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高臺之上，姜千雪也發出了一聲突兀又驚恐至極尖叫，她雙腿一軟，人就往後栽倒。
好在姜夫人站在她身邊，及時扶住了她。
姜夫人大驚失色，“千雪，你怎麼了？”
她定睛一看，才發現女兒滿臉驚恐，身上的婚紗都被汗水滲透了。
姜千雪身體僵直，臉色慘白，死死地瞪着酒店大門的方向，渾身如墜冰窟。
姜夫人看到女兒這副大禍臨頭的表情，一瞬間似乎猜到了什麼。
她倒抽一口涼氣，渾身的血液溫度似乎都在一瞬間，被抽走了。
她睜大眼睛，面如死灰地朝着姜暖帶來的證據望去。
酒店的玻璃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道豔光四射的身影率先走進來，雙手抄在褲兜裏，端的是玩世不恭。
“姜總監，你也太不夠意思了，竟然讓我去守醫院，白白錯過這麼好的大戲……”
姜暖朝他緩緩一笑，“多謝帝總。”
第一次，帝珩所在的地方，沒有被女人圍堵。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身後那個坐在輪椅上，穿着病號服的女子吸引了。
白夫人的表情，整個僵硬了。
她睜大眼睛緊緊地盯着那個熟悉到極點的身影，回過神後，大哭着就撲了過去，“綰靈！！”
白夫人半跪在白綰靈面前，溫柔地摸摸她的臉，又摸摸她的手，確定女兒真的醒了過來，喜極而泣，“綰靈，你醒了就好，這些日子，把媽媽擔心壞了……”
“碰”的一聲，水杯落在瓷磚上，發出一聲巨響。
滾燙的熱水落在白夫人手上，燙的她發出一聲痛呼。
疼痛也喚回了白夫人沉浸在女兒醒來喜悅中的心神，她擔憂地看向白綰靈，這才發現對方看她的眼神，竟然滿滿都是怨恨。
白夫人悚然一驚，“綰靈，你怎麼了？”
白綰靈昏迷多天，剛醒過來，聲音很沙啞，她看着自己的母親，吐出了一個字，“滾……”
白夫人臉色一變，心驀地涼了半截，“綰靈，我是媽媽啊，你爲什麼要用這樣的眼神看媽媽？”
姜暖挑了一下眉。
帝珩微笑，“我只是告訴了她，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站起來的事實而已。”
姜暖看着殘疾癱瘓的白綰靈，心中並無同情。
如果那天不是她正好帶了槍，她的下場，定然比她還生不如死。
白綰靈行事惡毒，她的下場，是咎由自取。
看到白綰靈對白夫人的態度，所有人都一頭霧水。
“這是怎麼回事？”
“白綰靈……怎麼會恨自己的母親？又不是白夫人害了她……”
“白綰靈就是姜暖的證據？”問出這句話的人，忽然一拍手，“對啊！會有人比白綰靈更清楚，是誰推了自己嗎？”
此言一出，全場瞬間陷入一片凝滯般的死寂。
姜暖讓白綰靈來給她作證……
這說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