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陳南“啪”的一聲扔掉了手中的空酒瓶。
一人帶節奏,衆人動起來。
“啪”、“啪”、“啪”
“再來第二瓶”
“啪”、“啪”、“啪”
“再來第三瓶”
“啪”、“啪”、“啪”
地上全是玻璃碎渣,場內羣魔亂舞。
吧檯內,男酒保蹲在角落,抱着座機,渾身瑟瑟發抖。
“瘋了,瘋了,盧少蒂花之秀的客人全瘋了,您快帶人過來看看吧”
首都,四環以外的郊區,聳立着一棟高聳入雲的超高層建築。
月光下,建築外的玻璃幕牆熠熠生輝,折射出三個巨大的英文字母:。
總部頂層,一個穿着胸前印有六芒星徽白色制服的年輕人腳步急促,他急匆匆的邁入一間r風十足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周霆躺在一張羊皮椅上,眼睛微眯,樣子看起來很是疲憊。
年輕人不忍打擾,但事關重大,卻還是開口:“周老,薛人貴來信,說是明天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十方會議會議無法參加。”
周霆緩緩的睜開眼睛,不喜不怒的道:“好一個薛胖子,他這個十方巨頭的位置是不想做了嗎”
年輕人頭冒大汗,不敢多言,眼前這位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老人,給他帶來的壓迫很是強烈。
隔了大約三四秒鐘,周霆揮了揮手:“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年輕人大鬆口氣,很恭敬的點頭,退出去後小心翼翼的將門關上。
白熾燈光在夜晚顯得有些昏暗。
周霆站起身來,看着天上的一輪亮月,眼中突然閃出一道精芒:“不對,難道是他來了”
再看,蒂花之秀酒吧。
伴隨着“啪”一聲玻璃脆響,最後一位普通客人頹然倒地。
地上這羣喝醉了的酒鬼倒成一片,放眼望去,就像是屍橫遍野。
可是,有一個不可思議的人,他還站着,猶如蒼松一般,屹立不倒。
陳南打了個酒嗝,眼睛環視了一遍四周:“都趴下了真沒勁。”
“南,南哥。”鄭成功怯生生的從廁所裏跑出來。
他剛纔真是被一衆人給嚇壞了,機智的提起褲子跑到廁所躲着,聽到外面終於沒動靜了才溜出來。
結果,他幸運的成爲了全場唯一一個還清醒着的客人。
“好哇,你小子給我躲着是吧”陳南看起來似乎是站不穩當,但一閃身居然就到了鄭成功的身前,並且還伸手勾住了他的衣領子。
“大大大大哥,您醉了,我背您回去休息了吧。”鄭成功都要哭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陳南喝醉,更沒想到,喝醉的陳南帶起節奏來竟然如此恐怖,差點兒就領着衆人把這場子的瓦給揭掉。
“休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休息,來,陪我喝酒。”陳南嗤了嗤鼻,手中一動,卻是不知道從哪兒搞來一瓶洋酒,作勢就要我往鄭成功的嘴裏灌去。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喧囂。
聽起來,聲勢浩大
酒吧門外來了八輛大巴,車內魚躍而出三百多號人,這些人大多凶神惡煞,手裏一把西瓜刀是標準配置。
爲首的是一輛法拉利恩佐,一個西裝革履,理着爆炸頭式的男人走出車外,領着衆人殺氣騰騰的衝入酒吧。
一干人看到酒吧內的景象後,瞬間被驚呆了。
蒂花之秀的裝潢被人破壞得一片狼藉,就連舞池正上方那盞富麗堂皇的大吊燈,也不知道被誰用酒瓶子給射了下來。
“何人在此鬧事”爆炸頭男發出一聲震天怒吼。
吼完,忽的發現在一個角落裏,一個穿着白襯衣的男人正要向某人灌酒的樣子。
“鄭成功是你”爆炸頭男驚聲道。
“盧銳進”同時,鄭成功也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好哇鄭成功,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欺負到老子盧家的頭上,你真是活膩了”看到鄭成功,盧銳進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鄭成功楞了一下,隨即不甘示弱的道:“誰叫你的人坑我3000萬,這叫禮尚往來”
“老子坑你3000萬,你就要拆我場子”盧銳進很氣,心想這鄭家的窩囊廢二少,啥時候變這麼硬氣了,居然敢做出這等囂張之事
爲了三千萬,就砸了盧家的場子,與盧家徹底決裂,確實是太小題大做了些。
更何況,他盧銳進是盧家大少,而鄭成功只是個二少罷了,雖是一字之差,但身份地位上有天淵之別。
可盧銳進不知道的是這特麼根本就不是鄭成功乾的啊,完全是因爲陳南帶起節奏,場面一度失控導致的結果。
“老老大,這場面您看要如何收場”鄭成功小聲問。
陳南不語,拿起酒瓶子又悶了一口。
鄭成功搖頭苦笑,定海神針這會兒都飄了,今晚怕是凶多吉少啊
鄭成功正這麼想着的時候,盧銳進突然將矛頭對準陳南:“鄭成功,你身邊的這個酒瘋子又是誰啊是不是他帶人乾的”
陳南紅着臉,輕輕的瞥了他一眼,然後卻是不再看他,又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居然敢無視我草泥馬”盧銳進又驚又怒,大罵一句。
鄭成功一聽就不爽了,很不服氣的說:“盧銳進,我老大無視你又怎麼了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沒資格和我老大對話。”
你算個什麼東西
沒資格
盧銳進身爲盧家大少,已經萬人敬仰的存在,在華夏,誰敢罵他算個什麼東西和誰沒資格說話
“很好,鄭成功,我看你今天晚上是喝高了”盧銳進臉色泛青:“等着,老子馬上就把你所謂的老大打成殘廢,再把你擰到鄭家找你老子要賠償。”
看着對方聲勢浩大的數百人,鄭成功心裏有些打鼓,怯生生的擡頭看了陳南一眼。卻見陳南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嗝:“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