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若說伍月覺得林液變了,林液更覺得他變了,變得自己也不認識,只要碰到她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變成了個純粹的男人。
怎樣也愛不夠
可是,只有她
對於別的女人,他卻連看的都沒有。
他也好想有誰能爲他解釋一下。
當星期五的晚上,伍月忐忑的告訴林液,她週六有事要出去時,那人本就冷漠的眼眸驀的隔了一層霜。
自從那天在辦公室裏吵了幾句後,這兩三天以來,兩人大部份時間都是沉默以對。
在伍月的心裏,那個老公林液無論如何都會愛着她,而現在這個林液,她已不敢確定,不敢亂想,他還愛她嗎
他說不愛了,所以她害怕,難過,不敢再任性,再多話。
而林液放不下心裏的包袱,去哄她,所以,他就一直瞧着她魂不守舍,心痛着。
他也不知道她爲哪件事不快樂,是出差的事還是那天他過份的行爲
“你要去哪裏”沉默了半響,他把再看不入眼的文件一收,淡淡的問。
他早已計劃好週六休息,帶她去散散心,逛逛街,然後去看場電影。
那時候的她最喜歡挽着他的手臂,讓他推着購物車,見到喜歡喫的就扔裏面去。每每出了超市,他手上都是兩大袋的食物。
“你這身板兒,喫得完嗎”寵溺的望着她小巧玲瓏的身材。
“有一半都是你喜歡喫的。”她答得很順溜,看,她可沒有忘記給他買。
他怎麼沒發現,他有愛喫零食的習慣。
“潭愛,就是那天咖啡廳那個同學。找我陪她逛女人街,以她那種逛法,我估計我們會玩到晚上。所以,先給你報告下,不必找我,我晚上肯定回的。”
她右手揪着自己的左手,連看他都不敢,一副懇求嚴父讓她這可憐的女兒出去玩的架勢。
伍月心裏鄙視着自己的窩囊,活得真沒種。
只是去舒維那喫飯,怎麼感覺真的是在偷人啊上一世,真的偷人,她都沒怕過林液
瞧着自己的女人怕他怕成這副模樣,林液心想,太過了會逼着她有逆反心理,一不爽又跑掉就不好了。
“嗯,我送你們出去回來打電話我接你們。”他決定放棄計劃,回公司坐一天。
“不用”她很快就擺着小手,“我們女孩家家的,就喜歡一邊玩一邊喫一邊走。”就是去到哪喫到哪再逛到哪,不需要他接送。
他抿緊脣,沉默代表了同意。
第二天,聽到林液上班關門聲後,伍月忙爬起牀,給舒維打電話,要他來接自己。
半個小時後,伍月牽着小六,就在樓下見到了一臉笑容盯着她看的舒維,和笑得嫵眉眼神卻不專一的小受。
估計小受在找大帥哥呢
正當小受陪感失落,嘴癟癟的要上車時,眉眼頓時大放光彩,當然那就那一刻罷了。
“伍月”很冷的聲音穿透了幾人的身體,都不同程度的顫抖了下。
剛踏進車門的腳迅速的彈了出來,像軍人一樣向右轉,嗦着的手不知放哪好。
一雙靈動的大眼此時嚇得動也不敢動,就這樣望着聲音方向那邊的黑眸子。
完了,撒謊給抓了個正着,你們說,還想活嗎
果然,高大挺拔的人從一側大步走了過來,薄脣抿得緊緊的,深邃的眼裏只有憤怒。
他一隻手狠狠的掐上了她細緻的脖子,把她逼靠到車上,半眯起眼,質問道:“爲什麼要騙我”他受不了她居然會騙他,心痛蔓延開來,傳遍了四肢。
該死的女人如果不是想回來拿昨晚被他亂丟一邊的文件,他還沒機會看到這一幕。
被突如其來的衝力撞向車上的人,傻愣着不知如何好,更別說被掐着的脖子非常難受。
她搖了搖頭,小嘴張了張,眼裏染上了水氣,像被他突然的兇殘嚇到了,什麼也說不出來。
這是她從來沒見過的林液,像一頭惱怒的獅子,恐懼到她身心都爲之顫抖。
就在他質問伍月的時候,舒維已走了過來,拳頭不偏不倚的打在他肩側,他手一鬆,放開了被他掐出一條紅痕的人。
那紅色掐痕在她白嫩的脖子上是那麼的顯眼,像自殺上吊而勒出來的一樣。
舒維拎過他白色襯衫領子,迅猛的又是一拳,這一拳是打在了那俊臉上,並吼道:“她就是個小女孩,嚇着她有意思嗎她愛怎樣就怎樣,爲什麼要聽你的受你管”
其實他更想說,不懂得好好呵護,就別佔着位置,讓給別人來疼愛。
一個沒注意被打了兩拳,林液本就憤怒的心得到了發泄,對着舒維白皙的臉又快又狠的揍了上去。
“她是我的女人,你來湊什麼熱鬧。”他的佔有慾現在強烈的爆發出來,他的人,就該他管。
兩個身手都差不多,一白一藍就在樓下扭打了起來,你一拳,我一腳,一時難分勝負。
愣站在旁邊嚇傻了的小受這才驚叫着:“別打了,都別打了,有話好好說。”
而小六更速度的跳了下車,一會在林液那轉一圈,一會在舒維那轉一圈,卻不知要對誰下手。
似乎都是它的主人哎怎麼辦它哪個都不想咬,不能幫。那圓溜溜的黑眼珠很是糾結,怎麼辦怎麼辦
聽到小受的叫聲,才喘了口氣的伍月就看到面前的兩個男人打了起來,似乎臉上都已掛彩。
怎麼會變成這樣的,伍月跺着腳,乾着急,他們哪個受傷她都不願意看到。
一個是她愛的,一個是伴着她如大哥一樣的人。
這兩人知道都在幹嘛呢,打架有意思嗎,心裏非常的無奈。
閉了閉眼,她想,豁出去了,一頭的衝了上去,鑽到兩人中間,抱緊了林液。
兩人都未料到她會突然衝出來,舒維收不及的拳,風風火火的砸向伍月身上。
本來,他以爲林液會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