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思昊這會也不知怎地,沒有被哥哥的話制止,反而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湘離出手彈了下他的額頭,“人小鬼大。”
“慕容他怎麼了”皇甫成文想到剛剛在門口被擡進來的慕容,急忙問道。
“中毒了。”本以爲小和尚他們來的
早會提前把慕容的事告知皇甫兄弟,沒想到卻是不見人。
此時湘離只得自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簡單說上一遍。
聽到最後,皇甫成文的臉色都白上了幾分,使得他不會武功的柔弱書生形象更加貼切。
“沒想到竟然出了這種事,我們去看看他。”
“我也去。”皇甫思昊在身後叫住自己的兄長,“雖然之前跟那個傻瓜吵過架,不過都是誤會,他還算是個好人。”
這是什麼邏輯,湘離額角感覺有些抽搐,用手輕輕按壓着。
“不舒服”耳邊忽然的溫柔聲音,嚇了她一跳。
“剛剛進來怎麼沒見你不是一起下的馬車”
逸衽不出聲,湘離似乎就忘了,剛剛在正堂,只有她和皇甫兄弟。
“隨意轉轉。”
說的簡單,湘離怎麼就不信呢,“有什麼發現嗎”
“唱戲的小生挺多。”
“噗嗤”湘離笑出了聲,“你這個比喻還挺貼切的,我們從門口進來的時候不就發現了,還勞駕王爺親自去巡視一番”
“馬車坐久了活動一下。”
早這麼說就好了,耍什麼帥啊。
“皇甫家的兩個小子呢”
“去看慕容了。”
“我們也去看看。”
皇甫成文在他們還沒有到達的時候,就派人收拾好了房間,此時的慕容依舊雙眼緊閉,靜靜的躺在那裏,旁邊是歐陽瀟瀟在細心的照料。
“他怎麼樣了”
歐陽瀟瀟擡眸看了一眼來人,“還是老樣子。”
皇甫成文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看着慕容,此時的他除了面色蒼白,呼吸已經比之前平穩了。脣雖然蒼白,但是已經恢復血色,也不再是妖冶的淡紫色。
歐陽瀟瀟拿起帕子,轉身去洗面盆中溼了下,接着走到牀邊,給他擦拭有些乾燥的脣。
就這麼坐了會,皇甫成文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恰巧這時湘離和逸衽一同進來,簡單的問了下情況,就準備離開,皇甫成文也順勢起身一起走了。
再次來到了大廳,幾人坐下都沒有開口,顯然還想着剛剛慕容的那一幕。
皇甫府的下人送上了茶水,也未見誰抿上一口。
這靜默的氣氛讓湘離有些壓抑,旁邊的逸衽卻沒什麼,也是,他平時不說話的時候,在別人看來,也許比現在還要沉悶。
最終還是湘離打破了這份安靜,“慕容現在這個樣子誰也不好受,不過我已經儘自己最大努力希望能醫好他。”
“我知道。”逸衽出聲回答她。
湘離一向乾脆的性格,不知今日爲何有些拖拉,也許是最近發生的事有些多。
本想措着詞問,能讓皇甫成文好受點,但終究是人家死了爹,再怎麼措辭也改變不了這個事情,索性直接脫口問出。
“在冰窖。”以爲皇甫成文在提起他的父親,會像在慕容府一般的情緒激動,倒是沒想到他會比自己想的要平靜很多。
許是湘離不知道,在白哲送他們到的第一天,兩兄弟在管家的帶領下已經見過了父親的屍首,而眼淚也在那一天哭的差不多了。
不能怪他們不孝,因爲此行的目的就是找出殺害皇甫墨的真兇,所以在青衣他們未來到之前,皇甫兄弟都沒有讓人移動父親屍體半分。
“方便現在帶我們過去”湘離輕聲細語的。
“是的,我也想盡快查出父親的死因,然後下葬,不然現在父親已經去世有些日子,卻依然沒有入土爲安,我這做兒子的實在是不孝。”
壓了幾天的眼淚,在這一刻彷彿又找到了突破口,皇甫成文眼眶紅紅的,似在隱忍,不讓眼淚掉下來。
就這麼走在前面帶路,後面跟着湘離和逸衽,最後是皇甫思昊。
皇甫家的院子也是不小,湘離直感覺他們最少走了有小半個時辰,好像把皇甫家的後院都走了個遍的時候。
皇甫成文停下腳步,“到了。”
在他們面前是一扇紅色漆木門,不算大,但是也比一般的門要寬一些,厚上許多。
在這種朝代,他們又沒有現代化的製冷產品,唯一可以在炎熱的夏季得到冰爽的東西,就是冰窖。
不過這種奢華的東西,也只有在大戶人家纔有,皇甫家無疑就是其中一個,更不要說跟在後面的逸王,眼下看他不出聲,誰又知道他王府的冰窖是有多大。
皇甫成文上前打開冰窖的門,湘離頓時感到一股涼意席捲全身,跟着便走了進去。
裏面不算小,換算下來,也有一百多個平方,一塊塊的摞着厚厚的冰,連周圍的牆壁上也是,大概是爲了維持裏面的溫度,而做的一些手段。
再往裏走,就看到皇甫墨的屍體安靜的躺在地上,不,確切的說應該說是趴在地上。
周圍基本沒有血,衣服稍顯凌亂,因爲趴着,看不到他的臉,所以湘離上前一步,蹲下身,沒有翻動皇甫墨的頭,而是把自己的頭低下,再低下,調整一個可以看清楚他臉的位置,就差把自己的臉貼着地面了。
皇甫成文有些受不了就這麼盯着父親的屍體,遂先出去了,而皇甫思昊就這麼留下來,不知道是年紀小還是別的什麼,總之沒有像哥哥一般忍受不住。
檢查的似乎差不多了,湘離站起身,跺了跺腳,
“冷了嗎”逸衽下意識就要脫掉自己的外袍,卻被湘離眼明手快阻止了,一個眼神遞過去,還有人在呢,注意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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