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千雪心思惡毒，但她頂多想毀了她。
相比較讓她死，姜千雪更期待看到她被厭棄，生不如死的畫面。
隨着姜暖一句句道出，森眼睛裏的殺氣越來越重。
“只是——”姜暖輕柔的語氣陡然一轉，飄出一絲犀利的陰寒，“你覺得厲郗辰會猜不到？我死了，你和你身後那個女人，你們所有人，都會很快下來給我陪葬。”
森鉗住她的下巴，力氣大的幾乎捏碎她的骨頭，微笑着，“你以爲我會蠢到留下證據？”
這是間接承認了他的身份。
或許說，面對姜暖這麼個他動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的女人，他根本不屑於去否認。
姜暖笑了，反問，“厲郗辰是需要證據的男人？”
所謂的證據，是愛的膚淺又愚蠢的男人，纔會追究的東西。
森盯着她嘴脣裏一絲被咬出來的鮮紅，譏誚地笑了，“女人還是要有點自知之明的好，你哪裏來的自信，覺得厲郗辰會不顧一切地爲你報仇？甚至不惜掀起腥風血雨？”
姜暖嘴脣上沾了血色，越發顯得嬌豔。
她一身狼狽，眼神卻始終高傲，她笑了，優雅如白曇花，“因爲他說，他喜歡我，他會保護我。”
而認識厲郗辰的人都知道，那個男人的喜歡，是不計代價和後果的。
“在你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你已經在心裏將我跟她對比過了，毋庸置疑，在厲郗辰心裏的地位，我比她高。”
而爭男人，不就是比在一個男人心裏的地位嘛？
森盯着那張美貌蒼白的面孔，眼底有異樣的光芒一閃而逝。
他玩味地笑了，譏誚她的無知，“你錯了，她纔不會懼怕厲郗辰的報復，我們都不會，死的只會是你一個人……”
姜暖淺淺一笑，“那你爲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森的目光變得凌厲起來，盯着她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如果只是厲郗辰，他肯定不會顧忌，但是這張臉還牽扯到另外一個男人……
厲郗辰如果是不確定因素的話，那那個男人，勢必是會不計一切血腥代價，爲她報仇的！
這個時候殺了她，會給她帶去至死方休的麻煩。
該死的！
三番四次被姜暖堵了話，森異常不快，他低下頭，對着姜暖兇狠一笑，“這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真討厭！我忘了告訴你，我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
他說完，一拳頭重重地錘在了姜暖的肚子上。
姜暖痛的整個人蜷縮起來，她臉色發青，額頭冷汗直冒，更恐怖的是，她感覺到身下有什麼東西忽然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