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公寓是舒維的產業,而他說怕男女授授不親,又怕她一個人住太過孤單,所以硬是找了他的豬朋狗友小受來,三人住到了一起。
那金髮碧眼帥哥的名字她早忘了,但肯定的是,他是個小受,所以她一直這樣稱呼他,可憐他並不懂這個含義。
“呵呵,你小心走路摔跤。”杜文邊跟着走,邊無奈的提醒。
杜文送伍月回來時已是晚上,踏入公寓電梯那一刻,一隻大手憤憤的拉住了她,不由分的就往外走。
如果不是太熟悉這隻大手,她估計會大喊救命。
公寓外的路燈很亮,伍月能清楚的看到男人冷到極致的面容,以及黑眸子裏沒藏住的怒火。
這個時候,她知道,他在生她的氣,好吧,她嘴一扁,憋屈着說:“你剛看到杜文了我們就去吃了個飯罷了。”
罷了他都在這裏等了她半天了。
他這幾天都沒心思工作過,每天只知道跑來這裏侯着她。
伍月見他還是陰沉着臉不說話,一時半刻還找不着接下來該說什麼。
林液打開了車門,把她塞了進去,踩着油門就走。
她愣了會,還是忍不住發問:“去哪”這都要睡覺的點了。
“你想去哪”毫無感情的話語。
伍月心一揪,他何時會這樣和她說話了感覺好陌生。
“能別這樣和我說話嗎”她白皙的小手扯着他的衣角,弱弱的問。
她好不習慣他對她說話的方式。
他沒出聲,好半會,瞥了眼她那隻不安份的小手,脣一撇,還是冷如初,
“那該怎麼說”
“至少帶點感情,就算不溫柔。”他以前和她說話從來都是溺得出水,就是對她脾氣也是氣沖沖的。
“你還想着我對你有感情是嗎”這次他反問得很快,心裏卻充斥了怨恨,她離開時怎麼不想他們的感情而對他留戀一下。
心好痛,壓抑的感覺又浮了上來。
不等她回答,車開到了最快,他需要發泄心中的不快。
伍月本來還想答:“那是自然,我最想要的不就是你對我有感覺。”卻被過快的車速生生吞了回去。
車停在了一個位置有點偏卻很高級的住宅區內,他一言不發的拉着她往十二樓去。
進入一個陌生而寬敞的房子後,還未等伍月問:“這是你的房子嗎”他已把她死死的按在了發沙上。
她知道此刻不能說話,任由他吻個夠,氣消了就好。
這時,他卻停了下來,深邃的眼睛盯住她脖子上那精緻的項鍊上,那小小的玉鎖是他親手爲她戴上。
如今,她還是愛着他嗎
“爲什麼還戴着它”他沙啞着問。
她的小手撫上了他的脖子,同樣的還在。
“和你一樣。”
一樣嗎一樣就不會折磨了他快兩年。
他不再說話,卻加狠了動作。
她卻好一會的失神,手愣愣的摸着那玉鎖。
她以爲他只是想發泄的吻一通。他這是在幹嘛是在懲罰她嗎
眼淚不爭氣的滑了下來,他的陌生,冷漠,讓她感覺到害怕恐慌。
淚水滾燙的滑落到他的手臂,也濺回了他迷失的心智。
他低吼了一聲,又開始了怨恨,但卻是怨自己,他不是要報復她嗎,不是恨她嗎,現在又心痛個什麼勁。
“你走吧,別再讓我見到你了,要不我會控制不住的去做傷害你的事。”他無力的趴在她一旁的沙發上,顫聲說。
獨自傷心的人此時卻有點委屈,是他自己找上門,不是她讓他見到的啊。
“走啊快走,別等我後悔。”他再次催促她離開。
她怔住,對他的行爲實在猜不透。
咬了咬脣,還是決定先回去吧。
如果伍月是那種很會哄男人的女人話,只要溫柔的哄一鬨林液,興許他們就會沒事。可是,她也是一倔得不行的人。
當她走出這個門,林液就後悔了,他後悔這該死的心軟,放了她離開。
伍月走到樓下,涼風迎面吹拂,卻沒能吹走她低落的心情。轉了一圈,她又回到了原處。
這該死的小區那麼大,她不知道怎麼出去
踱了幾步,她還是按下了那個門鈴。
還未來得及鬆開手,她的小手還停在半空,門已被打開。
就在她踱步時,林液就起來想去追回她。
他還是冷着一張臉,望着一臉憋屈的人。
“外面好黑,我不認識路,怎麼回去”她那我見猶憐的樣子,直戳他的心房。
“噗哧,”他愣愣的笑了,關上門,大手把她一託,扛了起來。
“我說過別讓我再見到你的,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
被高高扛着的人很不舒服,叫嚷着:“放我下來。”
“好。”他就直接把她丟到了沙發上,“本來我還打算把你抱到房間裏去的,你就這麼迫不及待”
聽着這話,伍月開始頭皮發麻,就非得這樣不可嗎雖然她並不反感,可是他那態度卻令她心裏不舒服。
“我可以不嗯”話還沒說完,他已欺身而來,堵住她多話的小嘴。
相隔兩年,這種感覺又回來了,林液心裏泛起了絲絲喜悅。那一晚的她明明是那樣的深情,讓他無時無刻不眷戀着,而她卻在第二天給了他狠狠的一擊。
偎依在他的懷裏,感受着他的氣息,感受上一次沒來得及感受的溫情。
她還是笨拙的問出了心中最想知道的問題:“你還愛我嗎”
愛,心底最深處的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他卻僵了僵,硬生生的頓住吐到舌尖的話,冷冷的吐出兩字“不愛”。
她憑什麼就認爲他還愛她,她有什麼資格丟下他,狠心的不理他苦苦哀求着她回來後,又來問他愛不愛。
這兩個字像個雷一樣劈到了她的身上,炸得她不能言語,全身都找不着知覺。
上一世的林液從不曾說過不愛她,此時的伍月才知道後悔,當初的離開是多麼錯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