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我該怎麼的對你寵着你,慣着你,愛着你,氣着你,恨着你”林液對着睡着的人輕呢細喃着。

    出去那麼大半天,她有沒有想過他他都要氣瘋了,然後又想瘋了。她可好,趴着睡得像頭豬一樣。

    他好想把她打醒,讓她跟着他一樣的無法安睡。這樣想,便這樣做了,白皙修長的大掌,來到她的小屁股上,就要輕輕的拍打。

    呃,綠白相間的被單上,那一點點黑紅色的是什麼他記得這白色被單上只有一片片飄零的綠葉,買的時候還是他選的。而這點點紅,像在那片片綠葉上開出了一朵小紅花,是那樣的絢麗奪目。

    他的手移到了那紅色小花上,指甲輕輕一刮,臉色變了變,這是血嗎

    這比一塊錢硬幣還大的血跡哪來的本來還氣着的人,哪裏還記得初衷。心瞅瞅的,站了起來,開始在伍月身上檢查,看她哪裏受傷。

    當他把她輕柔的翻轉時,俊臉驀的紅了起來,那人藍色牛仔褲染上了一灘的血紅,她趴過的牀單上也印上了一朵大紅花。這分明不是受傷的,是她久等不來的那個東西。

    平時也聽她自言自語過,說都十五歲了,那個東西爲什麼還不來之類的話。他不懂這個,所以不知道,女人在幾歲來那個纔是恰當。

    伍月被人翻了兩下,也悠悠轉醒,細密的睫毛顫動着。她知道,林液在,她聞得到他的氣息。

    “咳咳,你醒了。”林液有點尷尬,別開臉,不知如何告訴她,他看到了不該看的。

    “嗯,”她覺得肚子有點墜痛,很不舒服,難道是餓出來的

    “你喫飯沒我餓。”伍月慢慢的坐起來,當那灘血跡赫然入目時,話剎然而止。

    擡眼瞧林液,那人也沒看她,她一慌,撈過旁邊的薄被,把自己蓋了起來。

    怎麼這麼悲催,叫你來時,偏不來,現在不請自來,不歡迎行嘛。

    她好鬱悶啊,好狼狽啊難怪今天脾氣這麼的躁,這麼的不爽。

    “餓了想喫什麼”林液有點不知所措,一時不知如何的幫她。眼神又瞟了瞟,她已經發現問題所在,被子掩得密密實實。

    “我突然不餓了,你能不能,幫我個忙”她等了兩年,一直沒來。現在壓根沒有準備那個麪包巾,對這個遲來的姨媽,實在愛不起。

    “你說,怎麼幫”他關切的看着她,對這樣的第一次,她應該也會六神無主的。

    “幫我買那個你過來點。”伍月向林液揮了下手,湊到他的耳畔細聲的說了個名字。

    “好,我這就去。”林液慌忙的跑了出去,他怎麼沒想到,她需要那個。

    就在林液轉身出去那一刻,伍月也飛速的下牀,換衣服,換牀單,把那一堆髒東西塞到桶裏去。

    她好尷尬有木有,林液那個大男人肯定瞧着了,那一褲子,一牀的血呢,她這是有多髒啊

    伍月懊惱的抓了抓頭髮,她怎會那麼大意,還有這個來時沒有多大的感覺,只是偶有點點墜痛感。

    難怪她沒發現,上一世,每次來這個,都痛得死去活來。

    牀單被換了個粉紅色的,上面點綴着朵朵白色的雪花,鋪到牀上,給人很浪漫的感覺。而她只是想,再弄到,也不會太顯眼,某人也看得不清楚。

    林液急匆匆的出去,匆匆的回來,手裏多了一大袋的東西。

    伍月二話沒說,先拿一個用了再說。

    等出來時,瞧着那一大袋的包包,傻了眼。心裏頓感好笑,他是打算把這後半年的都給她準備好嗎

    林液被她那雙水汪汪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想起剛剛超市那個收銀員也是以一種怪怪的眼神望着他。

    他實在不知道,這種東西會有這麼多品種,伍月也沒告訴他要買哪樣的。

    望着陳列在櫃檯上琳琅滿目的東西,令他眼花繚亂,頭痛得很。有寫什麼日用,夜用,有棉的,有網的,有迷你的,還有不同品牌的。

    所以他每一樣都拿一個,整整裝滿了那一個大購物袋。

    結帳時,那收銀美女,直盯得他想落荒而逃。畢竟,他一個大男人,還是一個未畢業的學生,去買這麼多女生用的東西,他自己都不好意思。

    晚上超市人不多,在林液踏進門那一刻,收銀美女就看到他了,這種帥哥,誰不想多看幾眼。

    只是,他買了好多的包包巾,難道是爲他那個可愛的小女友買的

    從她來這裏上班,就常看到這個超級帥的男生。身邊常跟着一位臉上總掛着笑,很甜美可人的女生。雖說那女生個子挺高的,可樣子卻很稚氣,年齡應該很小纔對。

    爲什麼她就碰不上這種男朋友呢又好看,又體貼,還會幫你買上可以用幾個月的包包巾。

    既然碰不上,想想總行吧,想不到,看看也可以。所以她看着那帥氣男生,眼睛都移不開了,十分的羨慕嫉妒恨他那位小女友。

    “咳咳,你不是說餓嗎要不,我們出去喫飯。”林液沒忘記,他們都沒喫晚飯,她早該餓壞了。

    眼睛在她身上轉了一圈,停在那櫻色紅脣上。下脣左邊有一處結痂的傷疤,不用說,是他下午的傑作。

    “對不起,下午嚇着你了。”林液坐到她身邊,緊緊的擁過她,手指輕輕的撫摸着那破了的下脣。

    他那時真的氣瘋了,面對她,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等他冷靜下來,才思考到,如果他總和她生氣,不正是給了別人進入的機會

    “你還知道嚇着我了”伍月有點委屈的說道,他那時咬得她可痛了,“你居然咬得下口。”

    “我喜歡咬要不你咬回我”林液把他的薄脣,湊到她那。

    還邊找機會,像是情人般的輕言暱喃,又像是威脅着:“不許再和其他男生太接近,彆氣我,要不,我還會再咬你”

    怎麼又回原點了他還在爲那個問題,霸道的要求着。

    “就要氣死你嗯痛”她話纔出口,那人已狠狠的咬了下去,安靜的夜晚只剩下她長長的一聲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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