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發覺了樹枝當中藏匿的頭髮所以整個都粉碎掉了”不語訝然,這樣說來,自己憑藉着樹木外衣通過,就要完全隱匿在樹木之中,一絲髮絲也不準露出,否則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不語想清楚了當中的困難,所以就需要更多地實踐探索,去尋找最優解。
他又拔下幾根髮絲,又尋來數根樹枝,一一將髮絲鑽入,這些髮絲的位置也是不一:
一根是讓那髮絲進入樹枝約有一寸之深,之後又以一根木刺將鑽入頭髮的小口堵死,這樣就將那頭髮完全封閉在樹枝之中。
一根只是將那髮絲送入樹枝一寸深,而不用木刺堵口。
一根將髮絲鑽至於樹枝切口齊平。
一根將髮絲不完全鑽入,還在外面留下一截。
不語撥了撥這最後一根樹枝後面的“小尾巴”,哈哈一笑,擲在地上,“這一根倒是沒什麼必要。但這樣算來,所有可能就都有了。”
不語將地上羅列的樹枝一一拿起,送到青幕處之後丟出,使這樹枝穿過青幕。
“一二三無一例外,俱是化作了飛灰,它們走得很安詳,瞬間就沒了,應是沒有痛楚。”
不語又以力量引導第四根樹枝,送至青幕前,“四這是有尾巴的咦尾巴呢”
不語再看向地上,那有尾巴的那一樹枝尚在地上。
“那這一根單是一根樹枝咯也罷,送你到那邊看看新世界。”不語隨手一扔,目光迴轉,“然後就是你這一”
“哧”一聲微不可察,但在這寂靜之中依然刺耳的響聲傳來。
“什麼”不語聽到這聲響,連忙回頭,在青幕上什麼也沒有看到,再看青幕那一邊的地上,也並沒有方纔自己拋出的樹枝。
“莫不是那樹枝”不語指了指那青幕,再次地仔細看了一遍青幕那一邊的地上,果真是沒有那樹枝
“嘶”不祥的預感在不語心頭升起,他連忙新掰下一根樹枝來,拋向那青幕,目光緊緊盯着那樹枝。
只見那樹枝被拋到了青幕上,隨後一聲輕響,頃刻間便化作了飛灰
“好。好好不要臉的張家”不語一口痰啐在那界碑之上,“真是見識到了原來這張家,立在自家地界,給自家人看的文字,還他孃的是碑文都是不做數的”
“嘶可又不對我之前可是將那整個樹枝帶着頭髮送過青幕的,只是松力之後那樹枝碰到青幕,纔會瞬時化作飛灰。”
不語之前就應想到其中的怪異,但他只以爲是那髮絲暴露的行蹤,所以不曾深究。如今這植物可以通過青幕的謊言被拆穿,才使不語仔細思忖之前的種種。
“平穩通過,和掉落化作飛灰,二者之間的差別在何處”不語在地上來回踱步,陷入了苦思。
“是二者的環境不同由這邊可以穿到那邊,那邊卻不能穿過這邊但之後的試驗這邊也沒有穿過那邊啊,那還有怎樣的變量存在呢”
“我是用這力量託”不語眼中一亮,摸了摸兩眉之間,“着的。那這力量這力量,如此強悍”不語右手猛地一攥拳,穩穩砸在左手的手心,“哈哈”
他全力將這樹枝包裹,送入青幕,不出所料,這樹枝就安穩地通過了,不語在青幕那一邊用力一擲,讓它不會再落到青幕上,隨後雙目緊緊地盯着那樹枝。
那樹枝沒有再落向青幕,也就沒有被粉碎,穩穩地落在那邊的土地上。
不語將之前帶小尾巴的樹枝拿在了手上,既然瞭解自己的力量可以將植物送過去,那就要考慮自己的脫身問題了。
他用力量將這樹枝以及小尾巴全都包裹,之後送入青幕,竟也是安然無恙地落在了那邊的土地上。
“看來這樹枝包裹力量,不僅是可以帶頭髮過去,而且即便是露在外面的頭髮也可以。那就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這頭髮,可不可以代表我”
這顯然是個棘手的問題,若是頭髮可以代表不語,他捏個樹枝就通過這青幕了,若是不能,就還需要尋找其他的方法。
不語猛然間想起之前自己曾單送一根頭髮過青幕,送至青幕那邊的頭髮是直接消失了,而青幕這邊的還在。
“那時我也是用力量全然包裹着頭髮了,二者對比下來,說明這樹枝確實保全了頭髮但這頭髮能不能代表我,算不算是個有生命的個體呢”
不語又拔下一根頭髮來,將力量集在右手的拇指食指上,兩指捏着頭髮輕輕一捻,微微一彈,這髮絲就如同鋼針一般疾射而出,刺入青幕,這髮絲陡然被粉碎,化作了飛灰。
“這死法,正是和那樹枝一樣,這是死物的死法。那我這力量,是不是就是將死物裝扮成活物若是,那我的髮絲被我的力量辦成活物,它既能過,我就能過。若不是,那我就得冒一冒風險闖這青幕了。”
不語這般思索下來,有了驗證的方法,他只要證明一株活着的植物能通過青幕,就能證明自己的力量是將死物裝扮爲活物。
這證明起來並不難。
不語在地上掘起一株草來,帶着根,根上的泥土也帶着,隨後拋向青幕。
卻聽“哧”的聲音傳來
“不能”不語雖是看着,但這聲音傳來也是心中一沉,但隨後的情況就令人欣喜,那株草順利通過了青幕,但在落下後,被青幕絞殺。
“可這已能證明我的猜測了。帶着泥土時是活着的,所以順利通過了,但土是死物,所以被粉碎乾淨,之後草雖有根,卻沒有深紮在泥土之中,所以不久將死,故此再次遇到青幕時被粉碎。”
不語長嘆一口氣,“我把我能想到的都做了,也似乎驗證了我拿着樹枝,運用泥丸的力量將全身包裹,可以通過青幕,但成事在天,這一切的正誤,就要我付上性命去驗一驗了”
不語將那樹枝拿在手中,發動力量包圍樹枝和自己,緩緩走向那青幕。
腳剛踏入青幕,就聽得“哧”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