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下意識的,她踏進西廂,就朝着逸衽的房間走去。
“喂,小姐,你去哪兒”柳兒看見忘憂一閃而過的身影,連忙追上她。
到了逸衽的房間外,忘憂忽然停了下來,這才使得柳兒能在門口看見她。
“小姐,你站在這裏做什麼”
“嗯”忘憂轉過身子,“你怎麼在這裏”
“小姐,這句話是奴婢問你纔對吧,剛纔看你飛快的跑到了王爺的房門外,我就追了上來,您怎麼不進去。”
忘憂想直接進去,卻又覺得自己進去好像有點不好意思,對,她一個和慕容一樣,不知臉皮爲何物的人,竟然會破天荒的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柳兒。”忘憂踟躇着,不知道該怎麼問。
“什麼”
“王爺在房間嗎”
“這個奴婢不知道啊,這個不是應該問小姐嗎”柳兒瞪着大眼看着忘憂。
“哎問我,爲什麼要問我”
“小姐和王爺那麼好,又一直都在一起,不問你,難道問我嗎”柳兒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是什麼話他們很好嗎
“小姐找王爺有事”
忘憂連忙擺擺手,“沒,沒事啊。”
“沒事您跑來這裏,連我喊您都沒有聽見。”柳兒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你幹什麼那麼看着我,我說了沒事。”
柳兒擡起手放在門框上,“那柳兒敲門咯。”
“喂,不準敲。”
忘憂的話雖然快,但是柳兒要做的事,怎麼可能聽她一句話就收回了手,再說,她看的出來,明明是小姐想要找王爺來着。
叩叩叩
柳兒輕叩了幾聲房門,但是裏面卻無人迴應。
“小姐,”柳兒扭頭看着她,“王爺好像沒在裏面。”
沒在嗎
忘憂一把推開了房門,屋子中空蕩蕩的,果然是沒有人,她早該想到的,若是逸衽在屋內,就憑她和柳兒在門外的一番對話,白哲也會過來打開房門的。
忘憂往裏走着,老實說,在法禪寺住的這幾天,她好像從來沒有到過逸衽的房間。
屋內的擺設幾乎和她的房間一模一樣,甚至比她的還要整齊,她的都是柳兒打掃整理的,但是在柳兒看不到的時候,忘憂依然會弄亂。
走到圓桌前,看着上面擺放的茶盞,忘憂順手拿起,輕輕抿了一下,溫的,逸衽從來不喝這種溫度的茶,而白哲也不會等茶都放的半涼還不換上新的。
他不在,從這茶水的溫度來看,起碼是半個多時辰前倒的。
在她跟着若林去戒律堂的時候,逸衽說和白哲有些事情要說,而留在了房中,應該是那個時候倒的纔對。
“柳兒。”
“是,小姐。”柳兒見忘憂盯着茶盞出神,也不敢貿然開口說話。
“從我們走後,你就沒有看到王爺他們嗎”
“沒有,奴婢在飯廳收拾東西,後來就在廚竈間忙活,沒有注意。”
慕容幾人已經回來,而說這話的時候,慕容的人已經跨進了逸的房間之中。
忘憂把茶盞放下,“小玉兒,你看見逸了嗎”
“他不是跟你在人呢”慕容四下看了看,沒有看到逸衽的身影。
“我回來就沒有看到他了。”忘憂直接坐在了圓桌下方的凳子上。
“也許跟小白去辦什麼事情了。”
“辦什麼事需要他親自前去”忘憂覺得慕容的話毫無道理。
“你這麼說的話,好像是真的,這傢伙,從來不需要自己出馬,除了一件事。”
慕容拿起一個空杯子,給自己倒上水,喝了口發現是溫的後,又放回了原位,假裝自己沒有動過。
“什麼事”
看了看周圍的幾個人,慕容伸出了手指,做了個過來的動作。
早在平時,慕容對着忘憂做這個動作,他會被打的,可是這個時候,忘憂卻是難得的,把頭偏了過來。
慕容傾身過去,把頭也湊了上來,對着忘憂的耳朵,簡單的說了幾個字,一旁的歐陽瀟瀟等人,甚至都沒有看到慕容的嘴怎麼動,他就收回了身子,繼續老實的坐在自己的凳子上。
“你們在說什麼”
不會看場合的若林,見慕容揹着他們小聲的跟忘憂說了什麼,再看着忘憂,也不說話,像是在想什麼。
“小屁孩管的多,”慕容懶得理若林,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我們明日就離開,你呢,是一起走,還是再多留幾日”
“這麼快”若林沒有想到,這事情纔剛解決,大家就要走了,他還沒怎麼跟師父團聚。
“你要是嫌快,可以多留幾日,反正這裏也算的上你的家,但是我們還要有事情要做,不能再等了。”
“有事情”忘憂從慕容口中聽到了一個關鍵的詞,“什麼事”
“沒事啊,但是我們在法禪寺已經待了不少日子了,大家都總要有自己的事情要辦,對吧。”慕容說的順理成章。
“我很閒,不知道小玉兒有什麼大事要辦,說出來聽一聽,說不定我還可以幫忙。”忘憂死死盯着慕容,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這個,是我爹之前交代的一些事情,也不算什麼大事,但是總要回到玄青纔可以辦的。”
“既然小玉兒還有事情,那不如我們現在就收拾東西離開怎麼樣”
“這馬上都要傍晚了,我們總不能半夜趕路吧,再說,這山下的碎石好像是說明天才會徹底移開。
若林這纔剛跟他師父見上幾次面,還沒有好好聚聚,你不給他一晚上的時間告個別,假如他跟我們一起走的話。
我們不妨再呆上一晚,明早再趕路,而且,逸這傢伙不知道去哪了,我們總不能丟下他吧,會被打死的。”
“難道你不知道逸去哪裏了”忘憂忽然問道。
“我,我怎麼會知道,我還沒有你先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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