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中平滿臉漲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就沒見過像陳南這麼賤的人,要知道,出來混的,和市局劃清界限這是最基本的要求
陳南倒沒覺得有何不妥,直接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問問你,還敢不敢要錢了”
“錢錢肯定是要的啊,大不了我不要利息了,但是本金你得還給我啊,這可是江湖嗷嗷嗷痛痛”
一道淒厲的哀嚎傳出,憑空給咖啡廳新增了一抹寒意。
“你是不是想說,這是江湖規矩”陳南一腳踩到野中平五手指上,眯着眼睛道:“在我眼中,江湖規矩只有一個,就是強者爲尊,我比你強,所以,我說什麼你就得老老實實給我聽着,懂”
“懂懂大爺,您先撒腳,我不要錢了,本金我都不要了,全都您說了算。”野中平喫痛的連忙大喊。
“誒這就對了。”陳南咧嘴一笑,這才滿意的把腳擡起,轉身一把拽住了杜薰兒的小手,說道:“出去我陪你好好聊聊,看着這幫垃圾,我就糟心。”
說完,還不等杜薰兒有所反應,就霸道的拉着女人往咖啡廳外大步離開。
杜薰兒一臉羞紅,實在是沒想到,竟然會被一個陌生男人親密的把手拉住,可奇怪的是,她心中居然沒有升起絲毫反感
或許是因爲陳南剛纔英勇的對她施救,心存感激的緣故
見陳南終於離開,刀郎趕緊過去把野中平扶到板凳上坐着,一臉陰沉的問:“野哥,這小子功夫有些厲害,靠咱們應付有些勉強,要不要請寶哥幫忙”
另外兩個小弟兒此刻也醒了,其中一個插嘴道:“寶哥是大人物,每天日理萬機,會不會沒工夫搭理我們啊”
“你煞筆是不”野中平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道:“你當老子在廣海混了這麼多年是白混了我和寶哥之間的關係,豈是你能猜透的”
野中平懶得跟他多說,對着自己的親信刀郎道:“你馬上給寶哥打電話,就說是我被人打了”
“是野哥”刀郎立刻摸出手機,按了幾下,撥通電話。
很快就被對方接了起來,恭敬的呼喚了一聲寶哥後,刀郎急急忙忙開始講述在咖啡廳發生的事情。
可他事情還剛剛講到一半的時候,電話裏就沒音兒了。
“寶哥怎麼說”野中平很着急的問。
刀郎搖頭苦笑道:“寶哥今天剛好被寶利堅賭場的那位豹爺請過去鎮場,說是暫時沒空搭理我們”
“什麼豹豹爺”那小弟直接給嚇得倒抽了一口涼氣,驚叫出聲。
看這傢伙一臉震驚的樣子,他身邊的仔很好奇的問:“豹爺是誰啊”
“你是今年纔來道上混的,不知道豹爺的大名也是正常。”
一旁的刀郎這時搖了搖頭,一臉敬畏的道:“他叫做申公豹,手下經營着各種大型賭場生意,吸金無數,
不少古武者願意放下身段爲他賣命,據說,暗地裏還做着見不得人的人體器官生意有錢又有勢,可謂是廣海市的超級大佬”
野中平沉吟了片刻,緩緩道:“先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然後把弟兄們都叫上,立刻去寶利堅賭場,幫咱寶哥撐撐場子”
“一切都聽野哥安排”
陳南拉着女人,走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之中。
“你可以放開我了嗎”杜薰兒縮了縮手,很不好意思的說。
“啊剛沒注意,不好意思啊我這人隨意慣了。”陳南嘿嘿笑着,很不捨的鬆開了女人細手。
杜薰兒算是看出來了,羞憤的白了陳南一眼:“你明明就是故意的吧”
“誒杜小姐,你這是在公然懷疑我人品啊”陳南調笑說。
杜薰兒嘆氣,其實也沒太放在心上:“對了,剛纔真的謝謝你了,又幫了我一個大忙。”
“謝什麼謝,我本來就看這幫人很不順眼,正好挫一挫他們的銳氣,免得以後又出來害人。”陳南笑嘻嘻的說完,想了想又問:“對了,你那哥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能說說嗎”
聽陳南提起這事兒,杜薰兒眼中很是憂傷,沉吟片刻,說道:“我哥哥只是個不小心走錯路的可憐人罷了算了,我不想再多說他了。”
陳南撇撇嘴:“哎呀,隨便說說也不成嗎反正我又不認識。”
“行了,你先別管別人,你現在要怎麼辦”杜薰兒眼中流露出一抹擔憂之色。
“那野中平是個很有勢力的人,你剛纔對他大打出手,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要是待會兒帶了很多人來找你就糟糕了你還是趕緊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吧”
卻不想陳南擺了擺手,很無所謂的道:“放心,其實在打他之前,我就已經想好了應該上哪兒躲了。”
杜薰兒臉上一喜:“真是太好了那還在等什麼,趕緊動身吧”
十幾分鍾以後,倆人來到一家火鍋店門口。
“這這就是你說的藏身之地”杜薰兒擦了擦眼睛,不可置信的問。
看到杜薰兒一副被嚇壞了的樣子,陳南撇了撇嘴,一本正經的說:“你這什麼表情,要知道,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放心,就這裏了,沒毛病。”
說完,就聽陳南的肚子恰逢其時的發出“咕”一聲怪叫。
杜薰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強烈的感覺陳南是因爲肚子餓了,纔到這裏來的。
正想還說兩句的時候,陳南已經迫不及待的拉着她走了進去。
這會兒還差點兒時間纔到晚餐飯點,火鍋店裏的人倒也不多,陳南隨便找個乾淨點兒的位置坐下,順便招呼服務員點了份鴛鴦鍋底。
“想喫什麼配菜隨便點,窮是窮了點兒,但請美女喫一頓火鍋還是沒有問題。”陳南扔了份菜單在女人身前。“我我現在沒胃口啊”杜薰兒坐立不安,感覺野中平隨時都能找到這裏來似的:“你還是另外換個地方藏起來吧,就算我求你了”