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出來正好,你家親戚剛纔搔擾我。”沒回答林液,她將話對着周梅說,並指着不遠處剛翻出車窗的黑衣男子。
因着人還在車外,想要說沒那回事好像也不妥,周梅一下不知說什麼,只得將眼瞪到了梁古身上。
而林液卻臉色都變了,黑得發沉,冷視線直衝那還站在車子旁一副無所謂的人身上。
心裏頭卻打起了主意,這人果然如他猜的那樣,看上了他的女人。好,很好。就看看這一次你能不能得手了。
“這位小姐,話不能這麼說,我只是看在是親戚的份上,上來打個招呼,哪知道你不理人就算了,還惡人先告狀。”他聳聳肩,攤攤手,說完還無聲的笑了,對着伍月又是一個抱眉眼。
梁古是誰,就一無賴般的小混混式人物,家裏不缺錢,就到處瞎搞。
誰惡人告狀了碰到無賴真是有理說不清。伍月恨得咬碎了一口銀牙,這才狠狠擠出了一句,“剛是誰要翻窗爬進車子裏了,別告訴我沒有,這區到處都有攝像針眼。”
“我說妹子,你可別瞎往我表弟身上潑髒水,他要什麼女人沒有,希罕你一個早早就跟了男人的不清不白的女人。”周梅對於誰是自家人也分得很清,一看梁古都否認了,她還不趕緊選邊站。
只是,這話說得真臭。
“你再說一遍”伍月毛了,轟的一下走了上前就對着她質問,不清不白的女人是什麼意思是侮辱她呢,還是侮辱林液。
“月月,走吧。”林液冷冷的瞥了一眼在場的人,已不想再和這些人說一句話。還想他幫忙,難了。
也不看看,這不是w市,是他混了很久很久的g市。
他只是不想動手罷了,別覺得他好欺負,更別談什麼親情。
他的女人都被人欺負到這分上,話也說到這分上,這還能忍受,他就不是林液了。
或許上一世的他會想算了,可他已不是。
“嗯。”伍月聽得出來,林液是氣到了,所以,他說走,她還是乖乖的跟上。
林液這清清冷冷的一瞥,把周梅嚇得不自覺的往林哥身後一縮,不敢再哼哧。
倒是那個梁古覺得他在裝佯,嘰咕了一聲,“嚇誰呢,老子會怕你。”
直到二人上了車,林哥才道:“搞什麼鬼,把我弟惹着了,還想他會幫忙。”自己的弟弟,再不親密,也多少會了解一點。
“你沒看到那女人坐到我臉上來了,拿我表弟說事呢,你倒好,一字不哼,怎當哥的”周梅見林哥在怪她,毛得尖銳的嚷了起來,“他是你弟,你有事他都不幫你,幫誰幫那個外人”外人自然指的是伍月了。
梁古見他們又要吵起來,想起昨晚也是這樣開始,忙聳聳肩掉頭走人,免得當炮灰。
不關他事,最好高高掛起。
車上,伍月像做錯事一般低着頭,等着某人發難。可那個某人卻是柔柔的看了她一眼,輕聲問:“他沒有怎麼你吧”
“當然沒有,那就是個變態,不理他,他越來事,想從車窗鑽進來,然後我就下車了。”伍月可急了,就怕這人一個誤會大發了。
“哦爲什麼不直接開車門進來”既然能鑽進來,開個車門更快速吧,莫非那人腦子異於常人
林液被她那急樣逗得想笑,非常可愛的人兒。
“哈哈,他是大笨蛋。”伍月幫他下結論,其實那個時候自己也沒想車窗可以開呢,約莫也是煩躁着,不知所措了吧。
“那女人那樣說你,你別多想,給我點時間,我會處理好這些煩人的事。”讓他們都滾回老家去吧,別再來煩着他和伍月的二人生活,更不想重走一次老路。
他不是聖人,曾經已忍讓過了,今生好不容易再求來這幸福,他就必須要守護着。
“又不是第一次”她說,那人的毒舌見識得多了,也就那樣子了,最多剛聽時氣一氣。
像他曾經常說的,嘴長別人身上,做得再好,別人照樣會說,何必爲了這種人傷了自己。
不值得都失過足一次,還再跳進同樣的坑,這才代表着她沒救了呢。
往後的幾日,林哥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就是非得要弟弟搞點錢給他,他才心滿意足。
伍月甚覺反感,坑人家的錢就這麼爽嗎她是一個仙都不想貪別人的,像她出去買東西就常碰到找多錢給她的,她總會還給別人。
就是哪天做了一點點虧心事,她還會上網去找個捐款的,捐點錢,圖個心安理得。
這人與人的差別真大。
每次瞧着林液接起電話喊一聲哥的時候,伍月就想吐槽,呢瑪煩不煩,都拒絕n次了還不死心,臉皮夠厚。
如果不是見識過,她還真不明白世上還有這種人存在着。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用到那二人身上挺恰當的。
日子還得過,他們不能總是爲一些不值得的人去生氣,去搞亂自己的生活。
天氣也越來越凍,g市的冬天不算太冷,但是這種溼冷又有點刺骨,特別是下着零星小雨的時候。
每每下雨天時候,縮在被窩裏最舒服,又暖又愜意,有時讓人一整天都懶得起牀,比如現在。
“月月,穿衣服起來喫飯。”林液無奈的將她從被窩中撈了出來,今天早餐她都是在牀上喫的,這午飯難道還如法泡製
懶到這個程度,估計只有他家這個女人了。
“不想出去,我怕冷。”她撒嬌道,整個人都賴到了他的身上,暖暖的小手還捂到他的臉上,那涼涼的觸感滲到了她的整個身體。
“不想也得起來,再這樣下去,體質會變差。”他用命令的語調強制她起牀,但眼裏卻是滿滿的寵溺與愛戀。
“身體差了,以後生的寶寶也底子薄。”想了想,又加了句。
他知道,她會在意。
等過年的時候,他想,要去見一見岳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