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不過我說你是不是茶水喝的有點多了,這都第幾壺了。”
“我樂意,又不是不給你銀子。”
“我是怕我們的茅廁不夠給你使的。”店小二一邊開着玩笑,一邊給這邊猛喝茶水的公子續茶,他連續幾天都在,一坐一天,自然也就熟識。
一身玄青色長袍罩住了他並不高大的身型,一頭烏黑飄逸的長髮僅僅用一根青色絲帶固定住,而後一直垂落到腰際,五官並不十分出衆,似乎放到人羣中就會淹沒。
但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它有一雙並不屬於這張臉的眼睛,如夜空一般璀璨。
“白老頭啊白老頭你是不是想讓我愁白了頭。”
湘離一邊喫着花生,嘴角一邊碎碎念,並且從她念叨的口氣,似乎對這個叫白老頭的頗有些怨念。
“都說古代客棧是最容易打聽消息的地方,怎麼到我這裏屁也沒聽到一聲”
“快看,那邊水中有一個人。附近的人,誰識水性,快下去救人一救。”
這邊聽到話茬的湘離已經凌波微步般的奔了過去,古往今來真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啊。
出事的地方就在緣來客棧旁邊的環城河裏,所以很快周圍便擠滿了人。而落水的人也已經被救到了岸邊,“是個女子,已經沒氣了。”說話的是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正是他把水中的人撈上來的。
“小小年紀就淹死了,可惜。”一位六七十歲的大爺看着已經被撈到岸邊的屍首搖頭嘆道。
“也不知誰家的姑娘,還是報官吧。”
“大家都讓一下,讓仵作給驗一下屍體。”衆人說話間已看到一隊官差陸續過來。
“依老夫看,這位姑娘乃是淹死的。還是先擡回衙門,等着家屬來認屍。”似乎還沒怎麼驗看,號稱仵作的老匹夫已經下了定論。
“等等”湘離忽然出聲:“現在擡回去怕是不妥。”
“哪來的乳臭未乾的臭小子瞎攪和。”帶頭人盯着她不客氣的喝道。
呵,官不大,官威不小。
“這位大人,並非在下妄語,只是此女之死頗有蹊蹺,大人不敢讓在下道出一二,難道是有心包庇罪犯”
“胡言亂語,本捕頭豈是那種宵小之人。”
“原來是捕頭大人,久仰大人威名,聽聞大人辦案向來公正,那聽在下一言又有何妨,倘若說的對,也可讓此女子昭雪,若是不對。任憑捕頭大人處置。”一頂高帽扔過去,讓劉捕頭有些動搖。
“好,就給你個機會。倘若你是來搗亂的,稍後會讓你知道本捕頭的手段。”
懶得理會他的威嚇,湘離毫不遲疑的探身上前。此時,一些不算大,卻足夠讓她聽見的討論聲,飄然入耳:
“哪來的小子這麼猖狂,是不知道劉捕頭的手段吧。”
“也不盡然,俗話說初生牛犢不怕虎,也許這小子有些手段也未嘗可知。”
湘離聽着這些張三叔,李四伯,這麼熱情的給他捧場,彷彿自己不做點什麼,就對不起他們這麼激情的演講,嘴角微微一翹,開口:
“大人,若在下所看不錯,此女子是先被利器所擊,死亡後扔進了護城河。”
“何以見得倘若是利器所傷,必有傷口,而剛剛仵作檢驗屍身並未告知。”
“來人,把屍體翻過去。”說話間已有兩名衙役上前,翻過地上女子的屍身,使其背部朝上。
湘離上前一步,接着蹲下來用一隻手撩開了女子的頭髮。一個大約一公分左右的傷口出現在衆人眼前。
“傷口雖小,但是頗深,正是致命的一擊,因爲死亡已有一段時間,再加上頭髮的遮蓋,導致仵作並未發現。
而且一個人落水被淹,說明她不懂水性,如果她是不小心落水,那麼勢必會拼命掙扎呼救,在張口的同時,河水會混合少量泥沙灌入她的口鼻,這點我剛纔檢查的時候,並未發現。”
“大人,不知道在下所說你是否滿意”看着周圍衆人從質疑到震驚再到崇拜的漸變臉色,湘離眉頭微挑。
“你說什麼”正在愣神的劉捕頭回魂問道。
“該說的我已經說完,是真是假,捕頭大人可以請仵作再驗,在下告辭。”一邊說着一邊拿着一方青色手帕細細的擦着手上剛剛碰過屍體的地方,隨後將手帕丟掉。
“請留步”
劉捕頭從未見過從此年輕睿智的人,一時崇拜之情如黃河之水氾濫開來。“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有沒有興趣爲朝庭效力”
“沒興趣而且若我是捕頭大人,現在應該去找殺人兇手,而不是浪費時間與在下糾纏。”
“不瞞公子,對此案我之前認爲是意外,而後在公子的一番檢驗下,變成了殺人案。我雖然十分欽佩公子的才華,可是,現在我對兇手和查案方向,並未有一絲的頭緒。”劉捕頭說完,十分尷尬的咳嗽一聲,眼神看向一旁,臉也略微紅了起來。
也罷
“此女子雖在水中泡了一段時間,但仍能看出相貌比較清秀,而且從臉上開始出現的水腫現象看,死亡時間大概是昨夜子時,身上的粉色紗裙也開始出現掉色現象。鑑於衣服的料子和此女出現的時間地點,應該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
捕頭大人不妨去環城河的中游查查,據我所知,那附近應該有一家比較出名的青樓,叫什麼春滿園的。
言盡於此,在下告辭,切勿再擾。”
“這小子不錯啊。你說呢,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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