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慣例,上班的時候,玩兒遊戲就是工作。
不過遊戲玩兒得也不是太開心,心裏還是不時在念叨着林雨嵐到底在想些什麼。
似乎因爲昨天的事情後,李傲香對陳南另眼相看了不少,至少沒有再板着臉對他,反而上來找他主動搭話。
“你怎麼了”李傲香假裝隨意的問。
陳南怔了怔:“你在和我說話”
“你說呢”李傲香反問。
陳南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打趣道:“難得李部長關心我一次,受寵若驚。”
“關心你”李傲香冷笑了一聲:“求求你別自作多情。”
陳南聳了聳肩,若有所思的道:“你說,女人喜歡一個男人,她會有怎樣的表現呢”
李傲香錯愕了一瞬,沒想到男人會突然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看男人的眼神認真,有神,李傲香嘆了口氣,認真的道:“我猜,大概是喫飯會想,睡覺會想,只要一想到對方,就會開心很久的那種吧。”
“是這樣啊”陳南心裏有些失望,嘆了口氣。
陳南不確定林雨嵐是在喫江怡悅的醋,還是其他的原因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李傲香說的這些反應,林雨嵐根本就沒有,反而是一見到自己就像是跟吃了火藥似的,就像是上輩子的冤家。
“你怎麼突然問起這樣的問題”李傲香好奇的問了一句。
陳南頓了頓:“沒事兒,隨便問問。”
“沒想到你沒心沒肺的樣子,一天到晚想的事情還不少。”李傲香白了他一眼,端起水杯抿了一口,重新回到位置上,不再搭理男人。
陳南搖頭嘆了口氣,這種心情真的非常奇妙,以前從來都沒有過。
男人都是自私又自負的動物。
總認爲,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
玩兒着遊戲,很快的,一下午時間就過去了。
到了下班的時候,陳南去找林雨嵐,發現辦公室門緊緊閉着。
正巧看見劉祕書路過,陳南揮了揮手,樂呵呵的過去打個招呼:“那個劉祕書,林總不在嗎”
劉祕書看起來有些匆忙,聽到身後有人在叫她,轉身過來看見是陳南,點頭微笑道:“恩,大家都下班了,林總今天走了有些早,怎麼你找林總有要緊事嗎”
“哦,沒事。”陳南嘆了口氣:“劉祕書你繼續忙吧。”
劉祕書低頭理了理袖口,失笑道:“怎麼了,你們鬧矛盾了嗎看今天林總一直都不開心。”
陳南微微一笑,不容置否。
“沒事的,林總只不過是看起來比較強勢,其實特別好哄的。”劉祕書神神祕祕的道:“我看見她今天下班走的時候,手裏還拿着一隻布朗熊的玩偶,那是小南你送的吧。”
陳南一聽頓時兩眼發亮:“你說的是真的”
“那是當然,別的我不知道,我跟林總相處了這麼多年,林總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應該比你更瞭解一些。”劉祕書笑眯眯的道。
聽完劉祕書的話後,陳南頓時心情大好,走路都要開心不少。
大風大浪,轟轟烈烈,陳南這輩子經歷了不少,對於男女之情,陳南卻瞭解得不多。
而林雨嵐不同。
她有自己的脾氣和性子,從來都不會遷就男人,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一個絕大的挑戰。
陳南就這麼想着,喜滋滋的走出公司,突然手機一響。
又是個陌生人的電話
本來這種陌生人的來電,陳南從來都不會接,但此刻心情大好,就算是騷擾電話,陳南也不介意和對方騷聊幾句。
電話剛一接通,對面就傳來一道緊張且急促的呼吸聲。
“你是陳南先生嗎”
“恩”被對方一口叫出名字,陳南皺起眉頭,眉宇之間閃過一絲困惑:“你是誰有什麼事嗎”
“真的是你”電話裏面先是激動的叫了一聲,隨即嗚咽着急切的道:“陳先生,您快過來吧出事了,方店長被人劫走了”
“方店長”陳南嘴裏唸了兩遍,立刻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誰了。
“方愛文他怎麼了”
“剛纔,科斯塔咖啡廳來了一幫混子砸店,店裏的保安根本攔不住他們他們還在砸店並且叫囂着要見您。”電話那頭的聲音帶着哭腔。
“好,等着,我馬上過來。”陳南話音剛落,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陳南面色陰沉如水。
要開刀衝老子來。
什麼人渣,竟然對老年人動手
陳南怒了,怒得一發不可收拾。
與此同時,科斯塔咖啡廳。
地上玻璃碎渣一片,桌椅板凳凌亂不堪。
原本是城市中的一片淨土,此刻卻被七八個混子攪得天翻地覆。
爲首的是個滿口黃牙的肌肉男,他手裏舉着一把白晃晃的匕首,囂張的大叫道:“砸給老子狠狠地砸”
一個平頭小弟兒轉過臉,笑嘻嘻的道:“老大,這店都被砸得差不多了,再要鬧下去,估計就得把這店給拆掉了”
“哦拆掉這個想法不錯那就把它給拆了,我看陳南今天到底來還是不來。”黃牙男拿着張帕子擦着手中的匕首,獰笑道。
一個服務員聽罷,嚇得大驚失色,連忙跪下苦苦哀求道:“科斯塔咖啡廳是方店長的心血啊求求你們,幾位大爺,不要再砸下去了”
“聒噪你操心的事情真踏馬多。”黃牙男惡狠狠的道:“二愣子,過去掌嘴”
平頭小弟兒一眯眼,當即走上去一巴掌胡到服務員的臉上:“發生這一切,要怪,就要怪你們和那個人之間有聯繫,如果沒有他,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說罷,平頭小弟兒拿着小刀挑起服務員的下巴:“如果十分鐘以內,他還不來,我保證,你們的方店長將永遠道別人世。”
服務員捂着臉跪倒在地,淚水盈滿眼眶。
深重愛戴的方愛文老先生已經七十多歲,又身染重疾,爲什麼到了晚年,還要受到這樣的折磨
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爲那個叫做陳南的男人嗎
如果沒有他,這一切是不是都不會發生。
一時間,各種情緒浮上心頭。服務員們紛紛低頭,整個咖啡廳陷入巨大的悲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