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又轉向結界外的姬神月,姬神月懷裏抱着容月天闌,蒼白着一張臉兒,正怔怔地瞧着他,目光極爲複雜。
他移開目光,自儲物空間內摸出一枚晶瑩玉質的令牌:“幫我把這枚令牌給神月,自今日起,她就是紫雲宗的宗主。我的事還是不要”
說到這裏他又笑了一笑:“算了,神月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既已失敗,身爲下屬自當殉主”他擡起了手掌,掌心有紫光一閃,在姬神月瞠大的眸子裏,一掌向着他自己的胸膛拍下
一間冰室。
冰室內佈置古雅,一桌一椅,一花瓶一茶几都佈置的極爲得當。
冰室的牆上甚至還懸有一副畫,畫中是淡煙山水,彷彿能和這冰室融爲一體。充分地顯示出主人的品味。
這冰室就是容月天闌往常打坐的地方,原先地上有一個打坐的蒲團。現在蒲團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寒玉牀。
寒玉牀上靜靜地躺着一個人,墨黑的長髮,俊雅脫俗的容貌,不笑也似帶了三分笑意的脣角,正是容月天闌。
他此刻雙眸微合躺在那裏動也不動。
姬神月就坐在牀前,一直握着他的手,彷彿今生今世也不會鬆開。
“天瀾,你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呢你已經睡了半個月了”
“天瀾,你的大神朋友說這裏是你的最好恢復之地,只要將你放置在這裏靜躺一陣你就能復生我等你復生,我還等你來迎娶我”
“天瀾,我師父死了,他臨死時將代表宗主身份的令牌傳給了我,這令牌其實是擇主的,只有上一任宗主認定了首肯了,這令牌纔會化爲宗主之令對了,我那些師兄師侄們以及其他來紫雲宗的仙家們也都被你那朋友救醒了,紫雲宗又恢復了正常,我沒有將師父的事告訴師兄們,只是說師父和吸血魔同歸於盡了我不想師父臨死還要揹負着罵名你不會怪我吧”
她握着他的手絮絮地說,將後面的事情說了一遍。
容月天闌始終沒反應,如同睡美人一般。
姬神月並不在意,這半個月內容月天闌一直是這個樣子。
神九黎曾經告訴她,要想容月天闌醒來,還需要她的呼喚,讓她多和容月天闌多說說話兒,就能早一天喚回他
所以這半個月姬神月一直待在這冰室內紮根在這張牀前,握着他一隻手和他說話。
姬神月平時並不是多話的人,但這半個月她幾乎沒住過嘴,一直在說,一直在說。
她也一直握着他的手,彷彿就這樣握到地老天荒去。
最後她說着說着落了淚,淚珠落在他的掌心之中:“容月天闌,你到底什麼時候醒啊”
或許是她一直緊握着的他的關係,她沒發現他的手掌漸漸地轉爲溫熱,指尖微微動了那麼一動。
寫到現在,總算把第二個番外的主線劇情都交代完了。好睏嗚嗚。
還要交代一些小劇情,後面大概也就三四章的事,不十分確定。但肯定長不了。我先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