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瀟瀟回過神,只是同爲女子,她沒有想到能被一個女子吸引,從而失了神。
她自認爲自己算是女子中美貌上等,但是當看到眼前的人,才感概到什麼叫驚爲天人。
“世上竟真有此等美貌,本公子有幸了。”
眼前女子的美貌震驚了慕容,但是不知爲何,他即有種奇怪的想法,這樣的女子怎樣的男子才能匹配,而逸的模樣則在此想法剛剛出現便飄進腦中。
“這不過是一副皮囊而已,衆位無需如此。”
陸忘憂似乎對這種反應習以爲常,又或者不甚在意,尋常女子能以美貌而惑天下,想必心中不甚欣喜,又豈會是她的這種態度。
她的這種態度又再次讓慕容想到逸衽,同樣絕世的容顏,同樣不喜人盯着他看,雖然壓根沒人敢跟他直視。
“姑娘的語氣讓我想到一個朋友。”
“哦不知是什麼樣的朋友能如此有幸,在慕容公子用膳時候,也得以公子惦記。”
“他是一個相當完美的人,我有一種感覺,你們十分相配。”
“沒想到慕容公子還做的一手牽媒拉線的好買賣。”
陸忘憂調侃的話,使得慕容有些不好意思,這話要是讓逸衽聽見,他怕是會屍骨無存。
當看到陸忘憂的容貌,歐陽瀟瀟是女子都會被吸引,更何況是男子,所以回過神的她急忙想去查看慕容的反應,倒是沒有料到他會是這麼一種想法。
他口中的人,她也能猜到是誰,不禁心中暗喜,這麼美的女子他都沒有想法,看來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好了,不跟大家開玩笑了,忘憂是真心把幾位當作朋友的,所以有些話就直言不諱了,大家莫要見怪纔是。”
“我們也是如此,今日就以茶代酒,幹上一杯,慶祝能交到陸姑娘這樣的好友。”
慕容豪言壯語,率先舉起手中的茶盞,歐陽瀟瀟,若林,包括皇甫思昊,也都同樣的動作。
“我亦如此。”
陸忘憂舉起自己面前的茶盞,還了個禮。
“小孩子不得飲酒。”
若林離皇甫思昊最近,喝了口茶,發現他的手上也端着一個茶盞,連忙拿手擡擋住他的動作。
“你才比我大幾歲,還說我小孩子,拜託大哥,用我提醒你一下嗎我這是茶,而且你那也是茶。”
皇甫思昊撇撇嘴,一副看傻瓜的表情盯着若林。
“哦,對,是茶,嘿嘿,我忘了。”
若林收回自己的手,略顯尷尬的摸摸自己的光頭。
“哈哈哈”這忽然的小動作,又逗得大家一笑。
“我這小兄弟從小在寺廟長大,所以性格有點,你懂得。”慕容雖然笑着,但是不忘了爲若林找一個合適的藉口。
“沒關係,挺可愛的,既是出家人,豈不是也不能飲酒”忘憂停住了笑,顯得十分認真的問道。
“我不是出家人,只是在寺廟長大,而且這個是茶也不是酒啊。”
若林套用剛纔皇甫思昊的話,爲了急於辯證自己說的是對的,趕忙又喝了一大口,卻不小心給嗆到了。
“慢點,喝茶哪有你這麼喝的,你當是牛灌水啊。”
慕容丟過去一塊帕子,皇甫思昊在一側也幫他順着背,心中不禁嘀咕,這到底誰更像小的啊。
看着若林有點緩和的勁,柳兒又快言快語的問道,“那你不是和尚幹嘛剃光頭”
“咳咳。”
這話怎麼聽着這麼耳熟,若林被嗆的感覺好似又回來了,是不是剛認識的人都會這麼問他。
“柳兒,不要給人家亂開玩笑。”
“小姐,我沒有玩笑,我這是認真的在問啊。”
柳兒擺着自己的娃娃臉,瞪着一雙無辜的眼睛,說起這番話,有些萌萌的。
“噗哧,”歐陽瀟瀟樂了,“陸姑娘,你這個丫頭和我的丫頭性格好像啊。”
“歐陽姑娘也有丫頭”
“有的,不過這次我有些事情,讓她跟着爹爹回去,大概過些日子就會來。”
“你問的不是多餘的嘛,歐陽姑娘乃是武林豪傑歐陽深大俠的千金,你說人家貴爲小姐,怎麼會沒有婢女呢。”
陸忘憂好心給柳兒解釋,但是顯然沒有注意自己的這番解釋讓某些人有了疑惑。
“陸姑娘知道歐陽的身份”
“是的,你們幾人我也知道,慕容公子,皇甫家的小公子。”
慕容乍然聽到陸忘憂知道歐陽瀟瀟的身份有些驚訝,他們可還沒有好好的做過自我介紹,只是單純的知道對方的名字。
“陸姑娘,我們還沒有好好介紹自己,沒想到竟是全然瞞不過你。”
“哪裏,諸位既是知道我的身份,那麼我知道幾位的,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不是嗎”
“姑娘如此聰明,佩服。”
“都是朋友,何須這麼見外。”
“小姐,我記得你好像也說過我像你認識的一個丫頭,剛剛歐陽小姐也說我像,到底我像誰啊”
“你這賤民,瞎了狗眼不成。”
陸忘憂還沒有回答,門外叫囂的聲音忽然傳了進來。
這囂張跋扈的聲音聽起來像是那個野蠻的公主,“柳兒,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陸姑娘看起來不像是好事的性子,難不成認識說話的人”
“慕容公子看起來也不像是八卦的人。”
“哈哈,你這性子真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跟陸忘憂越是熟悉,說起話來,那跟青衣是越來越像,第一次見面他不是還認爲她可能是他的妹妹嗎。
“我們今日算是認親大會嗎這也算是朋友間新的談話方式了,各種像熟人。”
“小姐,”
柳兒推開門走進來,沒有走到陸忘憂的跟前,只是站到門口,語氣聽起來十分氣憤。
“還不是那個魏婉兒,仗着自己是公主,就霸道不講理,她帶着一衆隨從從樓梯上下來,小江給樓上的閣間客人送茶水,她看到了不讓就算了,還故意伸腳絆了他一下。
然後小江手中的茶水灑出了一些,濺到了她的衣裙下襬,基本上就看不出來,但是她卻硬說小江是故意的,讓他賠衣服不說,還要讓侍從打他,小姐,你快想想辦法吧。”
柳兒一口氣說完了外面發生的事,接着拍了拍胸口,大概是說話太快,又生氣的原因,一張娃娃臉紅撲撲的。
“魏婉兒她不是陸路的公主嗎,那個小江又是誰”
慕容對這個魏婉兒還是瞭解一些的,野蠻,心眼也不怎麼地。因爲看上了逸,賴在玄青好長時間,但是逸壓根不屑她,雖然她在逸的面前總是裝作一副溫柔善良的模樣。
“沒想到慕容還認識這位公主,小江是這個酒樓的店小二,爲人憨厚老實,我曾幫他姐姐看過診。”
“這個臭丫頭,當初想纏着逸,奈何她太醜,逸不理她,性格也夠差,要不是公主,我看,早就被人打死了,既然今日這麼有緣,不如我們一道去看看。”
像這種看熱鬧的事,他最喜歡了,以前有青衣一起,現在有一個跟他性格類似的姑娘,也算是有趣了。
“我當是哪個雞窩逃出來的母雞在呱噪,原不想竟是聽差了。”
此時魏婉兒正在叫人把這個不長眼的店小二拉出去暴打,聽到一聲好聽的男聲,不由自主的朝着來人望過去。
別說,長得還真是不錯,如果不是先認識逸王爺,她也許會看上他也說不定,忽略他口中的話,她倒真是想跟他認識認識。
“這位公子,你說誰”
“誰應就是誰咯。”慕容甩開手中的摺扇,模樣瀟灑不羈。
“你竟敢說本公主是雞”魏婉兒十分生氣。
最近幾日,她鬱鬱寡歡,因爲那日晚宴輸給了陸忘憂不說,她還得到了逸王爺送的貼身玉佩,這怎麼能讓她心裏舒暢。
在這之後,她曾去了幾次逸王爺現在住的地方,可竟是連門都進不去,更何況是見到王爺本人。
想去借機找一找陸忘憂的晦氣,可是將軍府又不像別的王公子弟的府邸,任由她隨意闖。
跟母后說宣她入宮,如果到了皇宮,那可就是她的地盤了,怎麼整死陸忘憂,想必也不會有人管,也沒有人敢管。
以爲母后會像以前一樣對自己有求必應,不料母后竟是教育了自己,還說自己現在不夠成熟,陸忘憂暫時不能動,真真是氣死她了。
今日好不容易出宮散散心,看見這個破酒樓,進去店小二竟是說沒有雅閣了,真是混賬。難不成讓她堂堂一國公主坐在大堂,和一羣賤民用膳,簡直是失了她的身份。
擺出公主架子,這個店小二還敢不買賬,要不是她準備要人把這破地方砸了,掌櫃的出來,硬是好言相說,甚至是免了其中一個雅閣的客人的全部消費,才使人家給讓出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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