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醫毒妃 >第207章 你的兒子就得你自己救
    “一大清早鬧騰什麼”白興言盯着一屋子人看了一圈,一臉不快地道:“此乃佛門清醒之地,鬼哭狼嚎的像個什麼樣子”

    老夫人指着榻上躺着的白浩軒質問他:“你說鬧騰什麼你的親生兒子被毒蛇咬了,你進了屋不先看看他是死是活,竟只顧計較鬼哭狼嚎”

    白鶴染冷哼一聲:“父親都敢在佛門清醒之地設埋伏殺人,跟你比起來,我們哭幾聲根本算不了什麼,佛祖不會見怪,且要怪也是先怪你。天塌下來你頂着呢,我們怕什麼。”

    “你再說一遍”白興言怒氣衝衝地指向她,“厲嘴尖牙,像足了你那個掃把星的娘。”  “像我娘”白鶴染都氣笑了,“我娘要是能趕得上我這點兒功夫,那就不至於一頭撞死在國公府門口,就是要死,她也能先把你氣死。由此看來,我這張嘴還真沒像着我娘。”她偏頭看看榻上躺着的小

    孩,問他:“你的兒子被毒蛇咬了,父親真不打算過問下他的情況”

    白興言看向白浩軒,只覺這孩子面色紅潤呼吸均勻,除了脖子上有個猙獰的傷口以及白鶴染下的那幾枚金針之外,哪裏像是被蛇咬過的樣子。不由得心頭起了詫異,不應該啊

    “人不是還沒死麼,就急着哭喪”他悶哼一聲,負手立在客房中間,沒有上前查看的意思,更沒有一絲對兒子的心疼和同情。就好像被咬的是個不相干的人,生死都與他無關。

    紅氏氣得直哆嗦,當時就擰着白蓁蓁的耳朵告訴她:“你給我看清楚了,將來你要是也選了這麼個男人,我就是把你給打死也不會同意你嫁。”  白蓁蓁疼得直咧嘴,卻也知道孃親不是衝着她發火,而是恨面前這個父親不盡人情,沒有人性。於是她大聲道:“姨娘放心,將來若是我爹敢把我嫁給像他一樣的王八蛋,我就是一頭撞死也絕不會聽他

    擺佈。”

    “放肆”白興言大怒,“你們一個一個想造反不成”  白鶴染勾起脣角,一臉譏諷地看向他:“造反不至於,畢竟你也沒什麼值得我們一反的,就一座文國公府而已,還是靠紅家養着的,你說說你還有什麼白興言,別怪我沒提醒你,真要反了你,易如反

    掌。只是到了那一天,你將一無所有,而我們,則會過上家合萬事興的好日子,有花不完的錢財,享不盡的喜樂。你再作死,我就將人全部帶走,另建一座白府。”

    “你”白興言被堵得心都在絞痛,白鶴染說的話句句扎心,句句剜肺,他狠不能衝上前去撕爛了她那張嘴可惜,他沒那個本事,他打不過白鶴染。  “我什麼”白鶴染輕蔑地看着他,“有叫囂的工夫,你不如多關心一下兒子的傷勢。軒兒現在被毒蛇咬了,我用金針控制住了毒素的蔓延,但想要徹底清毒,還需要一味藥引子。這藥引子我也想好了,

    正是父親你。”

    “我”白興言一臉疑惑,“你什麼意思本國公如何成爲藥引”

    白鶴染告訴他:“就是將你的血放出來一點點,混入藥材中煎制,便可。”  “用本國公的血”他懵了,“憑什麼要用本國公的血如果需用血爲引,誰的血不行非得本國公的你到底會不會解毒不會的話就莫要怪力亂神,本國公可以立即派人回上都城內請名醫爲軒兒診治

    ,用不着你在這胡作非爲”  “上都城名醫”白鶴染笑了,“那你就去請吧,只是還有兩件事我必須得說在前頭。一,軒兒的毒拖不了那麼久;二,上都城內八成的大夫如今都長着同一條舌頭,我說這樣治,你去問問誰會說不是這

    樣治。”  她的話聽得白興言陣陣心涼,是啊,經過上次義診一事,白鶴染的名望可謂如日中天,上都城的那些大夫以國醫夏陽秋爲首,哪個不聽她的話就連宮裏的御醫想造她的反,也得看那十皇子的臉色。

    如今的白鶴染簡直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他去哪兒找敢跟她唱反調的大夫

    他沉了沉心思,決定放棄找大夫這個話題,於是轉而又問道:“那爲何一定要用本國公的血這麼多下人在,隨便找哪個放血不行”  白鶴染搖頭,“別人不行,必須得你。因爲這個藥引子需要父子相承,除非你說軒兒不是你親生的,否則就只能由你來放血。”她說到這裏,面上揚起一個狡猾的笑來,“父親該不會爲了不放這個血,而

    昧着良心不認親生兒子吧那你懲罰的可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給自己扣了一頂綠帽子。當然,你要不介意這個,那就當我沒說。”

    白興言又被堵沒了話,綠帽子肯定戴不得,放血他也不情願。可眼下他人已經來了,事情也逼到了這個份兒上,不救肯定說不過去,可這救該是怎麼個救法

    他問白鶴染:“需要本國公多少血”

    白鶴染挑挑眉,“看我心情。”

    “你剛剛不是還說只需一點點”白興言簡直無語,看心情是個什麼意思

    白鶴染“哦”了一聲,“一點點只是隨口那麼一說,具體需要多少還得看這毒中得深不深,久不久。總之,父親若是還想再多廢一會兒話,那需要的血肯定就會更多。”

    白興言咬牙,“那你就趕緊的今日還要準備祭祖,莫要因爲這點小事耽擱了。”

    白鶴染點點頭,“的確,放血這點小事怎麼能跟祭祖相提並論,咱們還是抓緊吧”

    她吩咐下人:“去準備盛血的容器來。”

    有下人小跑出去,不多時拿了一隻飯碗回來。

    白興言看着那大號的飯碗,氣得大罵那奴才:“取這麼大一隻碗,你是想將本國公的血徹底放空嗎滾換茶盞來”

    那嚇人一哆嗦,下意識地看向白鶴染,只見白鶴染點了點頭,說:“是拿得不對,飯碗哪行,去換臉盆來。”

    “你說什麼”白興言嚇了一跳,“臉盆小畜生,你這根本不是解毒,你是想要本國公的性命”

    白鶴染急忙搖頭:“不是不是,父親你可千萬別誤會,我若想取你性命哪用得着費如此周張,半夜往你屋裏走一趟就夠了。你可別侮辱我的本事,我真的是爲了解毒。”  白興言腳底下晃了晃,險些站不穩。是啊,人家要想取他性命,半夜走一趟就夠了,原本不就是天天半夜去折騰他麼。可是換臉盆這原理特麼的跟夜裏泡水一樣,弄死他不是目的,目的是讓他生不

    如死,反反覆覆地遭罪啊

    老夫人喝斥那下人:“還愣着幹什麼沒聽到二小姐吩咐快去換臉盆來”

    那下人一激靈,又一路小跑地去了。

    老夫人語生心長地對白興言說:“兒子跟女兒不一樣,你這輩子若是連一個親生兒子都剩不下,外頭的人會戳你脊樑骨,你日後不管站到多高的位置上去,都直不起腰,擡不起頭。”  紅氏也跟着道:“是啊老爺應該也清楚白家想保住一個男孩兒有多難,當年我生軒兒時經歷了多少磨難你也是都看在眼裏的。你敢保證軒兒不在了,你就還有再生出一個兒子的機會你敢保證咱們那

    尊貴的二夫人能允許白家再出一個親生骨肉”  白蓁蓁亦冷哼道:“別做夢了,她巴不得府裏就只有她兒子一個,這樣將來以後爵位都不用爭不用搶,順理成章就是他的。不過到時候外人就得質疑父親您的生養能力,堂堂文國公,竟連個親生兒子都

    留不住,不是身體有問題,就是懼內。”  白興言被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擠兌,擠兌得他都有一種不想活了的心情。這哪裏還是他的家,這分明是合起夥來想把他孤立。從前覺得美妾紅氏是那麼的好,又好看又有錢,生出來的兒女也都乖巧

    。可是怎麼感覺一夜之間,所有的一切全變了呢

    不多時,那下人又跑了回來,手裏撿着兩隻泡腳的大木盆。

    白興言又開始迷糊,說好了臉盆,怎麼又換成腳盆了這一隻腳盆可有兩個半臉盆那麼深那麼大,現在拿來兩個,是想將他的血徹底放幹還說不是殺人,這不是殺人又是什麼

    白鶴染笑着讚揚那下人:“真是個機靈的。”然後偏頭吩咐迎春,“賞。”

    迎春立即上前,從袖袋裏掏出幾粒銀瓜子塞給那下人,樂得對方一個勁兒地給她磕頭。

    她笑笑,衝着白興言招手,“來來來,坐到我身邊來,我給你放血。”

    默語都不用吩咐,直接就朝着白興言走去,在白興言還懵着時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子,直接把人拽到白鶴染跟前,再從後面往膝關節處一踢,強行按坐在白鶴染身邊的椅子上。  白興言反應過來時掙扎了幾下,卻沒能掙開默語力道十足的手,而這時,白鶴染那邊也有了動作,只將她手夾三枚金針,動作迅速地向他面門刺了去,同時也道:“父親可千萬別動,否則亂了穴脈可不

    是鬧着玩的,輕則口歪眼斜,重則性命丟失,我管扎不管賠,你自己看着辦。”  白興言知道,這就是鍘刀架在脖子上,只有待宰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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