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順着她的視線望過去，然後全場再次陷入一片靜默。
白綰靈看的人，是姜暖。
高臺上，姜千雪驟然震驚地擡頭，好似重新活過來了一般，渾身冷汗都炸出來了，目光裏閃過一絲希翼的光。
白綰靈說的是姜暖，不是她……
雖然不知道緣由，但總規面子上，害白綰靈的兇手，是姜暖，不是她姜千雪。
姜千雪實在不是個容易放棄的女人，她再度挺直了脊背，卻也不敢去看白家人，只是用一種死裏逃生的陰毒眼神，看向姜暖。
就算最終白家人不肯放過她，她也會拖着姜暖下地獄！
白綰靈死死地盯着姜暖，眼底閃爍着一抹病態的瘋狂。
她沒有失憶，也沒有精神錯亂。
她自然知道推她的人是誰。
她只是不甘心！
憑什麼她的人生毀了，姜暖卻可以這麼漂亮，擁有那麼好的才華，還有那麼好的男人珍視愛護她？
她會讓姜千雪生不如死，但她也不會放過姜暖!
姜暖漂亮的臉上沒有絲毫意外，她看着白綰靈，表情既沒有被污衊的不忿，也沒有被衆人指責的不滿，僅僅只是說了一句，“我把你推下去的，然後我找了醫生救活你，來指責我是個殺人犯……”
她目光泛着冷意，“白綰靈，你有沒有拿面鏡子照一照，你此刻的模樣，有多醜？”
白綰靈面色扭曲，用一種恨毒的眼神，盯着姜暖，“是你！是你！就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變成這個鬼樣子，是你害了我！”
方纔姜千雪的肢體語言，分明已經說明了一切。
白綰靈陷害姜暖的事情，更是證據確鑿，人盡皆知，說她會誣陷姜暖，一點兒都不奇怪。
不少人心性正直的人，都看不下去了，直接說，“白小姐，你哥哥已經查明瞭真相，你還是想好在說吧，難道就因爲姜二小姐沒有按照你安排的受你算計，被你毀了人生，所以她就成了害你的兇手？做人，還是要有點三觀的！”
可惜，白綰靈此刻早已被自己下半生癱瘓的事實給打擊到半瘋，姜千雪她不會放過，但姜暖她也是要咬死的。
她面色猙獰地說，“是姜暖害的！是姜暖！姜暖該死！她們都該死！”
不少人都被白綰靈的模樣給嚇到了。
“白綰靈八成是瘋了……”
“姜暖這是救了個白眼狼回來狠狠咬自己一口……”
“這下就看白家人怎麼選擇了……如果白家人信了白綰靈的話，姜暖就真的是……”
姜暖僅是冷冷淡淡地看了白綰靈一眼，便沒在理會她，視線落在白司寒和白夫人身上，冷笑，“怎麼？白夫人和白少爺，也覺得是我害了白綰靈？”
白司寒擡起眼皮，對上少女冰冷譏誚的目光，她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裏，一身優雅風華，漂亮的理直氣壯，令人心動又心悸。
他薄脣動了動，卻最終什麼話都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