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液聽到伍月大叫”不要“時就醒過來,坐到伍月牀邊瞧着。那人小臉痛苦的皺緊,面色發白,冷汗直冒,一雙小手胡亂的抓着被子,嘴裏喊着:“不要,我不要”

    林液心一陣抽痛,她該不會是晚上走丟時,發生了什麼事被嚇到

    他抱起伍月,挨在她的耳朵處輕聲呢喃:“小月月,快醒醒”。只是他叫了好一會,伍月都沒睜開眼睛,像是在掙扎着醒來,又無法醒來,小臉皺成了一團。

    看得林液心都揪在了一起,他輕輕拍了拍伍月的背,柔聲道:“小月月,不要怕,我以後都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我會一直陪着你,快醒醒。”

    伍月像是和人打鬥了一番,才猛的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熟悉又寵溺中帶着緊張的人。

    “林液。”伍月緊抱住林液,叫了出聲。

    “醒了就好,做惡夢了吧”林液輕撫着她後背,發現她的衣服早已汗溼。

    “去換件衣服,都溼透了。”

    “嗯”應了聲的人卻還是動也不動,賴在那溫柔的懷抱中。

    不得已,林液放開她,給她找了件睡衣讓她換上。自個兒到廁所關上了門,好讓她能換衣服。

    “好了。”伍月有氣無力的喊道。

    林液出來,坐在她旁邊看了看簡單的睡衣。突然想起下午去喫飯時,在一櫥窗外看到一條很漂亮的裙子,穿在伍月身上一定很美。

    “我好像沒見你穿過裙子。”她總是穿着簡單的t恤,襯衣類。

    伍月聽到這話,卻想到另一個人,那個穿着裙子風情萬種的萬曉賢。他還是喜歡那種類型的女生吧如果不是,下午就不會被人迷到,她走了也不知道。

    想到這,她心裏的氣又騰騰的直升,她差點就忘了晚上發生的事。

    不再理林液,拉過被子,躺下來眯起了眼。

    那人等她半天沒說話,看她眯上了眼,無聲一嘆,也躺回了自個的牀上。她還是不想理他是在責怪他把她弄丟了嗎

    可他也有氣好麼,她在他的面前和宋南有說有笑,他的醋罈子都打番了好幾次。

    第二天醒來,房間裏只剩伍月一個人。她坐在牀上呆呆的,想起了昨晚的夢,爲何會做這樣的夢難道是重回情人島的緣故

    明明她對那個人再沒一絲感情,那個夢卻讓她痛苦不堪,就像又回到了那個時候,那般的真切。

    好一會,門咔嚓一聲,林液手上提着一大袋東西進來。

    伍月擡起頭朝他看,這人爲什麼總是這麼霸道迷人,總是能招一堆的桃花,難保不會是第二個多遠。

    林液今天穿了件橘紅色的t恤,不是一成不變的白t恤,照舊的牛仔褲。伍月還是第一次見他穿這種顏色的衣服,上一世的林液很喜歡黑色和深藍色衣服。不得不說,他穿什麼都是好看的。

    t恤上還有一幅骷髏圖,很詭異,有點像後來風靡的電影敢死隊裏的標誌,想當年伍月可是裏面幾個型男的超級粉絲。

    風格不同,人的氣質又不同,不單那會令人癡醉的臉,還有他整個人散發的冷漠不羈氣質。

    好吧,伍月承認,她又一次在他那風采中迷失了自己。

    伍月那赤癡迷的眼神,林液都盡收眼底。脣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一雙漂亮的眼睛如同眩眼的彎月。

    把東西放到桌子上,寵溺的對伍月說:“給你買了你喜歡的牛肉腸和蝦餃,快過來喫吧。”

    聽到有好喫的,伍月三兩下就從牀上跳了下來。林液還是很在意她的,會記得她喜歡的,會給她最好的。

    伍月喫着林液爲她弄好攤開的腸粉,瞧着他一眨不眨看着她,淡聲問:“你喫過了”

    “沒,我想看你喫。”看她喫他爲她準備的食物而津津有味,他心裏有種滿足感。還好沒像昨晚那樣,把他夾的魚給了別個男人。

    “一起喫啊,對了,你什麼時候學的畫畫”如果不是昨天聽萬曉賢提到,她都不知道畫盲的林液,現在會畫畫呢。

    “我只會畫你初三時,自從看了你的照片起,唯一難忘的便是你的樣子。我就想以後都要爲你畫畫,畫你可愛的樣子,燦爛的笑容,活潑好動的你。

    一切一切,我都想記錄下來,那只有我一個人的你,你的一顰一笑,都在我的筆下,我的心裏生花我對畫畫一竅不通,越是難,我越是想爲你做不可能的事”

    伍月手中筷子一停,靜靜的聽着他淡淡道來。像盅惑人心的情話,暖暖的細細的,流入她的心田。

    這個男人啊還是沒變

    “那昨天爲什麼只顧和別的女生聊天,把我忘到了後腦勺。不是你一直和那女生一起,我會迷路嗎大晚上的,我一個人走着,嚇死人了,你倒好,還在享豔福。”伍月一鼓腦的把昨晚那個氣,倒了出來。

    他就知道她有氣,可昨天確確實是他的錯,他就被人問了幾句,哪想會發生這種事。

    他走過去從背後摟着她,親了親她的秀髮,安撫着她激動的情緒:“對不起,是我的錯,再不會有下次了,我會離別的女生遠遠的。我那時只是礙於她幫過我忙,才禮貌性的說了幾句。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想和你一起。你不見了,我都急瘋啦,只差沒去報警。別再氣我了,你不理我我心裏難受。”

    林液到最後都有點語無論次的解釋着,被她誤會的感覺真不好。

    “那你不是喜歡穿裙子的女生嗎我不愛穿裙子。爲什麼她都知道你會畫畫,我卻沒聽你提過。”不問個明白,她慪着的氣消不了,那個坎也過不去。

    “你以爲我喜歡昨天那個女生我眼裏只有你,她穿什麼裙子我不知道。我只是看到櫥窗有一條裙子很配你,想你穿上肯定是個小美女。

    那個畫畫我不知道她從何知道,可我只畫你,沒告訴你是因爲,那個畫中的你是我心中美好的祕密。你想看嗎”都解釋清楚就好,他只有對她纔會說很多很多的話。

    還有,他家小丫頭還是個醋罐子,當然,他樂意她對他那樣。這樣,他不會以爲他是在玩單機,一個人在喫醋。

    “我都和你說了,你呢,不許在我眼皮子下和別的男生笑,應該說我不在你身邊時也不許和男生過多接觸。我可是下了訂的。”對這個,他甚是霸道。

    想起她那位同桌,叫杜文的男孩。心裏怎麼都不舒服,那人看伍月的眼神,他可一直有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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