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鄒靖羽的嘴裏得知,葉紅棗被一個冒牌貨騙走了,深秋蝴蝶爲了救她,獨自一人留在g國。
想着這個夢,厲戰飛擔憂地想:“不知道岳母和深秋蝴蝶怎麼樣了,深秋蝴蝶找到岳母了嗎”
厲戰飛不知道,深秋蝴蝶此刻就在距離無名島不遠的少主島上。
他在這裏已經呆幾個月了,弄清楚了島上的佈局,但沒辦法把情報送出去。
他對葉紅棗也很擔憂,不知道她怎麼樣了,五十九有沒有傷害她
他焦急地等待出島的時機,卻不知道,一場危機即將來臨。
幾個月前,葉紅棗和五十九逃出爵爺的人追殺後,開始他們警惕性很高,既相互防範,又防爵爺的人,一直東躲西藏。
他們買了兩副墨鏡,一出門就戴着,以免被人認出來。
隨着時間的推移,爵爺的人沒有再出現,五十九和葉紅棗的關係也漸漸融洽起來,說話不再針鋒相對,有時候還能心平氣和地聊聊天。
五十九問葉紅棗:“你在這裏這麼危險,爲什麼不回你的國家”
葉紅棗反問:“我回去了,你怎麼辦”
五十九愣了愣,說:“你跟我又沒什麼關係,管我做什麼”
“怎麼沒關係”葉紅棗說:“你是我兒子,你見過有當媽的拋下自己兒子嗎”
五十九說:“有。”
“誰”
他默然片刻,回答:“我的親生母親。”
葉紅棗的臉上露出了同情的神色,說:“你母親拋下你,或許有不得已的原因。”
“能有什麼原因不要自己的親生兒子”
“我不知道你母親是因爲什麼,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我以前也拋下過我的孩子。”
五十九問:“那你又爲什麼拋下你兒子”
葉紅棗回答:“我生孩子的時候昏迷了,等我醒來,醫生說孩子是死胎,我看到了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屍體,以爲真的是我兒子。直到看到老闆,我才懷疑醫生騙了我。”
五十九說:“或許老闆根本不是你兒子,只是整容成了你丈夫的樣子。”
“那我不管,只要像我丈夫,在我眼裏就是我兒子。”停了停她說:“現在我不會再拋下我兒子。”
五十九問:“你指的是我還是老闆”
“你們兩個都是,”葉紅棗說:“我不管你們誰是整容的,或者都是整過容的,反正像我男人,就是我兒子。”
五十九苦笑:“你不覺得是在給你自己找麻煩麼你如果回z國,可以平安地過完後半生,留在這裏,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沒命了。”
“我這條命本來就是撿回來的,”葉紅棗停了停說:“我現在只有一個心願,就是帶我兒子回家。”
“我知道你說的是老闆,”五十九說:“可他只怕沒有機會回來了。”
&
nbsp;“爲什麼”
“因爲他以我的身份被帶到了一座島上,就算不暴露他的真實身份,可能也會終老在島上,沒有機會回到這裏除非有奇蹟發生。”
五十九笑起來,說:“你是不是想告訴你們的人沒有用的。”
“爲什麼沒有用”
“因爲那島在g國北面的公海上,我住的島叫少主島,爵爺住的島叫無名島,這兩個島名都是爵爺命名的,地圖上根本查不到。再說,那一片海域非常廣闊,有幾千座島嶼,如果島上的人不發信號,你們的人永遠也沒有辦法找到”
葉紅棗皺眉說:“照你這麼說,根本沒辦法救老闆出來”
“對”
她不說話了,表情很落寞。
五十九也不再說什麼,他有點羨慕老闆。
原來他們兩個的命運很相似,都沒有父母,都是被收養的,都在十歲那年進入格鬥營訓練,十四歲一起出來,然後他就複製老闆的生活軌跡。
他不知道爵爺爲什麼要把他整容成老闆的樣子,還要他模仿老闆的一舉一動,只知道他反抗不過爵爺。
另一點,爵爺說,只要他模仿老闆到了惟妙惟肖的地步,幫她完成她的大計劃以後,就把他親生父母的情況告訴他。
他很想知道他父母是誰,又爲什麼拋棄他,而他的身世祕密,只有爵爺知道,或者只有爵爺纔會告訴他,所以他只能忍耐。
他羨慕老闆的是,老闆遇到了葉紅棗,有了一個關心他的人,有了一份親情
這段時間他和葉紅棗還是敵對的身份,他都覺得葉紅棗像一個母親,她罵他的時候讓他又氣又笑,又產生一種戀家的情結,可以想像老闆和葉紅棗在一起有多幸福。
他甚至產生一種想法,想完全替代老闆的身份,和葉紅棗就這麼流浪下去,每天被她教訓着,也是莫大的幸福。
儘管這種幸福是偷來的,根本不屬於他
葉紅棗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就像當年她表面上答應和祁玉成分手,卻留下了他送給她的玉佩,還偷他的精子爲他生了兩個孩子一樣,她認定的事,一定會去做。
救老闆這件事,她也沒打算放棄。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把五十九說的關於小島的情況寫下來,並寫明她身邊是假的深秋蝴蝶,真正的深秋蝴蝶已經到了島上,希望上級趕緊想辦法救他。
次日,她準備找機會送出去。
送情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現在,她更有重重困難。
首先,她不能和五十九分開,怕她一轉身,他就偷偷和爵爺聯繫,暴露老闆的身份。
雖然她把他的錢包拿了,他腰無分文,買不起電話,但他可以借別人的電話打。
帶着五十九,她又不能去找z國軍方潛伏在g國的特戰隊員,那很容易暴露特潛隊員的身份,造成不必要的犧牲。
還有一個比較麻煩的地方,就是她不知道誰是和她接頭的特潛人員。
因爲深秋蝴蝶說過,接頭的時候不用管人,只要暗號對上就可以了,她只能在他告訴她的幾個地方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