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也殘了。”她蹙眉,心痛於自己只能看着他難受。
就在他們說話當兒,小六卻以爲他就是昨天那個林液,哼哼兩聲跳到了他身上,結果撲了個空。
可它還是不死心,一個勁的做着乞討狀,時不時舔兩舔,明亮的眼睛也漫上了搞不懂的霧氣。
“它能看到你”伍月很快發現了問題所在。
“好像是。”他更是喫驚,大手做了個撫順它毛髮的動作,“它叫什麼名”
小六像有感應一樣,乖乖的趴着,一動不動,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小六。”她突然想起,他以前非常的喜歡狗。
“呵呵,我家小五的妹妹還是弟弟”
“不如說是小三。”伍月戳了戳小六,兇巴巴的說:“她就是個花癡,一看到你就跳過來,想跟我搶男人呢。”
他勾脣一笑,她說,他是她的男人
“老婆,陪我去逛逛吧”他有多久沒和她一起散步,上街了。
記得,那時,一個星期總要帶她看一次電影。
“我沒錢出去,要不我們到樓下轉一轉”伍月提議,暗咒罵着剝奪她人身權利的人。
兩人漫步來到小區的娛樂廣場,伍月提議進裏面玩玩,外面太曬,她有點喫不消了。
還未進入裏面就聽到輕快有節奏的音樂,這讓曾跟着努依學了一陣子舞的伍月腳癢癢。
裏面十幾個穿着靚麗的中年嫂子正在排舞,估計小區裏有什麼活動吧。
她們也沒發現伍月他們進來,或是發現也無關緊要。
伍月做了個牽手的動作,即使沒牽上,但他知道,他明白,跟隨在她的身後。
他們站到了那些嫂子的隊列後面,伍月定了定,讓心情隨着音樂,邁開了步子,腳下那雙中跟涼拖鞋踢踢踏踏的盪漾開來。她不會跳她們那個舞,然後跟着輕快的節拍用那靈巧的雙腿跳起了踢踏舞。
他被她那美妙的身姿晃失了神,一顆躁動着的心也跟着踢踏着的動作沸騰了起來。
很快,他也找到了節奏,伴着她,跳起了配合默契的舞姿。時而踢踏,時而拉丁,沒有固定的形式,卻不損他們每一個動作都自然而流暢。
可惜,人們只能看到伍月,要不,她們會贊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幸福的時光總是過得快,跳完舞出來,就接到林液找她的電話。
“呆家裏很無聊”林液試探着問。
“有點點。”誰願意被人限制着,就是不想出去,也會產生叛逆心理。
“下午,想去哪玩”盯了她一會,淡淡的問。他想,工作每天都有,可並不是每天都能陪她。
“真的,”她興奮得摟住他,“我想看電影”
她喜歡那種感覺,兩人一邊喫一邊喝一邊看着影片,有時靜靜的,有時可以相對笑着說這個怎樣怎樣。
看到她幸福得像個小鳥,遠遠站在角落的另一個林液悄悄的轉身離開。
九月,伍月回到了久違的校園,也如她所申請的一樣,大四生活正式開始。
大四課程並不多,特別是對於五月這種混文憑的人更是輕鬆無比。
也許她骨子裏就是個安於現狀的小女子。
除了第一天回來報到,大部分時間,對那些曾經熟悉的人都是能躲就躲。
她覺得那什麼人際交流障礙症又開始發作了。
那些人中,特別不想見到凌煒。
怕那人怨恨她拐走了舒老師,當然,必要時,她也會撒謊
比如此時,上完課要溜的人,被攔在了課室門口。伍月只好呵呵乾笑着說:“凌同學,好久不見”
凌煒也柔柔一笑:“真的好久了爲什麼回來都不找我說話了”
她敢嗎“我以爲你還生我氣”
“都這麼久的事了。”凌煒抿了抿脣,用輕到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話問:“舒老師怎麼沒來上課”
看,這纔是目的,連兜圈子都能免側免。
“凌同學,你確定沒問錯人我都兩年沒來上課啦。”瞎扯誰不會,說不定還是她強項。
“舒老師也,也,兩年沒來過了。”凌煒不知是不是緊張,牙齒把脣咬得紅腫。
“啊爲什麼”伍月嘴張得老大,一副打死不信的樣子。
“你走的當天,他也走了你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嗎”凌煒開始急了,她以爲他們在一起了呢。
“別開玩笑了,我知道肯定告訴你”伍月掏出手機看了看,“我有事,得走了,下次聊。”
不等那人繼續追問,她已一溜煙的飛遠。
回頭再看,身後沒了人影纔敢放慢腳步。
因離中午還早,在學校沒寢室的人這段時間沒地方可去,伍月選擇到圖書館去嘆嘆空調,順便等林液。
還在爲甩掉凌煒高興的她,沒注意到側面緊追着三點紅黃綠的影子。
只兩秒,全落到了她略顯瘦弱的肩膀上。下一刻,就聽到了大呼痛的聲音:“想要命啊死變態,趕緊出來。”
伍月手裏拿着三支玩具箭,小臉苦巴巴的,頭四處張望,尋着那惡作劇之人。
“小妞,找我嗎”邪魅的聲音由遠而近,近到耳畔。
“誰找你只是讓你少在那裝神弄鬼的。”伍月見着他,一刻不緩的繼續走,省得和他單獨一起又要鬧出事來。
“可我找你啊,等了你兩年了”他大步跟上,笑得邪裏邪氣。
伍月頓住,轉頭望着他,這人一點都沒變,像個小痞子,只是俊秀的臉上有點憔悴。
但關她什麼事
“有事嗎”淡淡問着。
“當然,讓你那位把我妹妹的照片交出來。”眼睛一直盯着伍月白皙修長的腿。有時爲達目的,他也不介意再做些下流事。
“你找錯人了。”伍月覺得好笑,他這是不服氣嗎
“如果我沒看錯話,你妹妹現在和那個四眼哥哥正打得火熱,你這哥的瞎摻和什麼”她也是昨天眼睛掠過那位靚麗的女人,正甜蜜蜜的挽着一名男子,親愛得羨煞人。
他這當哥的就不怕這當兒搞出個豔照門,給心愛的小妹添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