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跟個精緻的玩偶一樣窩在他懷裏，眨了一下眼睛，神情多出一抹怦然心動的甜美。
女孩眼睛亮晶晶的，天真地告白，“我喜歡你，我會跟你生氣，跟你鬧彆扭，但我不會，也捨不得離開你……”
厲郗辰血紅色的脣角，笑容更盛。
他溫柔地捧着懷中的珍寶，聲線黯沉，“我不會放你離開。”
姜暖不明所以，“嗯？”
厲郗辰的眼睛，黑的像一潭死水，彷彿要將倒映在其中的她，深深地吸進去。
他用一種愉悅又優雅的聲線，輕聲宣佈主權，“你是我的，從頭到腳，每一根頭髮絲，都是我一個人的，活的你是我的人，既然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懷裏。”
雲清暖是厲郗辰的。
不是雲容瀾的。
姜暖心跳越來越快，止不住寒顫。
她清澈的眼睛裏，涌上一抹驚懼。
厲郗辰低笑，輕蹭她的額頭，僅僅只是得到她的一個承諾，他就滿足不已。
他親暱地蹭着她的髮絲，聲音裏充滿了溫情，“挖掉我的眼睛，我仍能看到你，割掉我的耳朵，我仍能聽到你，沒有手，我仍能擁抱你……”
空洞的病房裏，響起了溫柔的死歌。
明明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歌詞，卻透着寒冬雪夜裏，被人捧着心尖上的溫情。
姜暖睜大眼睛，擁抱自己的雙手，溫柔有力，一如過去那般令人安心。
但此刻，卻讓她覺得一絲絲的窒息。
厲郗辰輕輕地“嗯”了一聲，“我會把他還給你。”
“嗯？”
“屬於你的一切，我都會還給你。”
“我不懂……”
厲郗辰低笑，滿是寵溺，“我的……不需要懂……”
他的……什麼？
那兩個字太輕，姜暖沒有聽清，只隱約覺得，他似乎說了一個名字。
她正要詢問，厲郗辰忽然湊到她耳邊，低聲說，“沒有孩子。”
姜暖雙眸倏然一睜，心神剎那間被吸引，頓時忘記了剛纔要詢問的話。
她最近因爲自己丟失了一個寶寶的事情，無精打采了很多天。
對於這個話題，自然異常敏感，聽到厲郗辰說出這四個字，她止不住心裏觸動。
她扯着厲郗辰的袖子，澄亮的眼睛，緊緊地盯着他，“孩子……”
厲郗辰的手，落在她纖軟的腹部，語氣溫柔，又認真，“我們沒有過孩子。”
姜暖完全愣住了。
沒有過孩子……
那她之前聽到的，是假的？
她沒有丟失過寶寶……
姜暖柔軟的紅脣動了一下，一時間失了言語。
厲郗辰垂眸，盯着她的話，目光黑不見底，“如果你想，我們很快就會擁有屬於自己的孩子。”
如果她有了擁有他血脈的寶寶，此生就再也離不開他了。
他跟她的孩子……
即便厲郗辰不怎麼喜歡，但依舊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