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腦中卻響起了林液淡淡的叮囑:“就說是你自己想到的,別給我們添麻煩,我很討厭麻煩的,你知道。”
好吧,這無疑是將他推上了風頭上。他也是個怕麻煩的人好麼,伍月最清楚不過了。
可是,現在,他只有硬着頂上吧。
當天,醫院上下的高級別的醫生都開起了重要會議,並很快的將這個方案投到了實驗中去。
同樣的也很快,晚上,就給伍月用上了藥。
這還包括了其他等在死亡線上的患者。
第二天下午,侯在伍月病房外面的幾人都心特別急的想知道,情況到底怎樣,效果又是怎樣。
很快,裏面的幾個主任類的醫生相繼走了出來,臉上都是紅光滿面的。
如果沒猜錯,他們心裏都在想,這一次他們面上都有光了,說不定明天各大報刊,電視,新聞頭條都是他們醫院的名字。
可是,外面的幾人纔不管醫生們心裏怎麼想呢,他們要的,只是裏面的人能沒事,能對着他們燦爛的笑,能活蹦亂跳的對他們嚷嚷。
醫生中裏面看着最有權威的一位很快的就作出了回答,對着幾個非常緊張的年輕人說:“病人的病情已趨於穩定,如果一切都好的話,也許三五天便能康復,亦可轉到普通病房。”
雖然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林液聽到這話,無疑是給了一記強心針,緊崩的心絃驀的鬆了下來。
終於是脫險了。
她沒事便好,再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他開心的。
毫無懸念的,八天後。
幾個人來接伍月出院,並吵吵嚷嚷的非要去最好的酒店喫飯爲她洗掉黴氣。
就是之前對舒維和杜文有心隔的林液也沒意見,很贊同去熱鬧熱鬧,讓她開心開心。經過這一次,他想,有人對她好,也不是件壞事。
這恰好證明,他看上的女孩兒就是個寶貝兒。
“我說小月月,明天到我們那去,讓舒老大天天給你弄好喫的,再把你養胖一點。”小受看着變得更苗條的人,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你是覺得我養不好她了”某人立馬拉下了臉,冷冷的警告。
“噗哧,你自己想喫吧,別讓咱舒老大埋在廚房裏,失了他的男子氣概。”好久沒出來呼吸新鮮空氣的人,心情特別的美,也不管某人的黑臉,小手攀到了舒維的肩上,輕聲問:“舒老大的廚藝可是要留着給師母的對吧。”
“對,對。”舒維無奈的接話,他能說什麼,難道說:“不,我就想做給你喫。”
這話,他只能放在心裏。
幾人走進酒店大門的時候,卻和三張熟悉的面孔擦肩而過。
“小月”是傅涵憨厚的聲音。
上十人就這樣卡在了酒店裏,停了下來,一時有點冷場。
“嘿,傅學長,好巧。”伍月先是看了傅涵一眼,很快目光就注意到了他旁邊乖巧可人的女孩,整個人看着也是很溫順的樣子,這樣的女孩的確很襯傅涵。
“你女朋友麼快介紹我們認識下。”她一雙水靈靈的大眼很不客氣的打量着那女孩。
“呃,我朋友,爸媽老相識家的寶貝女兒。”他沒敢說女朋友,因爲在他心中,他並沒承認,都是他父母們的一廂情願。
女孩面色黯了黯,手開始不自在了起來,不停的在肩上的包包帶上來回的搓揉,看樣子,對傅涵的介紹不滿意。
但是,她還是一句話沒說。
“噢,青梅竹馬,哪天記得給我分糖喫哦。”伍月將視線從女孩那收了回來,因爲她感覺到另一條灼熱的視線。
來自女孩後面的萬曉禮。
“我們先走了”沒等傅涵出聲,邊上的萬曉賢倒是很不耐煩的出聲,並牽着她的四眼哥哥,快步離去。
“我們也要進去了。”舒維也開始催促,似乎不樂意見到萬曉禮,眉頭直挑。
他莫不是對上一次的事,有陰影。
林液倒是淡定的站在那,一言不發。
“那,那我們也走吧,涵哥哥。”女孩終是鼓起了勇氣,囁嚅着要傅涵走,而她的視線也隨着傅涵看到了那個甜美但有點瘦的伍月。
爲什麼傅涵看那人的眼神很柔,對她從沒有過。
“表弟,你先帶她回去吧,我還沒喫飽,還想去蹭個飯喫。”萬曉禮眸子一刻也沒離開過伍月,就是對傅涵說話也是看着伍月。
“小月月,你應該不介意請我喫個飯的呵”他上前了一步,對着伍月邪邪的一笑,絲毫不怕另幾道冷射線。
“我說我不歡迎,難道你就會知難而退”跟這人打了好幾年遊擊,多少還是有點了解這個爲人。
“呵呵,不會。”說着嚴然已加入了他們那個隊伍,雙手插在西褲上,還很痞的吹了個口哨。
臉皮厚誰說沒好處。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表哥”傅涵一時不知說什麼,他也好想加入好麼可是,他臉皮特別薄。
不,應該說,如果身邊沒個女孩的話,會好辦多了。
瞧了瞧身邊很不自在的女孩,他還是放棄了那個想法。
“走吧,小希。”很無奈有木有。
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完全沒把女孩照顧好。
這個叫小希的女孩立即跟上,還小跑了幾步。
讓看在眼裏的伍月覺得:夫唱婦隨。
而當萬曉禮看到伍月挽上了林液的手臂時,同樣的,心裏泛起了酸水。
他怎麼就這樣傻,把自己陷了進去,不可自拔,真真的賠了夫人又折兵,這是他做過最虧本的生意。
愛而不得的感覺,這纔是真正的痛苦。
如果我愛上了你的笑容,怎麼辦
萬曉禮在心裏問了一萬個怎麼辦他想把她殺了,又捨不得那抹笑,可把他難倒了。
春天的尾端,就是伍月的生日。
伍月趴在電腦桌旁,不經意朝窗外看,五月的氣息正鋪天蓋地地撲面而來。
那不太張揚的陽光也摻入這股氣息,藍天白雲,空氣中瀰漫起初夏的味道,淡淡的,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