抱”
bsp;死神低頭問:“你叫我沒有”
傳傳大聲叫:“外公,我也要抱”
死神將腰一彎,長手一撈,傳傳也到了他懷裏。
那孩子招呼都不打,伸手就摸。
死神將臉偏開,說:“你不是嫌外公的臉髒嗎”
傳傳說:“髒也要摸。”
他強行摸上了,然後攤開手指,看着自己雪白的小手高興地大笑:“不髒不髒”
死神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兩個孩子一左一右坐在死神的胳膊上,高興得咯咯笑。
尾巴也被祁玉峯抱了起來,她笑得更響亮,說:“雷雷,傳傳,我們好高哦”
祁玉峯說:“尾巴怎麼把哥哥叫名字”
久兒解釋:“她可能聽大人叫習慣了,也跟着叫雷雷傳傳,我們糾正過她,她不肯叫哥哥。”
祁玉峯說:“尾巴,兩個哥哥比你大,你要叫大哥、二哥,不能叫名字,知道嗎”
“大哥,二哥”尾巴的小腦袋一邊點一邊叫。
“這就對了。”
到了客廳裏,因爲很少見面,兩位大首長坐在前面,大家都非常拘謹,幾乎找不到話題。
尤其是江千禾,她現在倒是沒有開始那麼怕了,卻羞愧難當,張不開嘴說什麼。
鄒輕羽更是怕得厲害,她的目光完全不敢和兩位大首長對視,躲在門外直接不敢進來了。
祁玉峯看見一屋子人都這麼恭恭敬敬地站着,他忙招手叫大家坐下,一再招呼後,長輩們才小心翼翼地坐下來。
晚輩還是不敢坐,筆直地站在兩邊。
祁玉峯看久兒一眼,說:“久兒,你幹什麼呢和你妹妹過來坐”
久兒和祁玉峯的父女關係很親近,她嘻嘻一笑,拉着南宮葉玫說:“走吧,葉玫,咱們陪爸爸說話去。”
葉玫早就想跟她爸爸坐着聊天了,但因爲滿屋子的長輩都站着,她也不敢坐,久兒拉她,她才一起過來。
久兒挨着祁玉峯,南宮葉玫挨着祁玉成坐下。
祁玉峯又叫厲戰飛:“你也別幹站在那兒了,要麼過來陪你岳父坐會兒,要麼你弄飯去”
江千禾慌忙說:“有人弄飯。戰飛,你陪兩位首長坐吧”
一邊說,她一邊拼命向厲戰飛遞眼色,讓他好好陪死神說話,千萬不要得罪了。
確實有人做飯,因爲江千禾接到南宮葉玫的電話以後,就把厲宅的傭人帶過來幫忙弄飯了。
厲戰飛這才走過來,在南宮葉玫身邊坐下。
這時祁玉成問葉玫:“女兒呢抱過來我看看。”
厲戰飛趕緊站起來說:“我去抱。”
他以爲於嫂把孩子放在主臥,進去一看,沒有。出來到嬰兒房看也沒有,連於嫂都不見了。
南宮葉玫看見他在幾個房間進進出出,卻半晌都沒有抱出女兒,不由心慌了,問:“怎麼回事”
厲戰飛說:“可能在樓下,我去抱。”
他跑到樓下,孩子果然在於嫂的房間裏,睡得正酣。
於嫂低聲說:“我去廚房裏幫忙,就不上來跟你們的客人打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