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醫毒妃 >第627章 跟不要臉的人講理?
    “做他的兒女,真是這世間最艱難的事。”白鶴染冰霜般的聲音說道,“我們躲得過勾心鬥角陰謀暗算,卻還要面對來自親生父親的絞殺。你聽說過親爹掐死親生兒子的麼聽說過親爹派暗衛刺殺親生女兒的麼”她頓了頓,又道,“何止刺殺親生女兒,他甚至還對自己的親孃動過手。若非我早有部署,祖母都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

    她一邊說一邊伸腳踢了踢那白興言,“我其實沒拿他當過爹,他也沒資格做我爹。我只知道,他若能好好待我,我自然會盡一個女兒該有的孝心。可他偏偏興風作浪胡作非爲,就也怪不得我手段殘酷六親不認。”

    君慕凜對此十分贊同,“我後來調查過國公府過去那十多年的日子,調查完只剩下驚歎,一個爹能當成這樣也是不服不行。別人家的孩子好好養着,自己家的孩子卻苛待如此,他可能缺心眼吧”他說得極認真,“一般只有缺心眼的人才能幹出這種事。”

    白鶴染失笑,“他要真缺心眼就好了,可惜,他只是心眼太多,又都不用到正地方,如此才讓白家這十年過成這般模樣。只是可惜了我那雙胞胎的兄長,還沒來得及看一眼這個世界,就被親生父親無情地溺殺了。這個仇,終有一天我會報。”

    她在心裏暗暗地說,不只是向白興言報,也要向葉家報,向歌布報。當年一切與這件事情有關係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兩世爲人,她若再憋屈地活,那可就真白瞎了老天爺這一場安排了。

    回念昔院兒時,天都快亮了,兩人不知不覺在井邊上坐了一宿,最後送白興言回房裏,藥勁兒都過了,君慕凜把人往牀榻上扔的那一刻他就醒了。

    可是醒了的人眼剛一睜開,馬上就又閉了起來。因爲他看到了君慕凜,也看到了白鶴染。

    白興言覺得自己還是繼續暈着的好,否則很容易惹怒這倆人,再挨一次泡。

    白鶴染很困,回了屋就想倒頭便睡,可偏偏某人很自然地跟了進來,還邊走邊脫外衫,又很自然地將外衫掛在榻前的屏風處,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樣。

    她就不幹了,“你能不能自覺一點兒回你自己屋睡去不行嗎”

    他很無辜,“天亮了,每天天亮的時候我都是過來陪你睡的。”

    “”算了。她一臉挫敗,跟不要臉的人講理是講不贏的,何況這人本來就不講理。

    她褪了鞋襪,上榻睡覺。

    這一覺一直睡到下晌去,但白興言就沒那麼好命了,剛喫過早膳就有下來傳話,說三小姐在前院兒等着他,讓他趕緊收拾收拾跟她走。還得快着點兒,因爲三小姐趕時間。

    白興言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甚至都不知道白燕語回府了,當時就想到白燕語跟五皇子的事兒,但又想到白鶴染說了,這個事兒是白花顏編造出來的,當時就一肚子火,想揍白花顏。

    可是現在的白花顏已經用不着他動手揍了,昨兒君慕凜那頓摔,已經把人摔得半死,到現在都沒清醒過來,要不是有今生閣的大夫給用了藥,怕是命都沒了。

    他這口氣出不來,也只能暫時先嚥下去,可是心裏對白燕語也是氣着的,特別是一想到自己被一羣村姑給撓了,火氣就更壓不住。

    他怒氣衝衝的去了前院兒,一眼就看到白燕語正站在院子裏跟管家說話。管家白順對着白燕語一副恭敬的樣子,遠遠看去,就像在跟白鶴染說話差不多。

    白興言就更不高興了,一個庶女,哪來的家族地位這座府裏何時有她的一席之地了

    他一臉怒氣地走上前,還隔着有段距離嗓門就亮了開,“深閨女子,誰准許你一天到晚往外跑的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身份”

    白燕語聽得直皺眉,潛意識裏她是怕父親的,因爲她沒根基沒背景,她的姨娘也沒有強大的母族在背後支撐,所以她的一切榮辱都要依仗文國公府,都要依仗她的父親。

    可今時不同往日了,有了白鶴染的存在,白興言已經不再是她唯一的依靠,她也通過一件又一件事情,愈發的看出這個父親對家裏這些子女並沒有多少親情存在。

    不管兒子還是女兒,對於這位父親來說,都是一個一個被利用的工具。有利用價值的,他還能給個好臉色,沒有利用價值的,便跟阿貓阿狗差不太多。

    她對父親已經太過失望,再也沒心思去想什麼父慈女孝那一套了。

    於是聽得白興言如此說話,白燕語深吸了口氣,挺直了腰板道:“女兒記得自己的身份,始終記得自己只是國公府一個庶出的女兒。但女兒往外跑也不是做不好的事情,女兒是去天賜鎮的作坊裏做事情,爲皇后娘娘做事情。二姐姐已經把女兒打理胭脂作坊的事情同皇后娘娘說了,皇后娘娘還誇了女兒心靈手巧,託二姐姐帶話,讓女兒一定把作坊打理好,一定把胭脂製作好。怎麼,父親您對皇后娘娘囑咐下來的事有意見”

    她一上來直接就把皇后娘娘給扔出來了,聽得白興言一個頭兩個大。

    這怎麼又扯上皇后了這是怎麼扯上的皇后娘娘會理這種小事

    “哼休得胡言小小年紀胡言亂語,你可知隨意編排皇后娘娘可是大罪你是想害死我們全家嗎”白興言的火氣更甚了,他堅信白燕語是胡說八道的,是想學着白鶴染那樣,藉助大人物的權勢來打壓自己,讓自己知難而退。

    可白鶴染是白鶴染,白燕語是白燕語,一個庶女和一位公主,那能一樣麼

    誰知白燕語卻一臉驚訝的模樣看向他,“父親,我沒有胡言亂語啊我也沒有編排皇后娘娘啊我說的都是真的,二姐姐也不會騙我。”

    “你還說”白興言真怒了,“皇后娘娘母儀天下,會在意你一個小小庶女去做什麼會去關心一個民間的胭脂作坊就算那作坊是她的義女開的,娘娘她也不至於關心到你頭上。”

    “娘娘她還真的關心了。”白燕語沒有像他一樣憤怒得大喊大叫,語氣依然平平淡淡,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白興言陣陣驚心。她說:“因爲上都城裏的天賜胭脂正是皇后娘娘和二姐姐合夥開的,那胭脂鋪裏頭有皇后娘娘的份子呢所以我們的作坊說起來也是屬於皇后娘娘的,娘娘她自然要關心自己的生意呀女兒說是在爲胭脂坊做事,說是在替二姐姐做事,但實際上卻是在爲皇后娘娘做事。”

    她苦口婆心地勸白興言:“父親,您如今還被停着朝呢,怎麼還不知反省呢爲何就一門心思的跟皇家作對如今連皇后娘娘這點小生意您都要阻撓,父親,女兒實在是不明白您到底想要幹什麼你到底是想置我們白家於何地啊”

    白興言都被訓懵了,話題怎麼會上升到如此高度明明是他在訓女兒,這怎麼反過來成了女兒在教訓他,還教訓他爲何要跟皇家作對他什麼時候跟皇家作對了那胭脂鋪怎麼還有皇后娘娘的份兒皇后娘娘守着偌大一個後宮還不夠,這又出來做生意了

    他是一臉的不信,白燕語看出崍了,輕嘆了聲,“父親如果實在不信的話,那便進宮去跟皇后娘娘問問看吧看來也只有皇后娘娘親口告訴您您纔會信。只是父親,您可得想好,您毀壞了那麼多胭脂,這件事皇后娘娘已經知曉,還動了怒,女兒聽說皇后娘娘揚言要跟您討個說法,二姐姐好說歹說才把這件事給壓下來的,您可千萬別自己送上門去。”

    白興言一哆嗦,突然想起皇后娘娘那張年輕臉,想起了白鶴染給了皇后那麼好用的胭脂卻不給白明珠。如此一想,便又覺得白燕語說的或許是真的,就憑那胭脂的功效,和皇后對白鶴染的疼愛,合夥開個鋪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那麼,他打翻的那些東西,可就不是白鶴染一個人的了,這裏頭還有皇后的份兒呢

    他腦門子開始冒汗了,白燕語還在說話:“父親如果不想進宮去問,那便隨我到天賜鎮去吧二姐姐都同您說了賠償方式吧走吧,跟我去作坊做工,女兒會給您派些輕鬆的活,您辛苦點兒,每天多幹一些,爭取早日把該賠的都賠完,也好安安生生過日子。”

    他更沒話說了,因爲想起來白鶴染也跟他說過這個賠償方式。別說現在還有皇后壓着,就算沒有皇后,這個賠償他也是推脫不掉的,畢竟白鶴染他也惹不起啊

    白興言何其悲哀,何其沮喪,可又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無奈地跟着白燕語離開,坐上馬車,直奔天賜鎮的方向。

    白家這幾日並不安生,小葉氏的死讓白府下人也着實忙碌了兩日。這個死法註定了她是不能做爲正室主母葬入白家祖墳的,甚至牌位都不能入白府祠堂。

    下人們對她很難安排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