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樣的,就你行,我也不賴
“哦你寫的什麼”林液最喜歡她揚起小臉了,正好可以親一親。
“你猜,我會寫什麼”嘿嘿,他肯定猜不着。
“嗯,咱們六年來的相識相知,一封封的信,一條條的信息,一張張的車票。”這是他最想寫下來,等哪天老了,兩人一起看,一起回憶。
“呵呵,不是”她和他的故事,她還不想和人分享。
林液臉色黯淡下來,有點失落,她和他想的終究不一樣。
瞧着他變臉了,伍月趕緊的解釋,“你不開心了我不想和別人分享你,不想別人知道有這麼出色的你,你是我的,我得藏起來。”他還嫌他的桃花少是吧真欠揍。
“真的這可是你說的,得藏緊點知道嗎”林液就像得到了糖果的小男孩,開心的又蹭又親,耍着性子。
被這麼一個高冷男生撒嬌討歡,伍月表示她受不了了,看着那帥氣的臉蛋笑得那般燦爛,趕緊舉手投降。
“你不看看我寫什麼了”伍月轉移話題,這人一撒撥就沒完沒了,脖子上都是他的口水。
“原來你就是雪梅娘”林液在看到那打開的網頁,赫然入眼的名字,很驚喜。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夠不知道這是你們做的網站咯,伍月腹誹。
一個月好快過去,伍月又回到了校園,一切並沒什麼特別,除了林液天天抱怨見不着她。
但因爲那個博客,她回來後沒法及時更新,所以,交由林液打理,她口頭述說。
她還下定了一個決心,提前高考,直跳三級。當然,她還沒告訴任何人,她得去透下班主任的口風,讓他幫忙。
其實,還有一個特別的事,她都回來有幾天了,伍月華的座位一直空着。
“潘菲,伍月華爲什麼幾天沒上學了”伍月邊寫作業,邊淡聲問着旁邊的同位。
“呀,她是你們村裏的人,你會不知道”潘菲想這丫的是不是在家躺傻了,不問世事了。
“呃,還真不知道”她又沒呆在家裏,心裏罵着潘菲不該操心瞎操心。
潘菲神經兮兮的湊近伍月耳邊,壓低聲說:“她被石頭砸死了,在國慶節假期裏”她有點怕說出來,就怕晚上做惡夢。
“”伍月身體一僵,很是震驚,這是怎麼一回事伍玉華和她是多年的老同學了,且上一世她不是活得好好的嘛
“怎,怎麼,了”她訥訥的再問潘菲,很不相信這個令人難受的消息。
“聽說是去礦區幫挖礦石賺錢,碰上山體滑坡,石頭滾下來正巧砸到她。唉,命苦的娃,明明放假前還好好的一個人,就這樣沒了。”潘菲不勝唏噓,把所知道的都全部告訴了伍月。
“我知道了,”伍月淡淡地應着,還是繼續寫着字,心卻飛出了十萬八千里。
她想起了小學同位鄧羣羣,在她離開最早那間小學前,就聽說她的爸爸被礦山上的石頭砸死。
還有一個估計認識鄧羣羣的人對她竊竊私語了一通,她就莫名其妙的嚎啕大哭着奔着追着卡車走了。
後來,那人有幾天沒上學,伍月才知道,那車上還載着她的爸爸。
沒有爸爸疼的孩子,就像一根草,歌兒不也是這樣唱的。
她還想起了上一世,而這一世沒緣成爲同學的一位初中男生。那個男生,只要見過一面,你就會對他記憶尤深。
他有一頭白多過黑的頭髮,典型的少年白頭,所以同學們都戲稱姓王的他爲王伯。王伯性格憨厚得就像他的身材一樣像個木椿,平時訥訥的,總是對人笑眯眯,在班上人緣極好。
同學們有什麼差事都愛找他來做,明副其實的欺負他老實木訥。伍月也不例外,不想去打飯時就差他幫打回教室,吃了再回宿舍。不想掃地那天,就讓他幫掃地幫擦黑板,然後還得幫倒完垃圾。
可他卻從沒怨言的幫着同學們,他們誰找他,他都笑眯眯的表示很樂意。
就在初一那個暑假,亦是因挖礦而喪失了年輕的生命那時的伍月還不相信,不是好人有好報嗎老天收一個這麼善良友好的男孩幹嘛
只是不知道這一世,還存在着這樣一個男孩麼應該會在的,且會活得很精彩,她相信。
因爲她這個壞人都回來活着呢
伍玉華家境不怎麼好,爲了送她來這個重點中學,生活費都是父母從指縫中摳出來的。
她很聽話,很懂事,所以假期想去礦山上賺點外快是很正常的事。只是沒料到,她就這樣的走了。
十幾歲的少女,該如花般開得燦爛的季節,現在卻從這個絢麗多姿的世界消失了,給他們的生活抹了一條痕跡,然後消失得無蹤。
伍玉華對伍月很好,從小就看不得別人欺負她,男同學在後面扯她的頭髮,伍玉華就會寫紙條告訴她。
簡雁針對伍月,那人就總跑到簡雁耳邊說伍月多好多好,要簡雁當伍月是好同學好朋友。
上一世,就在伍月死前的一個月,還碰到過來w市旅遊的伍玉華。得知她過着糜亂的生活後,還勸說了她很久,說幫她離開那個有着不好過去的地方,要她重新生活。
瞧,多單純善良的一位小女孩
伍月想,也許伍玉華也去到了另一平行空間過得很好呢,如她一般。
對於人走茶涼這種事,伍月傷心一下就調節了過來,看來她已過了傷感惆悵的年齡,或者說她還有很多事要繼續做。
晚上放學,伍月跟杜文說,她要明年高考,直接上大學。
杜文呆了有一刻,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喃喃自語:“這麼說,你是要丟下我了。”然後飛奔到那人身邊。
“什麼啊”伍月沒聽清,她就是提前告訴他一聲罷了,免得說她不夠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