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把燈按亮,神色非常的不好,更沒了平時慵懶邪氣的樣子,像有點急,把屬於伍月的揹包丟到了她的跟前。
“東西背上,快跟我走。”說完沒等她反應便拉着她要離開,這使得伍月一個踉蹌,差點摔到了地上。
“幹嘛呢”她還以爲他起色心,結果卻是要帶她走,心裏頭可不樂意了,且馬上開啓了自想模式。
他不會知道林液會來找她吧這麼消息靈通可她不願走了,走了,他們再去哪裏找她。
“快起來,”也許真的非常急,他朝蹲着不願意起來的人吼了聲,當下便用力的拉了起來。
“不走,我累了,我想睡覺,深更半夜你要帶我去哪”沒被拉着的手順勢攀上了門框,就是死賴着。
應該說能拖一會是一會。
這人都要帶她立即離開,那麼,林液他們應該要到這裏了吧,還是已經到了
有這般快嗎
“唉,乖,聽話,先離開這裏再睡,在車上也能睡。”他有點無奈,可現在不是鬧着玩的時候。
說着一把扛起了像個小孩一樣在和他耍賴的人,怕她會大叫大鬧,走到一樓,在開門出去前,他還是決定告訴她,沉聲道:“有人請了殺手來這殺我,剛收到的風聲,我的人來不及這裏,所以,”
他停住腳步,把她放了下來,骨節分明的大掌輕颳了下她的臉蛋,看她的目光有點沉重,“乖乖的,我一會把你放到保安亭那,等警察來。”
臨時改變了主意,她不能跟着他,那樣只會連累她。
“殺手”不是林液要來,“爲什麼要殺你”他這種瘋子,活該。
可另一面又想,要殺也要等她離開再殺好吧。
這麼恐怖的事也讓自己碰上,倒黴催
“我這種瘋子活該不是嗎”他反問,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思逗她,脣勾了勾,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會這樣想。
其實他就是做了件得饒人處不饒人罷了,那個老傢伙也不是什麼好鳥,把他炒了還算便宜他了,現在居然懷恨在心,找殺手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呃,不活該,那你怎麼辦”她可以在保安那等林液來接,可是面前的人是否要去逃命
“你會擔心我嗎死不了,請我喫頓飯怎麼樣”其實他更想說,死不了,跟着我好嗎
他知道這個不可能,同樣的,他也知道,今晚,他逃不逃得掉也是個未知數。
“算了,你還是快點死了的好。”少個禍害,少個總在她面前晃的討厭鬼。
“砰”兩人還來不及走出門口,站了僅分把鐘的時間,那擔心的事已經來到。
兩人驚慌的對視一眼,都聽出了是子彈打鎖的聲音。
同時都傳遞了一個信息:靠,他們被包餃子了。
這種房子就一個大門
萬曉禮畢竟是個男人,拉着她就跑,轉到了最裏面的一間房,關上門。
“你仔細聽着外面的聲音,我把這玻璃窗砸了,一會從這逃,出去了,你別挨近我,有多遠離多遠。”他語速很快的吩咐着,在裏面尋着有用的工具。
這是一間書房,裏面除了書就只有一張電腦桌,萬曉禮拿起兩本大書就往窗擊去,但似乎是以卵擊石。
他開始後悔用這麼好的玻璃做窗戶了。
“給,”不知什麼時候伍月找到了一根健身器材臂力棒遞了給他,足有男人手臂粗的鐵棒,中間的彈簧可以忽略。
這是她在書櫃後一個角落裏找到的,看着像已被丟棄了好一些時日。
他接過來,讓她走遠一點,憋足了力,狠狠的敲過去,一點也不心疼這個是他的房子。
“砰砰”玻璃碎片直掉下來,巨大的聲響也惹來了外面的殺手。
伍月還來不及探頭出去,就聽到了門被打開的聲音。
“操,快走,我去應付一下。”萬曉禮幾步來到門前,手中還拿着那根鐵棒,正準備在那人進來時一棒敲下去。
只是,手開始發白發冷,他不敢肯定自己敲的速度有人家槍快。
雖說他行事作風怪,但也是家裏的寶貝少爺,哪裏遇到過這種事。聽着殺手二字就不是一個檔次。
小打小鬧還行,真遇到殺手,他表示他也害怕好嗎。
伍月對上了他故作鎮定的眼眸,突然心有不忍就這樣一個人跑了,再怎麼說,他們也認識了好幾年。
“我不走了,陪着你死總行吧。”一副大義澶然的樣子,反正她都是死過一次的人,再死一次也就那樣了。
“你不怕死”門被踢了開來,一個很粗的聲音玩味的響起,搶眼直指萬曉禮。
來人個子不算高大,但肯定是個身手敏捷的人,一頭長髮披肩,看不清他的樣子,臉上用墨水塗抹得像唱京劇的人。
但肯定是名男子。
“沒聽過一句話嗎知道生孩子很痛,還不是要生。”明明很怕,她還是裝着很有氣勢的樣子,硬是和那人鬥起了嘴。
“你滾誰要你充義氣了。”萬曉禮被她此舉弄得直想上前掐死她,然後從窗戶那丟出去。
看不到危險嗎,還不走。
“少廢話”那人吼道,揚了揚手中的搶,然後對伍月說:“小妞,到那牆角蹲着,別吵。”
“”她不敢出聲,愣是站在那不動。
“我今天任務是來收你小子兩根手指頭,你是自己乖乖動手,還是要我幫你”搶還是指着萬曉禮,但卻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把小刀。
“你不是要殺他的嗎”伍月聽到只要兩個手指頭,頓時鬆了口氣。
尼瑪,白操心一場,早知早點離開,讓他割那人兩刀算了。
“噗哧,”萬曉禮首先憋不住,笑了出聲,這小丫頭真的是個活寶,聽到不是要殺他,她還能興災樂禍。
好像他自己不是一樣,聽到不是要命,還能笑得出來。
但是,他還得面臨切指之痛啊。
可以選擇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