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被潑了一臉酒。
白夫人眼看着兒子受辱，幾近氣瘋，卻被姜暖緊緊地捏住了手腕。
白司寒表情很平靜，掏出手帕，擦乾淨臉上的酒液。
他漆黑的睫毛沾了溼氣，透着淡淡清光的眼睛，直視姜暖，“姜二小姐，請放開我母親。”
姜暖冷笑，“我放開她，你能保證她不會對我動手？你已經打過我一次了，還想讓你母親打我第二次不成？”
白司寒眼底掠過一絲歉然，“抱歉。”
姜暖冷着臉，看着白夫人急怒攻心的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倏然斂了怒色。
她笑了一下，盯着白夫人的眼睛，驀地靠近她，幽幽地說，“白夫人，你急什麼？我今天既然來了，自然會將害你女兒的真兇找出來，只是希望……你不要後悔纔是。”
白夫人近距離對上那雙冰冷的眼睛，只覺得一股滲人的寒意躥上脊背，莫名心悸。
她打了個冷顫，眼睛裏滿是仇恨的怒火，“害了我女兒的人，不就是你？！”
姜暖將白夫人扔進白司寒懷裏，倨傲一笑，沒說話。
沒有爭論的必要。
反正很快，白夫人就會哭着，爲她曾經的自私和自負買單。
白司寒按住還要撲上去的白夫人，看着姜暖，“姜二小姐，就目前我們掌握的線索，兇手全部都指向你，你說不是你推了綰靈，那就拿出證據來，不然……”他的眼神，多出一絲犀利。
“你根本就不配做一個j-r。”
白夫人臉上怒意更甚，“你——”
白司寒拉住了她，被姜暖當衆落了顏面，他卻不見絲毫不快，僅僅只是凝聲提醒，“姜二小姐，若是你今天拿不出證據，我就有正式逮捕你的權利。”
姜暖冷冷地反問，“如果我拿出了證據，證明兇手另有其人，你們白家人，又當如何？”
白司寒皺了一下眉，“姜二小姐想如何？”
姜暖冷笑，擡起纖細的手指，指着他，“我要你白司寒，當着天京城所有人的面，親口給我道歉，並且——”
她紅脣一彎，端的是傾城之色，“還要受我兩巴掌。”
她在白家吃了那麼大的苦頭，這筆帳不能不算。
並且，陳曦用言語誘導她，讓她跟厲郗辰鬧矛盾的事情，白司寒真的一無所知嗎？
那是白家人居住的私人別墅，爲何會在那個時候，單單隻在二樓那個房間裏，裝了一個監控，讓她誤會厲郗辰與陳曦……
怎麼想，白司寒都不太可能，完全置身事外。
“你休想！”沒等白司寒說話，白夫人先猙獰了怒容，“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想打我兒子！”
姜暖嗤笑，“白夫人不是篤定我是害了你女兒的兇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