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成看向訓練場的後方,那裏停着一輛霸氣的路虎。
他暗想:“難道紅棗在車裏?”
他走下主席臺,從中間的過道大步來到路虎面前,伸手拉開車門,看見裏面坐着一個穿着潔白婚紗的漂亮姑娘,趕緊又把門關上。
蘇遠山哈哈大笑:“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被一個女人嚇成這樣!”
路虎的門再次打開,是從裏面推開的,葉紅棗看着祁玉成,笑盈盈地說:“怎麼?不認識我了?”
祁玉成用力眨了一下眼睛,退後一步,很嚴肅的向她敬了一個禮,說:“我沒有想到,我的老婆這麼漂亮!”
葉紅棗羞澀的一笑說:“你扶我下來呀,退那麼遠做什麼?你這裏這麼多的人,我不好意思下來。”
祁玉成馬上跨前一步,伸手扶住她的手,另一隻手擋着車門上方說:“慢點!”
葉紅棗下了車,伸手挽着祁玉成的胳膊,有音樂聲響起,在這鏗鏘的音樂聲中,兩個人緩緩走向主席臺。
南宮葉玫看着站得筆挺的父親和穿着婚紗的母親,眼淚都出來了,一邊抹眼淚,一邊拼命鼓掌。
祁志豪也在鼓掌,他覺得父母的愛情太坎坷了,但是母親對父親的愛幾十年都沒有消減,今天他們終成眷屬,給這份愛情畫上了最圓滿的句號。
然後他又想,他這輩子能不能像父親這樣,遇上母親這麼好的女人?
有沒有一個女人也這樣默默的、長久的愛着他,等着他回來?
這樣想的時候,他的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張年輕漂亮的臉龐,那是遲小童。
他看了她的裸背,還抱過她,他承諾過要對她負責,但是,她在哪裏?他又該到哪裏去找她?
祁玉成和葉紅棗到了主席臺上,卻不知道他們下一步該幹什麼。
祁*揶揄地笑:“玉成,弟妹等了你這麼多年,你該求婚了吧。”
“該!該!”祁玉成連聲說:“但是我……我什麼也沒有準備。”
蘇遠山說:“我們士兵,不搞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你媳婦兒也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人,你只要向她表明你對她愛得有多深就行了。”
祁玉成想了想,轉向葉紅棗,鄭重其事地說:“工作上的事,上級說了算,家裏的事,你說了算。”
全場鬨堂大笑。
“哈哈哈哈……”蘇遠山指着祁玉成笑得說不出話來。
祁*無奈地搖頭:“我的這個傻弟弟呀,在對敵作戰上很聰明,一說到愛情,笨得我都不敢相信。”
祁玉成不解地說:“我這樣說錯了嗎?”
蘇遠山大笑道:“你這話是沒有錯,但是,你結婚的時候說工作幹什麼?”
大家笑得更來勁了。
祁玉成尷尬地看着葉紅棗說:“我不會求婚,因爲以前沒求過婚,這是第一次,沒有經驗,如果我說錯了,我給你道歉。”
大家一邊笑一邊拍掌,有人喊:“再來一次!”
於是大家都喊:“再來一次!”
祁*說:“聽見沒有?大家讓你再求一次婚,剛纔的不算!”
葉紅棗看見祁玉成侷促不安的樣子,大爲心疼,忙說:“你們不要逼他,不要逼他,他的心思我都明白,他是喜歡我的,雖然那個時候他跟我終止了愛情關係,但他是怕連累我,這麼多年他沒有娶別人就說明他心裏只有我一個,他就算不說,我也滿足了。”
大家安靜下來,葉紅棗的這段話,不僅感動了在場所有人,也深深的感動了祁玉成。
他拿起葉紅棗的手,按着他的胸口,動情地說:“紅棗,你一直在我心裏,永遠在,這一輩子都在。”
葉紅棗深深的點頭:“我知道。”
祁*說:“表白完了抱一個呀,愣着幹什麼?”
祁玉成也不再扭捏,張開雙臂,把葉紅棗摟進了懷裏。
全場再次熱烈的鼓掌。
祁*說:“你的結婚申請已經批下來了,一會兒就帶弟妹去領證吧!”
補*拿到他們的結婚審批後,就安排人帶葉紅棗去化妝和租婚紗,給祁玉成一個驚喜。
祁玉成放開葉紅棗,向他哥敬了個禮,大聲說:“是!”
掌聲又響了起來。
南宮葉玫巴掌都拍紅了,父母結了婚,他們這個家纔算真正完整了。
這是有人提問:“報告首長,您說死神有一雙英雄的兒女,是誰呀?”
祁*說:“他們就在你們中間。”
大家交頭接耳,走看右看,都想知道死神的孩子是誰。
祁*看向南宮葉玫和祁志豪說:“你們兩個上來吧,就別讓大家猜謎語了。”
祁志豪率先站起來往主席臺上走,南宮葉玫也靦腆地站了起來。
大家先是喫驚,然後掌聲熱烈地響了起來。
兄妹倆到了臺上,站在父母兩邊,祁*說:“來,你們兩個,父母結婚了,也發表一下感言吧!”
南宮葉玫說:“哥先說吧。”
祁志豪開口:“我是前不久才知道我的父親母親是誰,曾經我怨恨過他們,因爲我以爲我是被他們拋棄的。
“當我知道是黑川的算計讓我父母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很心疼他們,尤其心疼我的母親。
“因爲當她看見我跟我父親長得像的時候,她本來有機會跟厲戰飛回到國內,但她堅持要留在那邊,想把我帶回來。
“她也真的成功地把我帶了回來!
“我有一個英雄的父親,也有一個絕頂聰明的母親,還有一個勇敢的妹妹,現在的我非常幸福!
“感謝爸爸媽媽給了我生命,祝爸爸媽媽新婚快樂,白頭到老!”
大家*地拍掌。
祁*補充:“我剛纔說,有一個臥底在暗中保護葉紅棗,這個臥底就是祁志豪,他那時候不知道葉紅棗是他母親,還是保護她,並治好了她的失憶症,也是因爲葉紅棗恢復記憶,他們一家才能團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