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要找你自己去找。”她叫嚷着,想掙脫他緊拉着的手。心開始隱隱的害怕,她一直覺得這樣的男人很令人迷醉,現在卻被他極冷的氣場所嚇倒。

    他不理她,繼續往前走,空出來一隻手往褲袋裏掏手機,撥打着:“喂,在哪好,馬上來。”

    說完步子又加快了幾分,只留給她一個冷峻的背影,“別叫,一會不想你那大哥有事,就乖乖的跟上。”

    伍月不情不願的被萬曉禮帶到了一個綜合性大樓內,走上三樓,停在了一間乒乓球室門前。

    他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把上鎖了的門輕鬆橇了開來,推着伍月進去,並關上了門。

    綜合性大樓一般都是提供體育運動場所,到了晚上九點,學生就已陸續的關門離去,這時已是十點多,整棟樓裏空蕩蕩的,寂無人煙,令人毛骨聳立。

    瞧着裏面只有六張乒乓球檯靜靜的躺在那裏,大而空敞的室內再找不到其他的雜物,更別說是人。當然,伍月一直瞟着周圍不是找人,而是找貓眼。

    可惜,令她大失所望牆上毛都沒一根,誰會在一個只有幾張桌子的地方裝啊。

    “你想找什麼”萬曉禮挑起了她小巧精緻的下巴,似笑非笑的問着,“你不怕嗎膽子挺肥的。”

    對於一個十六歲多的女孩來說,不是該哭喊着救命或是吵着要離開的嗎

    不過,被車撞上時,他都沒聽到她喊救命呢。真是有趣,她越是鎮定越是好玩。

    “怕啊,怕得要死,那你放我回去,我困了。”她還很配合的打了個呵欠,這人不出現還好,一出現就沒好事。

    他哼哧笑了兩下,邪邪的說:“想回去,行,但得答應我個條件。”

    伍月挑了挑眉,他能開什麼條件,無非是讓她退出,讓他妹妹上位這種事。

    他和她,只有這個糾纏不清的。

    “如果我不答應呢”真是好笑,別人不喜歡,非要強迫着倒貼。還耍一些非常手段,和那個蘇變變一個樣。難道有錢人都這樣,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心理扭曲着變着法去搶,去奪。

    “你不離開他,今晚就別想好好的離開這裏。”聲線驟然冷了下來,捱到她的嫩滑的臉上,親暱的啄了幾下,姿勢頗爲曖昧。

    他似乎很喜歡這種感覺。

    從遠處看,還以爲是一對情侶在熱吻。

    “你想幹嘛”她非常討厭他動不動就像個狗一樣的舔人,又不是戀人,這不是要活活的噁心死她的節奏嗎。

    “你說呢,我要是在這裏把你那個了,事情會怎樣”乒乓球室靜悄悄的,只有他邪魅的聲音在迴響。

    很多時候,他自己都會產生一種錯覺,到底是爲了妹妹,還是爲了他自己,是他私心底下想面前的女孩離開那個男人。

    爲了妹妹,也許就是個藉口。

    “萬先生,你不知道猥褻未成年少女要坐牢的嗎”強自壓住狂跳的心,扯些無鹽油的話,也好過被他知道,她在害怕。

    她不是不怕,這種瘋癲的人要是被惹惱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且往往是不想後果的,先做了再想法去收尾。

    “哈哈,你以爲我會怕嗎就是你事後報警了又怎樣,你覺得別人是信我呢,還是信你多些”這放肆的笑聲伴着牆壁迴音,在夜裏顯得好詭異。

    那是,就是他丟一紮錢給人,別人都信他了,鬼才會鳥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丫頭。

    她突然好糾結,說與不說,再說話可能會刺激到他,不說他又可能會發什麼神經之類的。

    總之,這人就是神經病,說什麼都不中。

    這時,外面卻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有沉穩很輕的步伐,但更明顯的是那叩叩叩的高跟鞋,劃破了寂靜的樓層。

    有人來了伍月一喜,不自覺的勾了勾脣。

    萬曉禮卻很是不悅這半路出來攪事的聲音,壓低聲在她耳畔說:“別出聲,被人發現了,你也沒好果子喫。”

    就是讓她自己看着辦吧。

    伍月無語,瞪了他一眼,不懂自己到底怕他什麼。被人吻幾下總比被人就地正法強吧。

    “救命啊有人非禮啊”她突然的大吼,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以爲她不敢,原來也只是個以爲。

    “你”他一巴掌捂住了她的小嘴,讓她只能發現唔唔的悶響。

    門被砰的狠狠踢開,一個高壯黝黑的男子當先走了進來,門肯定是這位勇士踹開的。

    伍月看到他就好想給他一個大拇指,超讚。

    隨後進來另幾人。

    伍月傻住,被眼前情形搞蒙了,他怎麼知道她在這裏對上那陰冷的眸子,咬了咬下脣,眼睛很不爭氣的漫上了水氣。

    她都有好幾天沒見過那人了,他該死的現在纔出現。

    林液瞥了一眼裏面的情況,等着後面跟着的另一個壯實男子把那女人帶上來。

    “曉賢,你怎會來了”萬曉禮一下認出自己的妹妹,蹙緊了眉,“你把他帶來幹什麼”

    “哥,不是我帶的。”萬曉賢否認,眼神示意自己的哥哥,他被跟蹤了。

    “聚完了吧。”林液踱步上前,拎過萬曉禮的衣領,陰測測的說:“我不是警告過你,別打我女人的主意嗎”

    “你說不,我就得聽”萬曉禮拍開他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衣領,一副狂躁的樣子。

    今晚,他是敗了。

    “三番四次,大晚上的,拿玩具弓箭去嚇一個小女孩,說是萬氏集團的繼承人所做。你猜,別人會怎麼想”毫無感情的話語,卻是像丟下了一個炸彈。

    “你做的”最震驚的莫過於伍月了,一雙大眼憤恨的瞪着萬曉禮。困擾了她許久的神祕人,就是這個變態,她怎麼就沒想到呢,這正是他纔會做的事。

    “什麼”萬曉賢更是莫不着頭緒,她哥哥去嚇那人做什麼有必要嗎

    “是我做的,我就喜歡那樣,刺激,帶感。我喜歡看你害怕恐懼的樣子,這樣我會得到一種滿足感。”他也不打算繼續否認,鬼魅的笑了開來,如同他晚上躲在林中,在黑暗中注視着她這個獵物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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